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也已經到了床.上。
想反抗都來不及,被人熟練的幾下子就給剝得渾身涼颼颼的。
沒等她懊惱自己為何手癢畫了小蝌蚪找媽媽的圖畫,就很快的沉淪在狂風暴雨中了。
薛文宇還算發了散心,并沒有折騰她到天亮,卻也來了兩個回合。
當風平浪靜后,牧瑩寶很是懷疑人生,明明自己是睡了整整一天,養足了精神的那個,卻怎么被一個近幾日沒休息好的欺負得這么慘,毫無反手之力呢?
“嗯?怎么還不困不乏?那咱接著來?”薛文宇心滿意足的閉著眼睛好一會兒了,覺察到懷中的人沒睡,就睜開眼睛,果然看見懷中的人睜著大眼睛毫無困意,就問道。
牧瑩寶懶得開口,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下,薛文宇眉頭都沒皺一下。
“怎么了,有心事,都不能跟我說么?咱現在是夫妻啊。”薛文宇笑著問。
聽他這么問,牧瑩寶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神情有異被他看出來了。
“薛文宇,你說,我是不是有點飄過頭了?”
跟她一起這么久了,薛文宇已經知道了很多詞的別的含義,包括這個‘飄’字。
“怎么會這么說?”他不解的問到。
“以前我跟輝哥在幽城的時候,當時的時候吧,就把他當一個可憐的孩子,而他也特別的聰明懂事。我的很多做法根本就不曾事先跟他說,他就能準確的理解我的用意,配合著我。
不管我說什么,讓他做什么,他都毫不懷疑的聽去做。
我不知道他是從哪天開始,真的把我當母親了,更不知道我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把他當自己的孩子的。
就是那么不知不覺的,我們就成了彼此信任的娘倆了。
一直以來,很多事我都替他做主,那些日子我也沒覺得哪里不妥不對。
可是,這次跟你在那湖邊時,我沒跟你商量自己張嘴就答應了那卞斷魂,問過話之后就讓他把人帶走。
你也沒反對,什么都沒說。
后來關于丘子東那筆巨額財產的事,當時我是真的打算自己留著的,后來考慮了一下,想到了輝哥現在的身份,我忽然的想到了自己的身份。
現在還這么肆意妄為,到底對不對?
會對輝哥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對你的聲譽造成什么樣的影響。所以…。”
薛文宇聽到這,看著她糾結的樣子,笑道;“所以你改變主意,讓那筆錢財上繳充盈國庫?”
牧瑩寶點點頭,是這樣的。
薛文宇聽著心愛的女人這么說,頗有一種吾家少女初長成的感慨來。
但是呢,又有些心疼,還是喜歡她隨心所欲,肆意妄為的那樣。
可是,他也知道,她的糾結和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可以說,可以勸她別多想,有自己和孩子給她兜著,別人就算有想法也沒什么關系的。
畢竟,她的肆意妄為所做的事,真的都是為了輝哥那孩子好。
輝哥能走到今天,坐在龍椅上,她才是最最重要的那個人,她的功勞是最大的。
她對輝哥的所做,將會影響到輝哥的一生。
沒有她,輝哥即便再聰慧,也做不到現在這般的。
對于這一點,薛文宇是確信無疑的。
現在,既然她自己意識到了問題可能產生的影響和后果,薛文宇覺得對她也沒什么不好的。
“咱們不管是對輝哥,還是對這個延國來說,都是問心無愧的。別人若是有心說什么,即便某些事咱做得再謹慎小心,顧及再多,也還是會有人有別的想法和看法的。
你現在考慮擔憂的問題是好的,不過呢,慢慢的注意就好,千萬莫要逼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改變的太硬性,對于輝哥也許會有另一種的影響。
咱們要慢慢的對輝哥放手,等再過幾年,他大一些,就要狠下心來讓他真正的獨立了。”
牧瑩寶聽罷,開心又感動的點點頭,開心的是他很理解自己現在糾結的心情。
感動的是,這才知道,他其實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只不過從未對她說起。也不曾批評她,指責她。
“你這么慣著我,就不怕有一天我闖下更大的禍,沒辦法收場啊?”牧瑩寶用手指戳戳他的心口問。
薛文宇伸手捉了她的手,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你個小傻瓜,不記得當初說過,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么?咱二人是夫妻,當然心要齊了。
何況,你所做的那些事,至今也沒有哪一件是不好的。
放心吧,不管你做什么事,對的還是錯的,我都會站在你身邊,為你兜著的。
若真是兜不住的話,大不了咱夫妻一起面對,怕什么啊。”
聽到這里,牧瑩寶瞬間感動的鼻子酸了,眼眶子熱了,眼前一片水霧,把臉埋在他胸前;“薛文宇,你這樣真的會寵壞我的。”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不寵你,寵誰呢。”薛文宇伸手拍著她的被,聲音很是溫柔的說到。
牧瑩寶覺得自己幸福死了,還是在現代的時候,就最討厭某些女人說,自己的丈夫怎么怎么批評,這不對,那不好的。
她記得有個女同事,曾經吐槽,說嫁的哪里是丈夫啊,分明自個教導主任。
“薛文宇,你,你還想要么?要不,咱繼續?”牧瑩寶仍舊埋這頭,羞答答的問到。
她是覺得自己真的無以為報,只有用他喜歡的方式來報答他了。
聽了懷中之人,如此羞澀的話,薛文宇噗嗤一聲就笑了,伸手捧起她的頭,讓她看著自己;“小牧啊,不是你說的,男人過分縱欲對身體不好的?
我還想有個好的身體,與你長長久久的做夫妻呢。
當然,若是剛剛你沒有盡興,我還是可以的。”
被調侃了,牧瑩寶覺得自己的臉上,現在可以烙餅了,干脆閉眼不看他。
薛文宇笑著,重新把她的頭輕輕按在自己的心口。
另一只手朝床頭小桌上,換上的蠟燭一揮,床幔中陷入了黑暗。
此時的薛文宇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今夜懷中之人的糾結,讓他也有些擔心起來。
他不擔心別的事,只是知道,隨著時間的過去,還會有更殘酷的事,不是自己和她能避免不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