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牧瑩寶提到孔廉的時候,陶老頭和輝哥一老一小的倆人都不自覺的朝薛文宇看去,見他神色并未有什么異常,倆人才松口氣。
孔廉的存在,一老一小的最清楚怎么回事,一直都擔心來著,現在好了,兩個關鍵人物自己都不介意,一個落落大方的說,一個聽了也神情無波動的。
“對了,你這次云寧國的事這么快解決回來,不是說得了西越國太子的援助么,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截殺血閣另一部分人的神秘人,是他的人呢?”牧瑩寶想起來問。
薛文宇回來的時候,告訴過她,這次出征,原本沒這么快這么順利的,是西越國派兵了。
牧瑩寶記得,當初薛文宇被傳出死訊的由來,就是護送西越國太子回國的途中遭遇了不測的。
事情的確是有發生,那是西越國太子自己的兄弟為了奪太子之位。
當時情況也相當的兇險,千鈞一發之際是薛文宇救了那太子一命。
不成想,那太子竟然如此知道感恩,在他最需要援助的時候,說服父皇出兵相助。
薛文宇立馬就否定了;“就算我對他有救命之恩,這次云寧國的事也算兩清了,怎么可能再安排人跟著入了延國來繼續幫忙。
就算那太子跟他交情不錯,可是那太子的處境也不是特別的好,他勸說自己父皇出兵幫忙的時候,由頭是延國新登基的皇上,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跟延國站在一起,以后也不會吃虧的,所以他父皇才同意。
自己每天都戰戰兢兢的防止別的兄弟各種算計陰謀,人手再多都不嫌多,怎么可能安排過來幫忙。
要知道,這跟派兵相助的概念根本就是不同的。
發兵,是西越國的兵,是皇上下旨的。
而再安排人過來幫忙,可以調動的,定然是那太子私下養著的幫手。
這個是確保他自己安全的秘密武器,怎么能輕易暴露。
所以,薛文宇很是肯定,絕對不是那太子的人。
“阿彌陀佛,老天保佑那伙神秘人是友不是敵。”牧瑩寶雙掌合十對著窗子一本正經的拜了拜。
不管對方什么人,眼下幫著解決了血閣,至少眼下不是敵對的。
薛文宇從懷中拿出一疊紙,遞給輝哥;“這是那丘子東交代的,已經跟他的那幾個手下的口供核對過,能確定一半是屬實的。至于另一半,他手下是不知情的,也不算是假的。
回頭找到血閣記錄的冊子,就能確定了,咱們可以先處理確認過的這部分。”
薛文宇指的部分,有那幾位皇族,皇子買兇辦事兒,安插在宮內的眼線。
“那家伙藏財產的信息也是確認過的,先把那個找到弄回來,省得夜長夢多,咱忙活一通,給別人捷足先登得了好處。”牧瑩寶關心的是銀子。
連帶玉器珠寶什么的,有一百多萬兩,這意味著輝哥很多想做經濟條件不允許的事,可以提前做了,不用拖著什么時候有銀子了才做。
比如,輝哥要在各地建許多學館,收那些讀不起書的百姓家的孩子。
這個還真不是牧瑩寶提議的,但是確實是受她影響,輝哥跟著她四周跑的時候,她對他說,你看,窮人家的孩子想讀書卻沒條件進學堂。
可是很多富裕人家的孩子,可以進學堂家中還請先生,那孩子卻不珍惜,整日不學無術。
輝哥聽了心里很是難受,那時就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后自己有能力了,就辦學堂,讓想讀書的孩子都能進學堂。
“這個你放心,人不是已經派去了么。”薛文宇開口安慰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她對銀子的事更上心一些,更積極一些,哪怕那么一大筆銀子根本就入不了她的小金庫。
聽到這話,牧瑩寶還不是很放心,沒親眼看到銀子運回來,那巨額財富究竟是誰的都還不一定的。
也不能高興的太早,不然萬一真的沒拿到手,該有多么的失落啊!
“時候不早了,都趕緊歇著吧。”薛文宇看看時辰不早了,這一老一小的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不得已開口趕人了。
牧瑩寶想開口說還不困,再聊會兒,可是忽然想到,自己是睡了一天多了,睡醒了,人家這三可沒睡啊。
輝哥和陶老頭一聽,趕緊的起身出去回自己屋了。
往正殿走的途中,倆人還在那相互的懟呢。
“你好歹也是皇上呢,他都敢趕你走,你怎么不拿出來皇上的氣勢來?早點歇著這話,本來應該是你開口說的啊。”
“得了吧,你還是他們的祖父呢,怎么不拿出點長輩的威嚴來?”
“哎,別提了,我這個祖父當的憋屈啊,不敢得罪了你母親啊。”
“那還不是了,我不但不敢得罪母親,我連父親也不敢得罪呢!”
“哎。”
“哎。”一老一小的同時嘆氣,推門進了正殿。
西暖閣內,牧瑩寶送了那倆離開后,又回到了書房,坐在桌案前,研墨寫案例,就是丘子東的癥狀。
薛文宇洗漱好,以為媳婦老實的躺在床上等著自己呢,按捺著興奮進了臥室才發現,床上被子是扁的。
人呢?他皺了皺眉,往書房走去。
肯定是想起了在湖邊說的那些話,害怕了吧!
哼哼,現在怕也太遲了,也不管用了,說得出來,就要做到啊!
推開書房的門,就看見自己媳婦坐在桌案那,提筆認真的想著什么,然后在紙上寫著什么,都沒注意到他。
她的神情很是認真,完全看不出她有時是個嬉笑怒罵隨心所欲的那個女子。
薛文宇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咬咬牙輕巧的退了出去。
回到臥室,脫了袍子就鉆進了被窩,躺到里邊的位置,湯婆子暖的哪有他用身體暖的面積大呢。
被子原本都是放兩床的,可是細心的東珠發現,這倆人根本就用不到兩個被子,干脆給二人做了大被子。
薛文宇原來自作聰明的想把床換成窄一半的,那樣她就會一直緊貼著自己睡了。
可是又想到那樣做的弊端,床變窄了倆人那啥那啥的時候,就沒辦法大展身手了。
他躺在床上,想著等下看她怎么兌現承諾,會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