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輝哥看看也差不多了,開口說今眾愛卿今個辛苦了,有事明早繼續。
出了勤政殿的門,就看見陶清源等在一旁,那小太監手里的籃子里,滿滿的雀兒。
輝哥按捺這雀躍的心,很是沉穩的點點頭,往養心殿走。
拐了兩個彎,立馬就現行了;“曾祖父,我的彈弓帶來沒?”
“帶是帶來了,可是你穿著這身,不合適吧?要不回去換身便裝咱再來?”陶清源好心的勸著,一邊朝薛文宇看去。
洛逸的神情,可以忽略不計。
“父親?”輝哥很久沒這樣跟他撒嬌了。
薛文宇轉身往四周看了看;“去吧,去吧,注意別扯破了龍袍。”
“謝謝父親,就知道父親最好了。”輝哥開心的應著,結果陶老頭遞過來的彈弓,就開始四處找雀兒。
洛逸面無表情的朝薛文宇看了看,想不通,他怎么現在也這么縱容輝哥。
“其實也沒什么,輝哥朝堂上如何你也看見了,但畢竟是個孩子,這下了朝,稍微放松下也沒什么不妥。”看著洛逸瞅自己的眼神,薛文宇開口了。
這算不得是解釋,不過就是心情好,就說幾句而已。
這回,洛逸很拽的沒作回應,警覺的看向四周。
薛文宇也不生氣,在他看來,這洛逸臉自己的情敵都算不上了。
薛文宇現在感覺自己就是人生贏家,輔佐了輝哥做龍椅,還俘獲了一個女子的心。
“差不多就行了,別讓你母親擔心。”看著輝哥接連打了六只麻雀,薛文宇心疼自己媳婦了。
都不用問,就知道,晚上的烤串肯定是個大聚餐的。
以前他還不理解,她怎么能日此不嫌麻煩,吃什么的都捎帶著那些手下和做事的。
現在他體會到了,那種環境下愉悅的氣氛。
他現在覺得自己這個家,比以前的侯府那個家,家人還多。
這些手下,還有做事的,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卻感覺比原來那個家的家人還要親近。
這些人,原本就是他的人,但是這種感覺,卻是自打有了她之后,才有的。
是她,改變了這一切!讓他覺得,活著其實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看看輝哥,現在的性子多開朗。
“父親,你看兒子彈弓的準頭也不錯吧。”輝哥應著,就往他身邊走來。
“嗯,是不錯,你那箭也不能荒廢了。”薛文宇看著又長出一頭高的孩子,笑著說到。
輝哥點頭應是,告訴薛文宇,他一直在練著。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進了養心殿,陶老頭招呼著石頭趕緊把打的雀兒拿去收拾了。
院子里,燒烤架已經擺好,桌椅板凳也都擺放好了。
一邊的案板上,幾大托盤的肉串,還有別的串,堆成小山似的。
輝哥趕緊回去換掉龍袍,薛文宇沒找到自己想看到的身影,卻見東珠朝西暖閣指了指。
嗯,這丫頭聰明。
他直奔西暖閣,進屋就看見牧瑩寶在衣櫥里往外拎一件棉袍。
“回來了,快來把官袍換下。”牧瑩寶抬頭看見他,立馬招呼著。
薛文宇伸手胳膊,讓她幫自己換下官袍,假裝沒看見她的手在他官袍的袖袋上捏。
找那封信,想銷贓滅跡?呵呵!
果然,沒找到東西的牧瑩寶有些失落。
“小牧?怎么了?”薛文宇故意裝糊涂的問。
“沒怎么啊,就是少了好幾樣食材,覺得有些遺憾而已。”牧瑩寶趕緊的打馬虎眼。
“少了什么食材,是來不及采買?還是這個時節才買不到?”薛文宇也一本正經的配合著問。
“時節不對。”牧瑩寶干脆這樣回應。
真是奇怪,那封信他到底放哪呢?
她都找了好幾個時辰了,屋里能找的地方,他帶回的行禮中都找過了,沒有啊。
倆人出屋的時候,院子里的烤架里炭火已經可以開始烤了。
輝哥指揮著林川,石頭,還有圖子烤串兒,東珠她們幾個往小酒壺里舀酒。
“丫頭,快點過來,這個雀兒是不是要用料煨一下再串?”陶清源看見牧瑩寶的身影,招呼著。
牧瑩寶趕緊走過去,進廚房找調味料,現場腌制收拾好的麻雀。
薛文宇看著院內,一說吃比什么都積極的手下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其中幾個,身上還包扎著呢。
“你們幾個,不能吃辣的,酒也不可以飲。”他指著那幾個受傷的,叮囑著。
“哦,屬下知道了。”那幾個一聽,心里就嘆口氣,不飲酒沒關系,可烤串不辣那也不夠味啊!
當然,他們也知道主子這是為了大家好,身上傷也能好的快點。
“主子這樣,真是讓人不習慣。”有人小聲的嘀咕著。
真的,主子現在怎么也變得如此婆婆媽媽的。
“你小子,難道還是喜歡主子原來那樣?”立馬就有人小聲的勸著問。
那個抱怨的馬上搖頭,才不要呢。不能吃辣就不吃辣唄,左右傷好了之后,吃的機會還有的是呢。到時候,可勁的造。
現在,因為圖子他們都出師了,牧瑩寶反而省力了,坐在東珠給鋪了虎皮墊子的椅子上,喝著南珠給沏的茶,看著輝哥他們烤串。
燒烤架是進宮不幾天后,讓宮內的匠人打制的。
特大號的,好幾個。到底是宮內的匠人,打制的手藝比宮外那鐵匠鋪的精致多了。
薛文宇也走過來坐在牧瑩寶身邊,見南珠也沒啥異常的舉動,她也沒有厭惡的神情,也就暫時打消了送南珠離開的念頭。
“對了,既然你回來了,那咱之前定的那個計劃,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早點逮住他,也就早點了結了一件事。”牧瑩寶低聲的跟他商量。
雖然沒明說,但是薛文宇卻知道她說的計劃是什么。
說心里話,他不是很想她參與其中,畢竟有危險。
可是,卻又想帶著她,想跟她一起做那事兒。
“行,這兩天我讓人抓緊安排安排,我估計他就沒走遠。”薛文宇應下了。
已經喪心病狂的大張旗鼓的對付她了,可見那家伙是徹底失去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