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瑩寶此刻心中警鈴大作,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薛文宇,你別胡來啊,才發生這么大的事件,正事要緊,啊…”
半個時辰后,薛文宇再次洗浴過,站在床邊邊穿衣袍,邊看著床上的人笑。
床上的人臉帶紅暈,已經睡著。
前半宿失眠,后半宿又經歷了那么險惡的事,又診治傷者到天亮,本就又困又乏。
借著又被他折騰了兩趟,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連剛剛抱著她,給她洗浴,她都軟軟的,不是他用手拖著身子,身子能沉到浴桶底去。
才擦干放回床上,就睡著了。
而同樣是幾天連夜趕路回來的薛文宇,剛進宮又跟人廝殺一場,連著要了她兩次之后,卻是猶如喝了千年參湯,整個人精神抖擻,神清氣爽的。
就算現在把他扔到殺場上去,也是能以一敵百的。
“進去收拾一下,輕聲些莫要吵醒了她,再去命人燉些滋補的備著。”走出門外,他對門邊的幾個丫頭吩咐著。
“是,婢子們曉得了。”東珠她們低頭應道。
待主子走遠了,這才輕手輕腳的進了屋。
外間還好,臥室的棉簾子一掀開,一陣男女歡愛之后的旖旎氣息,讓幾位丫頭紅了臉。
她們原先是不懂這些的,但是,自打主子和夫人倆人圓房了之后,每次打掃房間,就都會有這種氣息。
東珠西珠感到害羞的同時,也覺得主子有點那個啥,回來都回來了,急啥啊,就不能等晚上啊!
再說了,剛剛幾個時辰前都發生那樣大的事了,主子怎么還能心思對夫人那樣,做那個事兒呢?
反正,三個丫頭心里總覺得有些替自己主子臊得慌。
連帶著捧著收拾出來的衣物,床單都捂著,看見院子里的他人,都覺得有些莫名的心虛。
主子從前那真的是君子,可是現在,怎么會變成這樣!
牧瑩寶是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醒的,應該說是餓醒的。
睜開眼睛后,稍微一動身體,就感覺渾身酸痛。
她當然知道,這可不是救治傷者倆時辰累的,而是被某個被精蟲霸占了腦子的混蛋折騰的。
緩了緩,忽然感覺到,自己雖然渾身酸痛,但是身上很是清爽,哦,她想起來了,是那貨事后抱著自己洗過了。
還有床單,竟然也換過了。
還別說,那家伙還不算自私,沒有說發泄完他自己的獸欲之后,對她就不管不顧了。
牧瑩寶掙扎著坐起身,看見床沿邊擺著的中衣,趕緊穿了起來。
“夫人?可是醒了?”外間的東珠小心翼翼的問到。
“嗯。”牧瑩寶的臉再次發燙。
硬著頭皮看著東珠進來,幫著穿了棉袍。
牧瑩寶覺得,臉皮不特別厚實些的話,早就被臊死了,真是太丟人了,大白天啊!
剛洗漱好,西珠就端著托盤進來了。
“夫人,餓了吧,這是主子命御膳房做的山雞粥。”西珠邊邦牧瑩寶盛粥邊幫著主子刷好感。
牧瑩寶什么都沒說,伸手接了。
興許是她實在太餓了,又或許是這粥真的做的好,反正很是鮮美,讓她連著喝了兩碗。
“他呢?”牧瑩寶感覺現在有點力氣了。
東珠就笑了;“夫人,這個他是誰啊?”
“東珠,我發現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越來越不像話了,你不怕惹惱了我,把你發賣出去啊?”牧瑩寶氣得伸手要掐人,沒掐著。
東珠很是得意;“夫人,你舍得就行。”
主仆幾句玩笑話,倒是讓牧瑩寶沒有剛剛那么尷尬不自在了。
“夫人,主子說,夫人好好的歇著就行,晚飯也別親自下廚了。”西珠忽然想到趕緊的告訴著。
“夫人,主子他可真的心疼你啊。”東珠話一出口,自己都臉紅。
真心疼夫人的話,就不會把辛勞半宿的夫人又折騰一回了。
牧瑩寶心里也暗暗的嘀咕,心疼?這叫心疼?
填飽了肚子,牧瑩寶并沒有真的在屋里休息,她不放心那些傷者,叫上丫蛋背了醫藥箱,去安置傷員那邊。
挨個的查看了一下,沒有一個不對勁兒的。這才返回,還是進了廚房。
系上圍裙,開始動手準備食材。
雖然某人實在不像話,但是,他平安到家,回到自己身邊了,怎么說都是好事兒。
在外面很是艱苦,還是做他愛吃的餃子吧。
想到早上他折騰自己時,他瘦了一圈的臉龐,讓她心軟的就沒強烈的拒絕。
快傍晚的時候,薛文宇和輝哥爺倆一起回的養心殿。
一進院,爺倆一個直奔廚房,一個直奔西暖閣。
于是乎,小的那個先看到了母親。
“母親,今晚吃餃子啊,太好了,兒子以為今晚要吃御膳房的東西呢。”輝哥歡喜的洗手,幫著包。
這時,另一個也進了廚房。
看見桌案邊的那個人兒,再看看邊上已經包好的一大竹匾餃子,心里那是樂開了花。
她包他最愛吃的餃子呢,說明她沒生氣!
其實呢,早上滿足了離開后,他心里也有些后悔的,覺得自己不地道。
“來,人多力量大。”見她沒理自己,薛文宇自言自語的,上前洗了手,擦拭干,卷起袖子,跟著一起包。
輝哥還不知道父親跟母親之間發生了什么,就是覺得倆人吧有些怪怪的,一個臉忽然就紅了,另一個似乎做了心虛之事,極力的在討好。
如果不是看著母親臉紅很顯然的是害羞,輝哥會以為父親討好母親,是因為已經質問過母親那件事了呢。
“父親,原本我和母親還擔心元宵咱也不能一起過呢,現在太好了。”輝哥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就主動開口調節下。
薛文宇聞言朝孩子看去;“估計十天半個月光景,云寧國的使團就會到了。”
“父親,受累了。”輝哥當然明白對方來是何意了,很是感激又愧疚的對父親說到。
“傻兒子,說什么呢,咱不是一家人么,一家人就該如此。欺負兒子你,就是打我跟你父親的臉,對付這樣的,狠狠削他就對了。”牧瑩寶看著孩子的表情,趕緊的開口。
還順帶著沾了點面粉點在輝哥鼻尖兒上。
輝哥笑著點頭,心里還是有點不放心,那件事,真的不會影響到父親和母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