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也是很擔心的,大年初一,吵架!
而且吵架的兩個人,還都是平日里很靠譜的。
見孩兒擔心,牧瑩寶就告訴輝哥怎么回事了。
她是從自己在門外無意中聽到那句話開始學的,輝哥聽了經過后,點點頭好像的確是師叔不對啊。
曾祖父再不好,一把年紀擺在這呢,不尊敬長輩這點真的不好。
可過后他反應過來,好像哪里不太對勁啊?
晌午飯洛逸沒過來吃,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輝哥覺得,就算洛逸再不對,可是他對自己那可沒的說,一碼歸一碼,不能這么沒良心。
于是輝哥命人去看看師叔去了哪里,不多時就回來告訴他,洛逸出宮去了。
晚飯的時候,洛逸同樣沒出現,也沒回宮。
一直到正月初三這一天,是開始上朝的日子。
輝哥用了早飯跟曾祖父跨出養心殿院門外的時候,就見兩天多未見的師叔站在外面等著呢,面無表情的。
輝哥跟他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洛逸也是微微額首的做了回應。
陶清源看著洛逸這般,心情也是很復雜,不過老頭發覺自己有點不地道,因為心里感覺有點幸災樂禍。
都提醒他了,他不信啊!
哎,一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俠,竟然淪落到這般地步,被一個小女子折磨的這么,這么憔悴!
不過,多年以后,陶老頭回憶起當年養心殿大年初一的那一幕,都會覺得自己命大。
倘若自己是被那丫頭懟的那個,肯定當場就被氣得吐血身亡了。
到了勤政殿,百官進殿參拜,齊聲給輝哥拜年。
新年新人新氣象!看著眼前現在這些文武百官,輝哥更有信心把延國打理的更好。
放了三天的假,今個一上朝,拜過年之后,各大臣就開始爭先恐后的稟奏。
關于延國開春的農耕問題、關于春季征兵的問題、關于某地年年干旱,今年該如何提早應對的問題。
問題很多,輝哥聽了卻不覺得鬧心,反而越聽越是興奮。
眼下這樣,才是正確的啊。
聽了眾位大臣的問題,輝哥能當場拍板的,就當場拍板,不能的,就讓大家討論,商討出最合適的解決辦法。
若是輝哥的決定,有誰覺得不妥的,還可以當場提出來。
殿中如今的景象,也感染了負責守衛的御林軍,腰桿站得更直挺了。
牧瑩寶閑著無事,帶上薛文宇的倆手下還有丫蛋溜溜達達的四處轉悠。
薛文宇臨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說只要離開養心殿,身邊必須要帶上至少他的倆手下才可以。牧瑩寶知道他是擔心宮中別處還不安全,于是很聽話。
每次打算出養心殿溜達,就讓丫蛋或者石頭去招呼倆人跟著。
宮內原本有規定,有些地方不可以隨意出入,但是這其中不包括一品夫人牧瑩寶。
她甚至不許要什么令牌,想去哪里轉悠,直接刷臉就行。
今個就轉悠到那周至安居住的另一處寢殿了,走進去一看,院內假山盆景,一個小池塘,一坐六角亭,設計的挺簡單。
可是牧瑩寶發現一個異常情況,那就是,周至安寢殿四周的高墻,高度別別處高出一大截,墻的厚度也是別的墻的兩倍厚。
牧瑩寶就站在院子里,看著四周高厚的墻。
寢殿是歇息的地方,處理朝政回來,住的地方自然要優雅一些,視覺上要舒服一些啊。
可是此處現在給她的感覺就是不舒服,就好像站在一個高大的笨拙的鐵桶中。
她想起幽城的城墻,進了城門后,再看身后的那城墻,只會覺得自己渺小絕望,沒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那樣她都沒有此刻這般壓抑,不舒服。
她就試著站在周至安的角度立場,來揣摩下他每天下朝后,回到這里時的心境是如何的。
如果說他是虧心事做多了,沒有安全感,為了安全問題,才把這墻砌這么高,怕暗箭兵刃,所以才把墻加厚的。
那么,他的另一處寢宮,跟這里就完全是兩個風格,那個顯得很是正常。
要么,就是他憑自己的心情好壞,選擇睡的地方?那也解釋不通啊。
高興的時候,到這里來心情肯定是會變得不好。
反之心情不好的時候來呢,豈不是會變得更糟糕?
那他這里修筑成這樣,有什么意義呢?
難道,是他有某種變態的愛好?
此處高厚的墻,的確是隔音的,防偷窺的!
想到這里,牧瑩寶轉身就往寢宮內走,寢宮的門上原本有鎖,見她想進去,跟來的手下拿出一截細鐵絲就上去幾下子就給捅咕開了。
一旁的牧瑩寶看樂了,薛文宇的手下都這么對她的脾氣啊。
不用啰嗦,也不膽小怕事兒,一切都以她為主!
不用問,她也知道,這是薛文宇臨走之前吩咐過的。
鎖開了,那倆手下也沒讓牧瑩寶先進,而是先進去一個,還有一個緊跟在她身后。
進去后,牧瑩寶就環顧四周的布置,寢殿內,卻并未發現反差很大的異常。
她讓那倆手下幫著再查找下,寢殿內可有夾層,密室,密道。
細細的查了三遍,也沒有發現什么。
寢殿內的布置,也很正常,沒找到變態特有的那些東西。
不對啊,難道是思路歪了?牧瑩寶很是想不通。
跟來的人見夫人琢磨事情,大家都識趣的不開口打攪。
這里一定有古怪,她自言自語道,又走到了外面。
倆手揣在東珠給縫制的兔毛暖袖中,仍舊站在先前中心的位置,繼續看著面前讓人感到壓抑的墻。
寢殿內沒有異常,外面卻弄成這樣,他到底在搞什么東東?
想著想著,牧瑩寶忽然想起,此處離那個私庫距離很近。
她又走出院子外,辨別了一下方向,從一條小路走去。
大概走出六百多米,拐了一個彎,果真,眼前的就是那個私庫。
她心中隱隱有了一個可能性,按捺這激動的心,轉身往回走。
仍舊回到那寢殿院內,再次盯向那高墻。
此時,跟來的那倆,也很糊涂了,丫蛋就更糊涂了,完全搞不懂夫人要做什么?難道,覺得這里比養心殿安全,想搬到這里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