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荒唐的事,輝哥和林川覺得那位臉色很不好的一定不會同意。
“去,讓她進來吧。”薛文宇一開口,輝哥和林川倆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位明知道她是什么性子的,竟然任由她胡鬧么?
“快去吧,還愣著干嘛,來的都是客,讓人家在外面等太久也不好,多失禮啊。”牧瑩寶也沒想到薛文宇會答應,顧不上想別的,趕緊的催促著,生怕遲了薛文宇會反悔。
林川遲疑著問;“那領客廳?還是?”
“這還用問啊,當然是領到這里來了,現在秋高氣爽的,在這后花園待客不比在客廳里好。”牧瑩寶見薛文宇完全撒手的意思,就自己做主了。
“是,屬下明白了。”林川更加確定,這夫人的意圖了,趕緊的去領人了。
大門外,還在馬車上等著的嚴氏心里其實沒抱多大期望的。
可是,當里面稟報的人出來說,讓她進去的時候,她也挺意外的。
不過又一想,自己猜的沒錯,眼下這小子勢單力薄,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自己又主動上門來,他怎么會錯過這個機會呢!
哼,有本事你繼續神氣說不見啊!嚴氏邊下馬車邊在心里嘀咕著。
“一會兒機靈著點。”嚴氏低聲的提醒著緊跟身后的女子。
“是,奴婢知曉了”女子低聲的應著。
林川在前面帶路,嚴氏三人跟在后面。
進了宅院內,嚴氏注意到,這郡王府果真跟侯爺得到的消息相符,做事的人很少,很冷清。
“我記得你叫林川是吧。”嚴氏開口了。
“是。”林川回應的很簡潔。
“你們主子跟那女人真的成夫妻了?”嚴氏又問。
前段時間外面傳得沸沸揚揚,說薛文宇與那女子在街上追逐打鬧,摟摟抱抱的。
嚴氏自認了解那個兒子的性子,覺得這其中定然是有隱情的。
說不定,就是為了故意氣那牧錦依,才故意那樣做戲的。
“他二人原本就是夫妻啊,還什么真做假做的。”林川不冷不熱的回應著。
又不是主子的親生母親,又是斷絕了關系的,以前對主子也是真心好,林川覺得沒必要對她太客氣。
林川的態度如此,嚴氏心里很不爽,但是她偏偏還不能發脾氣,今個主動上門是求和的。
對于這沒把自己放在眼中的小子,等以后有得是機會收拾他。
“等等,這是把我們往哪領啊?”走著走著嚴氏覺得不太對勁兒,停下來問。
“后花園,主子說秋高氣爽的,在那待客更合適。”林川告訴著,腳步卻絲毫未停,自己送上門的,居然還害怕?
不過是往后花園走,至于怕成這樣?這是做了多少虧心事啊!
聽林川這樣說,嚴氏嘴角往上揚了揚,看樣子自己是來對了。不疑有他,抬腳繼續跟上。
進了后花園,嚴氏更是在心里瞧不起,真是夠寒酸的,這也叫后花園?
可是,當跟著林川走到荷塘邊的時候,嚴氏怔住了,就在這?難道不是在不遠處的涼亭中么?
眼前三個人,一大一小在荷塘邊釣魚,還一個慵懶的躺在軟塌上。
已經到跟前了,那一大一小的看都不往她看,更別提起身打招呼了。
“文宇輝哥,釣魚呢?”嚴氏現在若是還看不出怎么回事,那就是傻子了,壓下心中怒火,擠出笑主動開口問到。
那爺倆聞言朝她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又繼續注意著荷塘上的浮漂,竟然連回應都沒有。
“薛夫人,怎么說,輝哥現在也是郡王,就算你是侯爺的夫人,見到郡王也是要行禮的吧?難不成,這個郡王的身份,夫人根本就不承認,又或者沒當回事?”牧瑩寶見這位完全不理會自己,也不怒笑著提醒到。
幾句話把嚴氏氣得想當場發飆,現在后悔過來也晚了,此時掉頭就走的話,她又不甘心。
整理了一下妝容,領著那女孩和婢女上前,對著輝哥恭恭敬敬的施禮;“杰郡王,定安侯嚴氏給您請安了。三年多未見,太激動失禮了,還請郡王莫怪。”
牧瑩寶看著她這般,心里也是佩服的,還真是能屈能伸啊,不愧是侯爺的女人。
“免禮。”輝哥老氣橫秋的回應了倆字,卻依舊沒有朝她看,仿佛荷塘里的魚都比她這位侯爺夫人更要緊。
“夫君啊,是你的官階高,還是薛侯爺的官階高啊?”牧瑩寶高聲的問到。
薛文宇原本看著這繼母心情就不好,可是聽見她喊自己夫君,心情立馬好了不少;“原本是為夫低一品的,后來立了幾次功,就高出侯爺一品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好了,你不用給侯爺夫人請安了。”牧瑩寶松口氣般的語氣。“對了,夫君啊,那我也不需要跟她請安的吧?”牧瑩寶又問。
薛文宇忍著笑;“不用。”
“非得如此么?”嚴氏忍著心中的怒火看向薛文宇問。
可惜,那位根本就不看她。
“侯爺夫人,你莫要急眼啊,這不是你自個來的么,又不是我們請你過來的。”牧瑩寶很是無奈的說到,還很無辜的攤攤手。
“閉嘴,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的份了。”嚴氏不敢針對薛文宇,更不敢跟輝哥無禮,一股火都朝牧瑩寶撒了。
三年多未見,這女人又長開了些,難怪薛文宇一直沒舍得休了她。
牧瑩寶一聽就樂了,在軟塌上坐起身;“侯爺夫人,這話就不對了。你睜大眼睛好好看仔細,此處是我的家,我才是這里的女主人,怎么叫輪不到我說話的份了?
論官階你男人還沒我男人的官階高呢,我都沒怪你不行禮,你是哪里來的底氣跟我嚷嚷?”
“你,你莫要忘記,此處乃是杰郡王府,就算你的夫君是世子,你也算不得此處的女主人吧。”嚴氏自認為抓住了牧瑩寶說話的漏洞,音調很高的糾正著。
“是么?那我問問看哈,輝哥?我是你的誰啊?”牧瑩寶對著輝哥問。
“母親是不是糊涂了,你當然兒子的母親了。”輝哥轉頭,笑著回應。
牧瑩寶點點頭,看向嚴氏;“侯爺夫人,你耳朵是好使的吧?”
“哼,你別仰仗著照顧了小郡王三年多,就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郡王身份已經更正,你卻還讓他喊你為母親,可見你這女人所圖為何,原來你這女人早就知曉了郡王的身份,所以這三年多你才做了那么多事,你可真是算計的好啊。”嚴氏來求和不成,干脆拖個下水的。
輝哥一聽小臉就變了,扭頭朝父親看了看,卻見父親一副看熱鬧的神態,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著得什么急啊,母親什么時候吃過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