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原地就剩下薛文宇,輝哥,商小虎還有樊普常,再加上一個小太監。
“想再跟它玩會兒也可以的。”薛文宇沒有急著催孩子出宮。
輝哥一聽,立馬看向外祖父,見他也微微點點頭,這才高興的跟鶴玩。
這只鶴好像有靈性一般,圍著輝哥,跳躍著。
“父親,明天來的時候可以給它帶點吃的么?”輝哥開心的問。
“當然可以,不過你是想請它吃什么?它喜歡吃水里的東西,小魚蝦啊、蛤蜊水草什么的。”薛文宇邊說邊上前細看丹頂鶴的頭頂。
然后看向輝哥低聲問“她告訴你的?”
輝哥嘿嘿一笑“對啊,母親可厲害了,知道的事可多了。”
一提到母親,輝哥就眉飛色舞的,不是因為外祖父在身邊的話,他還想顯擺些別的呢,母親可不是只告訴了他這一點。
是啊,你那位母親真是厲害,可是,告訴你這些的時候,就不能考慮下你的年紀,換個適當的詞么?說求偶的時候還行,但是發情的時候?發情這是適合小孩子說出來的詞么?
一邊的樊普常,聽了外孫的話,看著外孫得意的神情,心里很是犯愁。
琢磨著回去要不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跟那位世子夫人聊聊,要教就注意點細節上的問題,有些詞不適合就換個相近的代替。
“她說的你都信?”薛文宇看著輝哥又問。
輝哥仰頭看向父親很是不解“當然了,母親不會騙我的。母親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妙啊,實在是妙。俊杰啊,你母親這句后面還說什么了?”樊普常重復著輝哥剛說的話,很是激動的問。
能說出如此精辟之言的,那可不是一般人啊!難道外面關于那些對世子夫人的傳言都是錯的?
“母親說,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不能不懂裝懂,不懂裝懂永遠是飯桶。”輝哥想了下,說到。
哎,前面說得都很好,后面沒有飯桶這個詞就更好了!樊普常有些遺憾的在心里嘀咕。
牧瑩寶在家中,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揉揉鼻子自言自語“誰在念叨我?”
“夫人希望是誰啊?小郡王還是世子爺?”一旁的丫蛋聽了,笑嘻嘻的問。
“輝哥念叨我肯定是想我了,至于世子爺?他肯定在說我的壞話,你說,我希望是誰呢?”牧瑩寶說完,眼睛又往院門口的方向看了看。
今個她沒跟去,呆在家中等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不但做了芋圓,還把頭晚浸泡的赤豆做了蜜豆、又做了點仙草、還把早上送來的魚都宰殺了,做成魚丸。
他們今個在宮內怎么樣,一點消息都沒有,即便知道這種時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還是淡定不下來。
今個雖然只是都到場,見個面,她仍舊擔心啊。
看看這幾年輝哥經歷的事,那些人就沒消停過,現在怎么可能一下子剎車收手,頂多就是暫時收斂些而已。
牧瑩寶現在擔心的,不止是輝哥人身安全的問題,那個有薛文宇和商小虎貼身跟著。她擔心的是對方對輝哥心理上的暴力攻擊。
輝哥雖然聰明,但是畢竟年紀小,面對那些老狐貍,他能應對得好么?
洗了手后她正想到大門口去看看的時候,就聽到腳步聲,抬頭一看,輝哥竟然回來了,他走得很快直奔她來。
看著輝哥臉上的笑容,牧瑩寶這才松口氣,看樣子今個還算順利。
“母親母親,你猜兒子今個看見了什么?”到了牧瑩寶身前,輝哥很是激動的問。
牧瑩寶很是認真的想了想,恍然大悟的問“美女么?”
“母親,兒子又不是色狼。”輝哥當然知道母親這是故意跟自己開玩笑。
“哈哈哈,我兒子當然不是色狼了,母親愚鈍,猜不出啊,所以瞎說逗你一下,說吧,看見什么好玩意了?”牧瑩寶邊說邊攬著輝哥的肩膀進了廚房。
薛文宇和陶清源進院,剛好看見這一幕,感到溫馨之后,薛文宇忽然覺得有點郁悶,她的心里就只有那小子么?還是因為昨晚的事,跟自己別扭?
想直接回自己的屋子,可是兩條腿卻不聽使喚的朝廚房走去。
“母親,兒子今個看見丹頂鶴了,是真的丹頂鶴不是畫的。有這么高呢,它一點都不怕我,我還摸了它,跟它戲耍來著。不是想著母親在家擔心著,兒子還想再跟它多玩會兒呢。”薛文宇二人進廚房,就見輝哥在她面前連說帶比劃的。
“母親,父親說明個進宮,我可以帶些小魚去喂它。”輝哥眼睛亮亮的又說到。
牧瑩寶差點脫口而出說,輝哥你以后當了皇上,宮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可是,她知道這樣說對孩子不好“那還不簡單,傍晚涼快的時候,咱去荷塘抓一些就是了。”
“嗯,多抓一些,宮里肯定不止那一只,光給它吃也不好。”輝哥今個真的很開心。
這個時辰做午飯還早了些,牧瑩寶就去櫥柜取出三只荷花口的瓷碗,和小勺。
“母親,又做了什么好吃的?”輝哥一見趕緊也到桌邊坐下。
“小饞貓。”牧瑩寶笑著刮了他鼻子一下,卻端著碗走開了。
輝哥如此,她就放心了。
選立新君的事雖然是迫在眉睫,但是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結束的,才開始呢,她就怕輝哥壓力大,承受不了。
桌邊三人看著牧瑩寶把三只碗擺開,然后掀開案板上的幾個大瓷碗上面的蓋子,用勺子往外舀著什么。
輝哥好奇就起身跟過去看“呀,芋圓啊。”
牧瑩寶笑了笑,手上沒有停,又繼續往碗里舀另外幾種。
舀好示意輝哥蓋好瓷碗,她則端著三只碗的托盤到墻邊的一口缸前停下,把托盤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掀開了缸上面的蓋子,一股涼氣撲面而來。
里面冰鎮著的是她煮的冰糖雪梨水,冰是早上薛文宇的手下送來的。
往碗中澆了糖水,跟過來的輝哥剛想幫母親端過去,就見一旁伸過一雙大手,端走了。
輝哥看向母親,心說曾祖父還真說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