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立馬告訴“他們昨個晚飯后就說以后住這里,還是在他們自己屋用飯比較好,所以,兒子就沒去叫。”
“哦,這樣啊,那你也要時不時的過去陪他們吃幾頓哦。”牧瑩寶松口氣,沒問為什么。
人家不來一起用飯,自然有他們道理。
而且,雖然才接觸,牧瑩寶卻知道,樊家父子不是那種很難相處的人。
既然如此,也不好強求,那樣會讓人家不自在,才是真正的失禮。
牧瑩寶吃著餡餅,跟也吃好的輝哥聽著薛文宇和陶清源說宮里的事。
周至安的不見蹤跡還沒查出確認的原因,他的那些皇后妃子,還有皇子公主什么的可就倒霉了。
雖然御宗堂的人沒出面讓他們禁足,一個個的也都是整日惶心恐恐。
不敢離京,也不敢尋求大臣們的幫助,生怕這種情況下被有心人扣上意圖上位的帽子。
要說這周至安真的是害人不淺,若是沒有他殘害寧王之子一家的傳聞。就算大臣們聯名讓他退位,那新皇的備選人中,他的皇子也是可以參加的。
但是現在,他的皇子皇孫,完全沒有可能參與新皇上的競選了。
他們就算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眼下能保住性命,才算是最重要的。
他們能做的就是安分,不惹事,祈禱新國君能為了一個仁善的名聲,給他們一個還可以的安置。
至于那些后宮那些女人,就更忐忑了。
年輕貌美的還有可能被下一任國君留下,年紀大相貌差強人意的,運氣好的就是被遣出宮去。運氣不好的,也可能送去軍營做軍妓。
不管是周至安的皇子公主,還是后宮的那些妃子們,最不希望的就是輝哥上位。
因為周至安與他有血海深仇的,他若是成事兒上位,不可能不報復。就算顧及著御宗堂的人,顧及著文武百官,天下百姓的不要他們的性命,也會把他們流放到偏僻荒涼之地。
關于這方面的事,牧瑩寶從來沒問過輝哥怎么想的,打算將來怎么做。
但是牧瑩寶知道,輝哥的性子,絕對不會因為仇恨就做出殺周至安一家的事來。
冤有頭債有主!輝哥絕對不會遷怒于無辜之人。
當然了,若是這些無辜之人,自己上前找事兒,非要跟輝哥過不去,那就另說了。
國庫在周至安不見時,就被御宗堂給封掉了。
開始的時候,牧瑩寶對御宗堂沒什么好印象。
但是這段時間她也想了不少,覺得御宗堂其實也還算有點手段的。
不然的話,周至安不見的這幾個月,延國早就亂的一塌糊涂了。
由此,牧瑩寶自己做了個深刻的檢討,凡事不是很了解前提下,別太早下定論。
“對于御宗堂,不能完全信任依賴,也不能跟他們起沖突,成敵對!”牧瑩寶插了一句嘴。
桌邊三人一起看向她,贊同的點點頭。
倆大的就在想啊,在某些要緊的大問題上,她還是挺靠譜的。
“現在,就是應該想辦法摸清御宗堂打算怎么個選法。可是,不管文試還是武試,輝哥都沒辦法跟他們比啊。”薛文宇嘆口氣,忽然惱怒的一拍桌子“都怪我,當初只想讓輝哥好好長大就好,不想輝哥太出挑引人注意,所以,對于侯府那老賤人想嬌慣他養廢他,遲遲沒給他找先生為他開蒙的舉動,也是裝糊涂裝忙著沒顧上。”
“父親,你莫要自責了。孩兒是你養大的,孩兒多聰明父親你該很清楚的。莫要擔心,不管比什么,孩兒能應對的。”輝哥看著父親自責,趕緊的開口安慰他。
孩子是在寬他的心,薛文宇心里很明白,也挺感動的,這個兒子沒白養。
但是,這么自己夸自己,真的好么?孩子你是聰明啊,可再聰明跟人家比沒學過的,沒接觸過的東西,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自信是好,可是這份自信也得有自信的本錢才可以啊!
薛文宇無語的看向牧瑩寶,心說,看看,孩子跟你三年,生命倒是得到保障了,可是這樣不自量力的夸自己,不好吧!萬一到時候受不了挫敗,那他該如何去面對?
“咱們兒子是最棒的,對么?”牧瑩寶無事他的無聲質問,笑著問道。
咱們兒子?薛文宇默默的在心里重復著這四個字,咱們,咱們倆真的有個兒子的話,我絕對絕對讓兒子離你遠遠的,生下來就抱走放別處養著。
別說是兒子了,就是生下的是閨女我也不會讓你帶在身邊養的!
“父親?”輝哥不知道父親此時心里在想什么,故意搗亂的喊了一聲。
剛剛跟母親一對視,就知道父親肯定是擔心他的能力。
見母親沒有解釋的意思,輝哥也只好繼續裝弱,反正裝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反正也裝不了多久了。
其實輝哥現在,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到底怎么樣,到底有幾斤幾兩。
跟母親一起的三年多,就沒閑著啊!
反正他是相信母親的,母親教的都是有用的然后呢,自己學得也挺認真的。
“母親,父親不相信我怎么辦?”輝哥還是沒聽到父親的鼓勵,有點委屈的問。
牧瑩寶噗嗤就笑了,勾勾手指,待輝哥小腦袋上前后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兒子,我覺得你現在更該擔心的不是他信不信你的問題,而是,以后看到了你的實力你的能耐之后,你覺得他會是什么反應?”
輝哥一聽,吐了吐舌頭,這個問題剛剛都才想過呢!
“父親,孩兒有些困了,回屋去補個覺可好?”輝哥看向父親。
“嗯,睡個把時辰就差不多了,別讓你外祖父久等。”薛文宇應著。
看著輝哥出了廚房,薛文宇看向陶清源,老頭再次攤手,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剛才牧瑩寶在輝哥耳邊說的話,他聽到了薛文宇肯定也是聽到了的,所以他是知道薛文宇看自己的意思。
至于那丫頭是不是明知道這么近說,他倆肯定能聽到,卻還故意說的。
還是她真的沒想那么多,才跟輝哥說的,他就弄不清楚了。
輝哥之前在幽城跟著齊飛那老頭學武,他是知道的,輝哥后來又跟著他學來著,但是始終都是偷偷的,瞞著除了牧瑩寶之外的所有人,那當然也包括薛文宇了。
但是人家這娘倆都不說的事兒,他當然也不能說了,所以還是躲開吧!
“哎呀,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我也去補個覺。”老頭打著呼哈也走了。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薛文宇看著廚房還剩下這個女人,皺起眉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