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盈看看俊秀的小宋默,已經有了和郡王的幾分風彩。笑道,“回去替我和小七謝謝和郡王爺,他有心了。”
宋默非常豪爽地說道,“不謝,盈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該當的。”
宋默跟陸漫和丁玉盈說笑一陣,就同姜玖一起去那邊找姜悅和老駙馬玩了,還非常貼心地牽著丁小七一起去。丁小七又高興又害怕,咧著嘴被他牽著一路小跑。
看著丁小七的膽小樣,丁玉盈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么長時間了,小七還是像個受氣小媳婦。”
陸漫笑道,“他被人那樣教了六年,當然不能馬上改變了。我家玖兒,也是幾個月以后才開始慢慢敞開心扉的。這都過了五年多了,性格還是有些軟。”
這時,又有看病的人來了,她便領人去了后院診室。
丁玉盈想著今天該試做什么好吃的小點,多做些,明天讓小宋公子帶給郡王府。和郡王爺吃高興了,興許還會讓“美味甜品齋”的小點成為一品茶樓的茶點。若那樣,自己可是抓住了一個大客戶。
她去廚房跟胡嫂子和忘憂交待了一下,就帶著拎了籃子的莫憂去了那邊府里的后花園。
聽陸漫說,后花園里有許多花,還有一個花房,她想去看看,弄些能做小點的花來做些不一樣的點心。她們出了東小門,從玲瓏閣往右,順著一條林蔭小路走,一該鐘后就到了鏡湖。
湖邊綠柳婆娑,湖面碧波蕩漾,湖里還有一些荷葉和荷花,對岸綠樹翠竹紅花,美不勝收。這時,看到一條畫舫船駛了過來,船上站著老駙馬和許多孩子,還包括丁小七。
他們也看到丁玉盈了,都跟她招著手,招呼著她。
她也笑著向他們招招手。
然后,她們又向左往石橋走去。
橋邊站著一個婆子,丁玉盈就請她們幫著摘幾枝荷花和荷葉。那個婆子知道這位姑娘是三奶奶的義妹,非常熱情地幫著摘了幾枝荷花幾片荷葉。
丁玉盈又示意莫憂給了那個婆子一個銀錁子。
過了石橋,來到后花園。后花園非常大,里面有許多花草樹木,有開了花的,還有沒開花的,一片片,一簇簇,姹紫嫣紅,五彩繽紛,芳香四溢。
特別是中間有一間長方形的玻璃房,那就應該是傳說中的花房。
花房里面的花,很多都是珍貴品種,現在陸漫沒有一起來,丁玉盈當然不會去那里要花。她就領著莫憂在花園里轉著,摘了不少玫瑰、月季、茉莉、茶花、木槿等花。有幾盆開了的菊花,婆子沒讓摘,說此時菊花開的很少,要留著觀賞。
當然,又賞了看花的婆子銀錁子。
突然,丁玉盈聽到遠處一陣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莫憂笑道,“前面是府里的戲班。”
丁玉盈駐足側耳傾聽,手里還擺弄著剛剛摘下來的幾朵三色堇。這種花已經快沒了,她們是在一個陰暗的假山石后發現還有十幾棵,便都摘了下來。
聽了大概小半刻鐘,丁玉盈正想轉身往回走,就看見前面走來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俱是華服裹身,一個偏瘦高,一個偏矮胖。
丁玉盈突然想到昨天陸漫說的姜六爺,他喜歡聽戲,捧戲子,那個偏高個的男人會不會是他?
莫憂眨了眨眼睛,拉著她說道,“哎呀,是六爺和朱二爺,快走,那兩位爺最喜聽戲,都不好相與。”
丁玉盈的腳像生了根一樣未動。又問,“朱二爺是誰?”
莫憂急道,“他是進昌侯家的呆霸王,欺男霸女,無惡不做,府里的人都不喜他,女人更是躲著他。只六爺跟他的關系十分要好,經常領他來聽戲。”
丁玉盈把手里的花扔進籃子里,對莫憂說道,“你趕緊躲去假山石的后面躲起來,我要收拾他們。”
莫憂還要再勸,見主子一瞪眼,只得拎著籃子躲去了假山后面。丁玉盈早上起來會在曉軒里面練武,還要教丁小七,所以莫憂知道主子的功夫好,力氣大。
丁玉盈看著漸漸走近的那兩個身影暗樂不已。看來,自己也是女主角嘛,想要“殺雞儆猴”,就來了個呆霸王。怎么就那么巧呢!
她正想著,那兩個人已經走到了近前。
姜六爺挺納悶,但凡自己領著朱晉奇來府里看戲,一路上,只要是有幾分姿色的姑娘和小媳婦都會躲老遠,怎么這個丫頭不僅不躲,還傻愣愣地看著他們?
難道她是新買進來的丫頭,以為憑著幾分姿色勾引了爺們,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她一定是不知道府里的規矩,居然敢做這個白日夢。
丁玉盈平時要試制點心,陸漫送她的幾套華麗衣裳都不舍得穿,只穿讓丫頭給她做的比較簡單清爽的衣裳。
她今天穿的是芳綠色軟綢做的窄袖上衣,淡綠色長紗裙,只領口裙邊繡了一圈小花,系著條鵝黃色的腰帶。梳著傾髻,只插了一枝玉簪和幾朵珠花。簡單的妝扮不像大家小姐,而是像地位高些的丫頭。
由于走了一大圈,她的臉色緋紅,鼻頭上還有幾顆小汗珠,更顯得細潤如脂,粉光如膩。她清眸流盼,微愣地看著他們。
見他們到了近前,才把目光垂下,后退幾步。
再看看她的裙裾上沾了點幾根草,還有幾點污漬,姜六爺和朱晉奇更加確定是府里的哪個丫頭,還是那種不安份的丫頭。
朱晉奇嘿嘿笑道,“倒真是個俊俏丫頭。叫什么名字,在哪里當差,跟爺說說,爺把你討回去當小。”
姜六爺皺起眉頭,他敢在外面胡鬧,但絕對不敢在家里胡鬧。剛想喝止,丁玉盈便說話了。
她挑眉說道,“你再說一遍。”
朱晉奇把手中的大折扇“唰”地打開,扇了兩扇笑道,“你叫什么名字,爺把你討回去當…”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左小腿一痛,他咧嘴抬起左腿。鼻子又一酸,有東西流下。右腿再是一痛,他已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