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赫拉芊琳護法 江氏笑道,“我不敢上去打。怕我和婆婆贏了,祖母和大嫂會說我們婆媳聯手算計她們的銀子。”
在這些人的眼里,或許陪長公主玩馬吊也是一種榮譽,三房不好意思自己上兩個人,而二房一個人沒有。
陸漫無法,只得上去湊數。因為她心里有事,手藝也不算好,輸的銀錠子在托盤里堆成了一座小山,杏兒還專門回東輝院去拿了銀子過來。
大奶奶咯咯笑道,“都說好事成雙。我想著,祖母的病大好了,手氣肯定也會大火。我的荷包里不僅揣了銀子,還揣了金子,以為會輸個底朝天。哎喲,謝謝三弟妹,你連著我的那一份兒一起輸了,還讓我倒贏了不少。”
三夫人也笑道,“是極,我也帶了好些銀子,以為會輸給婆婆多少,卻沒想到還倒贏這么多。謝謝婆婆,您老把喜氣也帶給了我。”
坐在長公主旁邊幫她看牌的錢嬤嬤作出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我說三夫人和大奶奶怎么在打牌之前緊著拉長公主的手,感情你們是在沾她老人家的喜氣啊。”
聽了錢嬤嬤的話,大奶奶著急道,“哎喲,嬤嬤怎么把這個秘密說出去了呢?”
看著那座小銀山,長公主的眼睛都笑彎了。
陸漫故意嘟起了嘴,埋怨大奶奶道,“大嫂不夠意思,你怎么不先告訴我呢,讓我也沾沾祖母的喜氣。”
大奶奶壞笑道,“我又不傻。告訴你了,誰輸銀子給她老人家呀?”
長公主的笑聲更大了,嗔道,“看你能耐的,下次就讓你輸。”又伸手摸了摸陸漫的手,笑道,“把我的喜氣給展唯媳婦分一些,下次咱們贏她們的錢。”
江氏一聽,趕緊過去摸摸長公主的手,笑道,“孫媳也來沾沾喜氣,孫媳也要多贏些錢。”
敏哥兒等幾個歲數小的孩子聽了,除了姜珍,都跑來摸長公主的手,笑說,“我也要沾太祖母的喜氣”。
姜悅不只自己沾了喜氣,還讓乳娘抱著兩個弟弟來沾喜氣。
長公主更高興了。
老駙馬聽說陸漫輸得有些多,悄悄把她拉去一邊,往她手里塞了一張銀票,說道,“你別心疼那些錢,祖父補給你。五百兩銀子,夠不夠?”
因為長公主的病,老爺子也瘦了一圈,白胡子和白頭發更多了。老爺子笑得一臉褶子,十分得意,覺得自己幫了孫媳婦。
陸漫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對誰好對誰不好,他表現得最直接。忙笑道,“夠了,夠了,沒輸那么多。”
老爺子又說道,“剩下的留著你下次輸。”
陸漫哭笑不得,真是可愛的老孩子。
眾人在這里吃了晚飯,又陪長公主說笑一陣,才各自回房。
何承跟陸漫一起去了東輝院。讓孩子們在東側屋里玩,陸漫把何承領去了西房書房。
何承悄聲問,“姐姐看出趙側妃的不同了?”
陸漫驚道,“莫不是宋明真的給她…”
何承點點頭,說道,“我早就想跟姐說說這事,一直沒找到時間。唉,郡王爺也是厭煩透了…”
原來,趙側妃一進和郡王府就開始肆無忌憚地“抓權”,時常把長史官和吳嬤嬤叫去問府里的情況,再提提自己的意見。因為老王妃身體不好,沒有精力管內院,內院就一直由內院管事吳嬤嬤協助長史官在管。
趙貴妃還專門把老和王妃請進宮,暗示自己的這個堂妹賢惠,能干,希望老王妃能善待她,鍛煉她。
老王妃和宋明雖然非常反感趙家人的做法,但目前不想多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保持表面和諧。
若趙側妃只想抓點權,弄點錢,宋明也就暫時忍了。可她把手伸向了宋默,還牽連到了陸漫,弄不好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
陸漫納悶極了,問,“他們的家務事,怎么會牽扯到我,關我什么事?”
何承也氣得一張俊臉通紅,說道,“趙側妃用心險惡,她挑唆默兒跟姐關系的同時,還亂說姐同和郡王…府的關系。”
何承本來想說“和郡王”,覺得不妥,趕緊加了個“府”字。他一直知道和郡王同陸漫的關系很好,但他也知道他們的關系沒有超出不正常的范圍,是守禮的。
陸漫更不解了,催促道,“怎么回事,快說清楚。急死人了!”
何承說,臘月初宋明外出公干,趙側妃抓了兩個錯處,換了宋默身邊的兩個貼身丫頭和兩個小丫頭。她沒敢馬上動段嬤嬤,只是訓斥了幾句。因為段嬤嬤是從宮中出來的嬤嬤,身上有品級,還是老王妃給宋默的,不能隨意處置。
宋默怒極,找到趙側妃講理。趙側妃的態度非常好,溫言細語告訴他,那幾個人做了包括貪墨、出去亂說話誣陷主子等壞事,還證據確鑿,不得不處理。
宋默本就討厭“小老婆”,自是不相信她的話。跑去找老和王妃告狀,還說這個家他不能呆了,小老婆換掉他身邊的人,就是為了方便給他下毒。他要去東輝院找嫂嫂,再不回來了。
老王妃已經知道趙側妃換人的事,正在生氣,聽了宋默的話,讓人去叫趙側妃的時候,趙側妃自己來了。
趙側妃看了宋默和下人一眼,欲言又止。
老王妃屏退下人,又不耐煩地說道,“默兒長大了,你換了他身邊的人,理由他應該知道。”
趙側妃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老王妃,默哥兒,這件事,我真的很為難。但是,為了默哥兒,還有郡王爺好,我只得如此。”她又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說道,“那兩個人出去胡亂說嘴…說,說,說姜三奶奶不止跟默哥兒親近,跟郡王爺的關系也‘匪淺’…”
老王妃厲喝一聲,“夠了!知道是胡亂說嘴,還要說出來,也不怕污了孩子的耳朵。”
趙側妃趕緊住嘴,又解釋道,“我正是不相信這個話,氣憤不已,才容不下那幾個傳瞎話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