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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別扭的翁婿

  陸漫輕聲跟小兄妹說道,“若這些種子能生根,發芽,開花,就能制出更多的神藥。不僅能救你們哥哥,還能救更多的將士。”

  衛嬤嬤說過,夜黃花應該跟月季花一樣,都屬于半常青灌木。也就是說,溫度適合就能呈現常綠狀態,溫度寒冷時又呈現落葉狀態。

  天漸漸要冷了,十月之后,這花若放在外面就不會再長葉子。為了多制些水楊丸,最好把花放去那邊的暖房。但這花又太寶貝,不放在眼前,萬一被偷了或者被拔了怎么辦。陸漫想著,到時候跟長公主說說,能不能在花房的最里面隔出一間小屋,專門放這幾盆花。小屋不僅要上鎖,自己還要派專人去看管。

  這天夜里,陸漫居然夢見了姜展唯,夢見他坐在廣闊無垠的草地上,靜靜地望著天空那輪明月。他的臉依舊冷峻,執拗,桀驁不訓,脊背筆直,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一如她見到他的第一面…

  北地,姜展唯的確坐在草地上望著天上的那輪明月。只不過,他的背挺得并不直,微微佝僂著,傷口還有些痛。他的臉也不冷峻,嘴里銜著一根草,嘴角微勾似有笑意。

  突然,月亮里的陰影幻化成了桂花樹,樹下似乎還站著一位清麗絕俗的仙子,那仙子長得跟漫漫一模一樣。她手里抱著的不是雪白的玉兔,而是黃黃的小貓…

  他咧開嘴笑起來,這樣的月宮仙子很是有些好笑呢。

  這時,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過來,盤腿坐在姜展唯的身旁,正是陸放榮。

  姜展唯沒理他,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

  陸放榮看到姜展唯望的這個笑極是詫異,因為他還從來沒看到姜展唯這樣笑過,這個笑容太過溫暖。哪怕打了勝仗,或是黑暴營被謝大帥褒獎,甚至皇上來圣旨嘉獎他,他都沒這樣笑過。即使咧開嘴大笑,笑容也不達眼底。

  在黑暴營里,陸放榮只比姜展唯低一級,是黑暴營名副其實的二號長官。他又是姜展唯的泰山大人,有了這兩重身份,按理他跟姜展唯的關系應該非常好,還應該有絕對的話語權。

  事實卻正好相反,姜展唯跟他的關系非常生疏,絕對的敬而遠之,還經常抓住他的小辮子陰他一把,或者譏諷幾句。而且,他在營里幾乎沒有話語權,姜展唯是絕對權威,營里絕大多數兄弟都不知道他們二人還是翁婿關系。

  陸放榮極是憋屈和不服。但也沒有辦法,無論官職、謀略還是背景、關系,他都遠不是姜展唯的對手。若不是自己武藝好,又對北地極其熟悉,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來黑暴營,更別說升官了。為了前程,他也只得忍氣吞聲,逆來順受,更不敢擺老丈人的款兒。

  兩人的關系還是在完成這次燒糧草的任務后稍微有了些改善。因為陸放榮帶隊掩護燒糧草的人,不僅很好地完成了任務,他個人還因為保護姜展唯而受了箭傷。

  兩人沉默了很久,還是陸放榮打破了沉默,說道,“柳春應該把信送到漫漫和明珠手里了。可惜了,我給明珠準備的首飾和狐貍皮子,都沒能交到她手里。”姜展唯只讓柳春幫著帶了三封信,其余什么東西都不許帶。

  陸放榮唯一一個讓姜展唯吃癟的地方,就是他也能叫陸漫的閨名。有幾次,他被姜展唯整得發狠了,就故意在姜展唯的面前多叫幾聲“漫漫”。然后,在姜展唯的怒目下遛之大吉。

  他知道,姜展唯對自己不滿,主要是覺得他縱著陸家害了陸漫,還有就是覺得他護著抱琴。他非常委屈,漫漫是他的親閨女,還是明珠為他生下的,他愛還愛不夠,怎么會不喜歡。

  他把漫漫留在京里,的確是為了她的日子更好過。都是小陳氏惡毒,才讓漫漫遭了那些罪,他不是已經把小陳氏弄死了嘛。

  還有抱琴,他始終覺得她是個溫婉的女人,是好心辦了錯事。他也狠下心腸處治了她,怎么女婿還是這樣得理不饒人,甚至還會公報私仇。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明珠居然回來了,她還為他生了個聰慧俊秀的兒子。

  明珠是個美麗、溫婉、善良、識大體的女人,她回來了,以后自己跟漫漫的關系也就能緩和了,那么跟女婿的關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冷冰冰了。

  至于母親說明珠和承兒不認陸家,陸放榮也不擔心。他若能活著回去,一定能把明珠的心哄過來。而且,他們黑暴營立了這么多功,他肯定會官升幾級,也能給明珠一份好生活…

  姜展唯聽陸放榮又叫了“漫漫”二字,居然還把“明珠”也說了出來,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冷冷看了他一眼,說道,“陸將軍,我的岳母似乎跟你已經沒有干系了,你不能再叫她的閨名,這于禮不合。還有,幫你給她帶信都只此一次,更不要想其它東西。”說完,就起身走了。

  陸放榮氣得不行,望著姜展唯的背影大聲說道,“你雖然是我的上峰,是我的女婿,但明珠跟我有沒有干系,你還管不著。”

  姜展唯站下,回過頭來冷冷說道,“若有登徒子敢調戲我岳母,我會讓人打斷他的腿!”又壞笑了一下,說道,“陸將軍的妻子雖然暴病而亡,不是還有小妾嘛,有想法找她去。不要老想著去調戲良家婦女,這樣會被罷官的。”

  說完,就大踏步地走了。

  陸放榮氣死了,大聲說道,“我家漫漫跟她娘一樣溫婉賢淑,美麗聰慧,怎么找了你這么個囂張蠻橫的夫婿。我可憐的閨女,這輩子要受苦了。”

  姜展唯的腳步頓了一下,沒再理他,繼續往前走去。

陸放榮氣把腳下的一塊石頭踢得老遠。女婿怎么能對老丈人這樣,大不孝,真是大不孝。再想想,他若講理孝順了,也就不是姜展唯了  第二天上午,何承在前院上課,陸漫讓人把去何氏請來,又讓人去買牛肉回來做牛肉干,去同仁堂跟黃老師傅說多制些水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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