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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唐離去后,那顧樂倒冷靜下來,飛快撿拾起自己的外衣,披裹到身上,然后在眾人沒有來到之前,從另一方向跑去——她這樣子,如果被人撞見,清白名節就壞了。即使身子完璧,到時也無法分辯得清楚。
顧樂渾身狼狽不堪,心亂如麻,不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只隱約想起,自己是跟著那五通公子出來的。
那么,五通公子呢?
那位誅殺妖魔的俠士,又是什么人?
莫名地,腦海里掠過對方離去時的冷眼一瞥,分外深刻。
很快,一眾人等趕到現場,火光之下,照見雪地上的尸身,死狀可怖,一個個見著,不禁倒吸口冷氣:
妖魔!
妖魔怎么闖到島上來了?
雖然對方已經倒斃,但諸人仍是不敢靠近,只圍在外面望著。
“看那服飾,這,這像是五通公子穿著的…”
一人突然開口說道。
聞言,眾人仔細觀察,漸漸認了出來:
“不錯,是五通公子的。”
“我認得那塊玉佩…”
眾人面面相覷,想到某個可能的事實真相,手足漸漸冰冷起來。
砰砰砰!
巨大的敲門聲。
陳唐打開房門,就見陶昊站在外面,一臉著急狀:“不矜,出事了,出大事了!”
陳唐問:“怎么啦?”
陶昊喘著粗氣:“原來那五通公子乃是妖魔所化,不知被誰擊斃在島上,很多人都看到了,是個豬妖…”
陳唐淡然道:“死了,不就好了。”
陶昊嘆口氣:“你卻不知,雪月社里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有兩家小姐,先前著了這妖魔的道,被破了身子,事后又被牠花言巧語哄騙住。本想著能嫁入豪門,當上貴婦人,哪知道卻是如此…她們承受不住打擊,已經跑到崖上,投水自盡了。”
陳唐“啊”了下,隨即長嘆一聲。
陶昊憤憤不平:“好在有俠士出手,將此獠誅殺,否則的話,不知還有多少女子遭受禍害。”
說著,壓低了聲音:“我聽說,學政大人的顧千金也跟過妖魔出去…不過她剛才現身,倒沒有什么異狀,可能是逃過一劫。”
陳唐當即道:“明經,此等言語,請勿多說,污人清白,可是會逼人上絕路的。”
陶昊聞言,心中一凜,忙道:“不矜提點得是,是我胡言亂語了。”
陳唐道:“發生這般大事,定然瞞不住,只怕很快州府的兵甲便要過來了吧。”
陶昊點點頭:“不錯,此地不宜久留,我瞧見那豬妖模樣,現在都會覺得心驚膽戰的,還是早些回去為好。誰知道這妖魔有沒有同黨,其自稱‘五通’,只是其一,還有四通呢,驢妖狗妖什么的,要是再蹦跶出一個來,可就慘了。”
陳唐道:“你又不是女子。”
陶昊叫道:“這誰說得準,萬一其他的妖魔有好男風的呢…”頓一頓,打量陳唐一眼:“不過跟你在一起,我應該還是安全的。”
雪月島出了事,消息很快報到衙門去。半個多時辰后,一大隊兵甲乘船上島,全面戒嚴,進行各種偵查,以及善后工作。
而島上的雪月社社員們,則被兵甲將領叫到一邊,下了禁口令,讓他們回城后,不要與人說起今晚的事,會引起人心惶惶云云。
一言以蔽之:和諧!
陳唐見到,有兵甲把妖魔的尸骸小心翼翼地包裝好,十余人護送著,裝載到一艘鐵甲船上,運走了。
他心里就在想:“莫非這妖魔尸身,是寶貝來著?能吃,還是能做什么材料?”
不過這些,目前并無答案。在當其時的情況之下,他也無法把這尸身帶走。
隨后,兵家用船,把一眾社員們送走,還很體貼地派人護衛,送回到各自家去。
這主要也是因為這些社員個個都有些身份來歷,不容有失。
回到家后,蘇菱已入睡,驚醒起來。
陳唐怕她擔心,只說詩會完結,便趕回來了。
蘇菱問餓不餓,然后到廚房生火,煮了一大碗面,又加了數片肉,兩個蛋進去。
詩會上的伙食倒是不錯的,大魚大肉,山珍海味,陳唐放開了肚皮吃喝。不過與五通公子激戰一番,消耗不小,就又感覺餓了。等面條煮好,當即大口大口吃起來。
蘇菱手托下巴,在邊上看著,微微露出笑意。
此時,醞釀許久的大雪,一片片如同鵝毛般,終于落下來。到了明天,定然是一個銀裝素裹的白茫茫世界。如果積雪深了,還得拿起工具來清除掉才行。
吃完面,略作收拾,各自回房歇息。
一時間,陳唐睡不著,盤膝坐于床上,閉目養神,回想起與妖魔廝殺的過程:
他先是智取,利用天人之氣的特性,潛行到對方身后,重重一掌,襲擊成功,搶得先手。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得多了。自從氣息茁壯起來,持久力大幅度增強,便無了后顧之憂。
歸根到底,還是這個妖魔,并不像傳聞與想象中的那般厲害。
邪祟分強弱,妖魔亦然,就不知道是如何劃分的。這個事情,得找知悉內情的人打聽,才明白一二。
但不管如何,此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官府方面,顯然是要封鎖有關消息,免得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浮動。
這樣做,其實也有一定的可取之處。否則鬧將起來,容易發生民變,不可收拾。
想了一番,陳唐開始做周天運轉,隨后睡覺。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停了之后,又下起小雨來。
惡劣的雨雪天氣,給潘州民生造成了頗大影響,米糧菜肉,各種生活物資價格大漲。
開銷厲害,又無進項,陳唐再次感覺到了生活的壓力,過完年后,只怕便捉襟見肘,很是吃力了。
中了舉人,還是窮呀!
在此期間,潘州府內發生了件事,大小街道上,張貼出多幅告示,是尋人的,就連翰墨街都貼上了一張。
陳唐去看,便見到告示之上,畫著人像,正是無忌模樣,畫得很是真實。
告示上說,重金尋求此恩人下落,有知情者,賞錢一百。
此事傳揚開來,很快便有拳師指出,畫像之人名為“無忌”,曾在勝武館擔任坐館一職…
陳唐便知道,無忌這個身份,不可再輕易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