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匯聚而來的各家家主、勢力首領紛紛離去。
從李羨魚進入會議室到他們離開,一整天里,沒人知道代表官方組織半壁江山的大人物們在商量些什么,但離去時,每個人都斗志昂揚,仿佛恨不得立刻與天神社決一死戰。
青木大輔原本想大擺宴席招待盟友們,但大家急著回去布局,安排事情,說慶功宴就留在大破天神社之后。青木大輔一想覺得有理,就送客了。
李羨魚被留了下來,青木大輔盛情難卻,非要留他下來痛飲。
李羨魚同意后,青木大輔讓自己的遠方侄女領著李羨魚去他的別墅。青木理繪是一位顏值氣質俱佳的美少女,身姿高挑,亭亭玉立,看起來像大學一年級的女生,缺乏了些成熟女人的嫵媚,卻有著她們失去的青春活潑。
化了淡妝,于是五官愈發的精致美麗,李羨魚瞧不出半點瑕疵,反而在她的化妝技術上瞧出了不小的瑕疵。
興許是天生麗質的關系,這妞兒并不擅長化妝。
“鼻子已經很俊挺了,就不要畫鼻影,這樣會顯得你是鼻梁怪,而且鼻影不要太明顯,要自然.......”
“眼影畫的不錯,但成熟女子才適用的緋紅色眼影固然讓你多了分嫵媚妖艷,卻也破壞了青春活潑的氣質......”
“粉底鋪的很好,讓肌膚看起來瓷白細膩,宛如瓷肌。”
李羨魚幸好沒有強迫癥,否則就逮著她一頓批評教育,讓她馬上改回不正確的化妝姿勢。
現在的女孩都怎么了,廚師職位被男人霸占,連化妝都落后男人了。果然,創造社會價值的還是帶把的男淫。
李羨魚深深自豪著自己在化妝方面的天賦,師承化妝大妓師白護法,苦學半月,頗有化妝界獨孤求敗的氣概。至少到現在為止,都沒人看出他化妝易容。
“李君,這里就是你的房間。”青木理繪打開門,站在門邊,以大和撫子的姿態,雙手交叉腹部,微微躬身。
少女的臉蛋有些嬌羞的紅潤,一路上李佩云都在看她,這讓她嬌羞自豪之余,有些胡思亂想。他是不是對我有想法啊,是不是看上我美貌啦。哎呀,他要是對我做過分的事該怎辦,畢竟很多中國男人都以為島國女孩是可以隨時隨意半推半就的.....可我沒準備安全套。
“你是青木結衣的妹妹?”李羨魚問。
“表妹。”青木理繪回答,她的中文說的很蹩腳,沒有青木結衣和青木大輔流利標準。
青木理繪露出甜美的笑容,仔細觀察李佩云的眼神,嗯,他果然在看我的臉。
這讓她自信心差點爆棚,要知道她各方面都稍遜青木結衣,即便心里不忿,處處與她較真,可心里仍然是有些自卑的。現在,孤傲高冷的李佩云盯著她的漂亮臉蛋已經很久了,說出去肯定沒人信。果然,他看上青木結衣只是因為她的臉蛋,而他同樣也看上個我的美貌了。
“剛學中文?”李羨魚環顧房間,松了口氣,房間的格局很正常,參照高檔酒店的標準,并不是他以為的那種睡地板的日式房間。
“學過一陣子,說的不好。”青木理繪說。
“英語呢。”李羨魚又問。
“英語還可以。”青木理繪說了一句標準的牛津腔。
“哦哦,”在家罵黨在外護國的憤青李羨魚擺擺手:“你先走吧,我要休息了。”
青木理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原本還以為會在這里和他發生點什么,她指的不是穿腸過肚這種事,穿腸她接受不了,過肚家族也不允許。但可以撩撥一下,彼此發展一下心照不宣的曖昧。
再次依照大和撫子的禮儀,雙手交叉小腹,微微躬身,“不打擾李君了。”
青木理繪失望的離去。
另一邊,裝修壓制的日式房間里,青木大輔和幾個家族長老跪坐著議事,青木結衣在旁侍奉,給家主和長老們倒酒。
這是青木結衣的特權,在長老和家主議事之時,只有青木結衣有資格在旁侍奉。島國的大男子主義早已勝過了僧多粥少的鄰居,但家族里的普通女孩沒資格接觸一些比較機密的事件,所以備受家族重視的青木結衣就成了最佳人選,她有資格接觸到家族高層的秘密。
一位長老喝著酒,感慨道:“天朝人杰地靈,后起之秀層出不窮,真是后生可畏啊。”
“是啊,剛才那一劍至今回憶起來都心有余悸,換成我是小林次郎,恐怕當場癱軟。”
“繼秦澤之后,中國又出了一位半步極道。”
青木結衣手猛的一抖,酒水灑在桌面。青木大輔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他能理解青木結衣的感受,當初青木結衣代表青木家遠赴中國找李佩云談判,兩人切磋過,勉強算五五開。后來就漸漸被李佩云甩在后面了。但終歸還是頂尖S級范疇,外表甜美溫柔其實骨子里驕傲的一匹的青木結衣還能安慰自己,只是在修行的道路上稍稍被領先而已。
然而現在李佩云已經是半步極道,青木結衣卻卡在瓶頸里久久不得寸進,痛苦程度就像網絡作戰卡文卡到精神崩潰。
“未必就是半步極道,他沒有展現出真正的實力,而且氣之劍有加成的,同境界的高手里,除了也是極道傳人的那幾個,誰是李佩云對手?”青木大輔這話是說給青木結衣聽的。
但也差不多了......他心里默默補充。
小林次郎在頂尖S級里算強的,卻被李佩云一劍壓的肝膽俱裂,毫無還手之力,這份實力,其實很多人猜測已經到半步極道了。
青木結衣定了定神,“氣之劍?”
青木大輔微微頷首。
青木結衣蹙眉沉吟。
“結衣,你覺得李佩云如何?”青木大輔語氣隨意的問道。
“人中龍鳳!”青木結衣中肯的評價。
青木大輔微微點頭。
她想來一會兒,眼波流轉,低聲道:“結衣有事,先告退了。”
長老和家主便不再留她,點頭應允。
李羨魚在房間里盤坐練氣,沒到一炷香時間,房間門敲響,起身開門,看見是天狗站在門外,說:“青木家主邀請您赴宴。”
李羨魚瞥了他一眼,心說抬頭挺胸收腹,你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我的狗腿子。
至此,他已經不在乎天狗逃不逃走,在天狗社眾人眼里,他是李佩云不是李羨魚,即便逃走投靠天神社,自己的身份也不會暴露。
祖奶奶她們沒露真容,也沒暴露過真實戰力,腦洞正常的人很難把她們往無雙戰魂身上靠攏。
但天狗竟然安分守己,絲毫沒有獨自潛逃的意思。
李羨魚略微沉吟,明白了,很欣慰,也很無奈。
李羨魚很欣賞愿意給自己當狗腿子的好漢,但不提倡懷著別樣目的追隨在他身邊的好漢。
他不喜歡嘰嘰歪歪的男人。
晚宴設在一間裝修豪華的雅間,依然是復古的日式風格,榻榻米干凈整潔,四角擺放燦爛盛開的盆栽,空氣中暗香浮動,酒香、菜香、美人香。
青木家八位長老出席,都是家族的實權人物,再加上青木大輔和李羨魚,這次晚宴就十個男人。但每一位長老面前都陪著一位美人,九位美人千嬌百媚,燕瘦環肥。她們是青木家的女人,但不是晚輩,是九位長老的妻子。
當然,不會是原配。
這種場合,再喪心病狂的人也不會讓家族里的晚輩女孩來陪酒,壞了綱常倫理。
李羨魚的位置空空蕩蕩,沒有女孩陪著,這讓他有些失望,按理說,他的位置上應該有一個美美噠的青木結衣。
落座、寒暄、喝酒吃菜,不多時,門外傳來舒緩悠揚的音樂,曲風很古典,很奇特,想來是島國的古風曲子。
樟子門從左右分開,穿著肌襦袢和緋胯的青木結衣蓮步款款而來,李羨魚不懂什么叫肌襦袢,但對她的裝扮并不陌生,這是島國特色服裝之一:巫女服。
毫無疑問,身在傳承悠久大家族的姑娘,總是多才多藝,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青木結衣在悠揚典雅的古曲中翩翩起舞。
不是李羨魚看過的辣舞,也不是他心里一動以為她會跳的《極樂凈土》,而是非常古老的一種舞蹈,有點祭祀的味道。
李羨魚在音樂方面毫無造詣,在舞蹈方面也偏愛穿小背心小短褲扭屁股岔開大腿充滿性挑逗的韓舞。但不得不說,曲子配合著青木結衣的舞蹈,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的姑娘,換成雷霆戰姬恐怕只能撅著屁股扭一扭,算是跳舞了。
曲終,舞止,青木結衣盈盈眼波隨著螓首的扭動,慢慢移動到李羨魚身上,深情凝視片刻,嫣然一笑:“李君,我這首舞蹈如何?”
你好騷啊.....李羨魚心里說著,嘴上則不咸不淡的評價:“不錯。”
青木結衣翩然轉身,裙裾飛揚,再問:“這身衣服呢。”
你怎么穿上了品如的衣服.....李羨魚依然不咸不淡的評價:“還行。”
青木結衣退下了,片刻后,換了身正常的和服進來,伴在李羨魚身側,為他倒酒端茶,調配料等。
到晚上十點,晚宴結束。
青木大輔再次邀請李羨魚泡溫泉,李羨魚頗為意動,但還是拒絕了。
“箱根的溫泉舉世聞名,李君難得來一次島國,若是不能體驗一番,那就太遺憾了。”青木大輔堅持邀請。
身為一個愛玩的騷年,泡溫泉這種事誘惑太大了,但李羨魚的左臂見不得光,鬼畜傳人又黑又粗又長的左手已經舉世聞名,無數女人聞之色變,見之膽寒,是他除祖奶奶之外,代表性的象征。
“但我可以不脫衣服.....”李羨魚問了一句,聽說是可以關起門來單獨沐浴的,便不再猶豫。
箱根作為青木家的大本營,許多度假酒店都是青木家的產業,每年來到箱根旅游的游客不計其數,單是靠著地利,就能帶來難以想象的豐厚收益。
青木大輔帶著李羨魚來到一家外表高檔,且不對外開放的溫泉酒店,李羨魚霸占了一處可以遠望富士山的溫泉池,池子建在涼亭里,寒風徐徐而來,溫泉蒸汽騰騰,身在溫泉池里,享受著冰火兩重天的快感。
拋開溫泉的種種好處不說,單純的泡澡也是件非常舒服的事,渾身毛孔舒展,四肢百骸好像都懶洋洋的。李羨魚背靠池邊,閉目享受。
只覺得此刻身心輕松,所有的煩惱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泡溫泉對男人來說最大的壞處就是對蛋蛋的傷害很大,睪處不勝寒的說法其實是錯誤的,蛋蛋喜寒畏熱,長期泡熱水澡或溫泉的男人會得不孕不育之癥。
子子孫孫都悶死在袋子里了。
李羨魚耳廓一動,聽見輕盈的腳步聲傳來,來者應該是女孩。
睜開眼,循聲望去,披著浴袍的青木結衣含笑走來,手里托著清酒和生魚片,走路時,潔白筆直的大腿隨著步伐若隱若現,白花花的晃瞎男人的眼。
青木結衣靠近池邊,從長長的浴袍里探出一只雪白玲瓏的小腳丫,正要探入溫泉池,李羨魚皺眉道:“你怎么來了。”
“家主讓我過來陪你。”青木結衣順勢跨入溫泉池,把木托盤浮在水面,拾起托盤上的木簪,把如瀑的青絲一圈圈纏在腦后。
你這是奉命勾引啊.....李羨魚滿腦子都是槽點和騷話,偏偏礙于李佩云的人設不能說,憋的難受。
“聽家主說,李君已經踏入半步極道。”青木結衣緩緩靠近,在李羨魚五米外停下,保持著安全距離,又把木托盤浮在兩人之間,這樣大家都能喝到酒,吃到生魚片。
“嗯。”李羨魚滿不在乎的語氣。
“......”青木結衣難掩眼中的震驚,有所猜測和親耳證實是兩回事,沒想到他真的踏入半步極道,90后這一代,除了寶澤的大老板,終于又一位年輕人踏入這個境界。
30歲之前踏入半步極道的,未來成就極道的可能性極大。遠比那些人到中年甚至老年才入這個境界的人要有潛力。
一下子,雙方的層次完全不一樣了。
“我這幾天一直在苦修劍術,但始終不得寸進,卡在頂尖S級看不見半步極道的希望。請李君指教。”青木結衣哀嘆道。
知道李佩云成就半步極道后,她就迫不及待尋找這樣一個獨處的機會,想求教一二。青木家族雖然是屈指可數的血裔大族,可縱觀全族歷史,半步極道寥寥無幾。
能夠當面向半步極道請教,是個極其可貴的機會。
“欲速則不達。”李羨魚淡淡道。
“我自是知道這個道理,可同樣也有勤奮趕超天賦的道理。”青木結衣說:“我想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問題。”
這個問題,自古以來的學渣都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我和學霸到底有什么不同。
“你平日里如何修煉?”李羨魚問。
“練氣,練劍。”青木結衣回答。
理論上來說,S級之后是半步極道,頂尖S級的出現是因為同樣在S級的行列里,卻出現了極大的實力差,S級中的巔峰高手可以輕易秒殺普通S級,于是才有了頂尖S級的說法。
那么S級距離半步極道就一定比頂尖S級遠?并不是,歷史上不是沒出現過普通S級直接踏入半步極道的例子。
所以青木結衣的請教沒有問題,并不是好高騖遠,身為頂尖S級的她已經初步具備踏入半步極道的資本。
李羨魚想了想,給出自己的理解:“實戰經驗太缺乏,單純的切磋不叫實戰,刀口舔血那才是實戰。這一點,目前很多血裔大族的子弟都不具備。雖然你天資出眾,可出生在過于安逸舒適的環境,會限制你的潛力。”
家族希望有天賦的子弟能走的更高更遠,卻又害怕他們夭折,盡量保護他們的安全,就如同官富二代的父母,一邊希望子女成為人中龍鳳,一邊又心疼他們吃苦。血裔界的大族子弟,乃至社會上的官富二代,都難逃窠臼。
李羨魚看了眼小臉蛋擺出認真聽課模樣的青木結衣,心想這便是所謂的溫泉授業·avi。
他想起了祖奶奶與他說過的,極道高手的特征和神異,現學現賣:“極道高手你了解多少?”
島國已經快一個世紀沒出現極道高手,即便有,以青木結衣的身份地位也得不到人家的授業,她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并閃了閃眸子,希望他能為自己解答。
這丫頭,魅惑能力已經融入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就算沒刻意施展異能,也可以做到迷惑男人的地步。這倒是和我的被動異能很像,是不是代表著魅惑異能練到極致,只是面無表情的站著,就能讓男人產生拜倒在石榴裙下怒舔的沖動?我的男兒身其實限制了魅惑異能的發揮。
然后李羨魚幻想了一下自己如果是女人....然后他狠狠打了個寒顫,并菊花一緊。
“極道高手號稱體力連綿不絕,可以保持高強度的戰斗,不會出現后繼無力的現象。如果單論破壞力,其實半步極道中的佼佼者已經可以比肩極道,但他們無法長久,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只能短暫與極道抗衡。這一點,你如果充分了解教廷圍殺教皇的那一戰,就會想明白。”
“可為什么會這樣呢?”青木結衣歪著頭,罕見的有了些許少女的懵懂與嬌憨。極道之前,血裔界的等級劃分是以戰力為評判標準,比方說,一拳一個嚶嚶怪和一拳十個嚶嚶怪,戰力差距一目了然。
但聽李佩云的說法,似乎半步極道也可以有不輸極道的力量,而兩者之間的差距是用體力來劃分的。
“就拿刀來比喻,品質好的法器可以承受使用者的氣機灌輸,而品質一般的,甚至普通兵刃,最多斬出一刀它就會崩解。這就是極道和半步極道的區別,半步極道中的巔峰,已經具備那種力量了,但他們就如同品質差勁的兵刃,承受不住那股力量,很快就會力竭。而極道高手可以肆意施展那個層次的力量。”
“那為什么會這樣呢。”青木結衣復讀機似的又歪著頭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
“精氣神,三者合一,便是極道。”李羨魚省略了解題步驟,直接拋出答案。
“啊嘞?”青木結衣沒聽懂。
“精氣神三者組成了一個健康正常的人類,他們寄托在同一具軀殼里,達到一定的平衡,那這個人就是正常的。如果不平衡了,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病癥。最嚴重的甚至會死亡。精氣神是人類立足于世間的根本。”
這么說,青木結衣就懂了。她默默的聽著,不知不覺與李羨魚越靠越近。已經突破安全距離了。
“但其實我們的精氣神既有聯系,又是獨立的。彼此間并不是渾然一體。比如我們的身體在睡覺,腦子卻很活躍,會做夢。又或者熬夜打游戲到通宵,身體很疲憊了,精神卻很旺盛。這些細節都是因為體內的精氣神既是一體,又是獨立。它們處在某種平衡狀態,維持人正常生活的平衡。”
“所以說,極道是把精氣神三者完美的融合了?”青木結衣了然。
“沒錯,極道,本質上是一種進化,他們與正常人類已經不同。”李羨魚頷首,“而半步極道,就是讓三者的平衡靠近完美,卻還沒有完美。頂尖S級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感悟和認識,但半步極道已經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有了一個方向。當然,路不好走,有的人一輩子都做不到融合精氣神。”
“這里還要說明,半步極道佼佼者爆發的力量最多是比肩極道,但并不包括極道巔峰。極道巔峰有多可怕,我并不清楚。”
他其實有點數的,極道境界的祖奶奶,極道巔峰的體魄,一拳揍飛佛頭。若是讓她恢復極道巔峰,肯定能吊打佛頭。
青木結衣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咀嚼消化著李羨魚的話。等到李羨魚喝完三杯清酒,她才問道:“那李君是怎么做到這一步的。”
她指的是初步融合精氣神。
“我無法具體和你描述,但可以用佛家或道家的話來闡述,很簡單,兩個字:頓悟!”李羨魚道。
極道境界不是光靠苦修就能達到,若是這么簡單,這個世界早就極道遍地走,半步多如狗,畢竟世界上努力刻苦的人太多太多。
李羨魚在經歷喪父之痛后,翻閱養父遺留的筆記本,另類的見證了當年的往事,見證三個結拜兄弟如何相識,相知,結拜,最后反目成仇。就仿佛隨著筆記本走過了養父最激蕩人心的那段歲月,走過了生父悲劇又悲情的短暫人生。
剎那間福至心靈,踏入半步極道。
像青木結衣這種生活在相對安逸環境里的花朵是無法明白他的感受的。
頓悟.....青木結衣默念了兩遍,目光落在李羨魚身上,忽然察覺自己距離他太近了,連忙捂住胸脯,貼著池壁挪開一段距離,假裝若無其事的語氣:“李君泡溫泉為什么還穿著衣服?”
李羨魚就脫了外套和褲子,上身是長袖和手套,包裹的嚴嚴實實。
他可以找出一百個搪塞的理由,但那些騷話并不符合李佩云的人設,所以他干脆不搭理,四十五度角望天,給青木結衣一個線條冷硬的側臉。
青木結衣默默退后幾步,微微躬身:“多謝李君指導,我先告退。”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李羨魚忽然道。
青木結衣跨上溫泉池的腳步頓住,右腳在岸,左腳還在池子里,側頭,茫然看他。
“我用超無敵的化妝術偽裝成李佩云,還特意調整了面部輪廓和肌肉,自信除非了熟悉他的家人,否則絕對瞧不出來。可還是被你看穿了。”李羨魚嘆口氣:“吶,青木結衣,你不會真的和他有一腿吧。”
青木結衣嬌軀緊繃,跨在岸上的右腿,小腿肌肉線條崩成凌厲的弧線。她心臟砰砰狂跳,臉上故作天真無邪:“李君,你在說什么?”
她右手悄悄握緊。
李羨魚揚起左手,摘掉手套,露出漆黑如墨的手掌,臉龐獰笑:“我在想,是讓你脫精而亡。還是直接摸頭殺,一巴掌拍死。殺人滅口的兩種方式,要不你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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