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自打出道,正式接觸血裔界,便在三里半村遭遇了以戰神和李佩云為首的古神教勢力,那一次差點團滅。
因禍得福的是,長腿美人在那次命懸一線的生死戰中,對他產生了好感。
這絕對不是男人的三大錯覺,從那以后,雷霆戰姬對他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再后來東北之亂,明知道違背公司規章制度,李羨魚仍然陪著她殺上吳家,更在戰斗中為她護法、提供自愈血液,而雷霆戰姬也因此向他吐露心聲,講述了自己童年的凄慘遭遇。
兩人關系因此更進一步,撒嬌要錢這種事,以雷霆戰姬的性格,不是特別特別親密的異性,她做不出來。
但因為李羨魚口碑實在有點差強人意,雷霆戰姬從不主動表達心意,而是處處透出“來追我,追到我,我就跟你嘿嘿嘿”的暗示。
嗯,嘿嘿嘿應該是李羨魚的錯覺。
扯遠了,李佩云是他的敵人,而且是潛力很大,很可能成為一生之敵的敵人。
冷不丁的聽到道佛協會和寶澤準備處死他,李羨魚本該開心,可他現在是妖道的形狀了,李佩云為妖道正名拋頭顱灑熱血,因此李羨魚心情很復雜。
“今天審判的話,就是還沒有正式定下來咯,處決李佩云只是一個提案對吧。”李羨魚問。
“你想干什么?”雷霆戰姬反問。
“沒什么,就是好奇。”李羨魚湊到她面前:“你在寫什么。”
“我在算我這個月的賬單和收入。”雷霆戰姬咬著筆桿子,愁眉不展:“怎么辦,就算問你借了五十萬,押了八十萬丹塵子贏,再加上你的積分,我自己的一點點微薄積蓄.....哦,我沒有積蓄。總之各種亂七八糟加起來,要還清欠款,我還差三百萬。”
“臥槽,你上個月到底干了什么,捐助了一百個小學嗎?”
李羨魚知道長腿美人是銷金大戶,別看她打扮很清爽干練,她身上這條包裹著渾圓緊致大長腿讓人忍不住想舔到她骨折的淺白色緊身牛仔褲,就得五千大洋。值得一提,祖奶奶非名牌不穿的臭毛病就是被她傳染的。
但聽到雷霆戰姬的賬單,他仍然難以置信。
這女人誰養的起啊,媽了個巴子。
“也沒干什么啦,除非日常開銷,我就貸款買了輛法拉利跑車。”雷霆戰姬見李羨魚臉色一黑,忙解釋:“我很早就想要一輛拉風的跑車了,但是窮,買不起,上個月牙一咬心一橫,就買了。”
李羨魚:“那么,是什么給了你勇氣牙一咬心一橫,梁靜茹嗎?”
雷霆戰姬無奈道:“誒,世道艱難,我一個女人過日子真是舉步維艱,自己又沒能力賺錢,看來以后只能找個有錢的油膩大叔過日子,才能保證基本的物質生活。”
她斜著眼睛看李羨魚的模樣,又嫵媚又嬌俏。
祖奶奶立刻回頭看來:“不管哪個油膩大叔,這門親事我都贊同。”
雷霆戰姬心里暗恨,當做沒聽見。
李白插嘴道:“戰姬,我這里有二十八年的存款,嫁我吧,全給你。”
少女殺手吐出一口青煙:“戰姬,我沒二十八年那么久,我有一個半月的存款。”
加藤鷹:“我.....”
“你什么你,閉嘴。”李羨魚朝著老司機們一頓啐:“去去去。”
眾人一臉心照不宣的嘿嘿哄笑。
“想賺錢還不容易嗎。”李羨魚提建議:“等下山后,你跟著我一起做任務,保準賺的盆滿缽滿。”
雷霆戰姬認真的衡量錢和命哪個重要.....
李羨魚獨自離開四合院,給戒色打了個電話,想詢問李佩云被關押在哪里,但對方沒接。反正離的不遠,就走過去找他。
剛一靠近戒色的居所,便聽見操著一嘴蹩腳中文,但情緒激動的聲音:“我在兩華寺等了三天,你們竟然不比了?論道大會就這樣虎頭蛇尾了么,我不服,我不服啊。”
戒色淡淡的聲音:“你不服有什么用,這是道佛協會做出的決定。”
那個聲音氣呼呼道:“我要投訴,我要投訴。”
戒色:“拒絕投訴。”
李羨魚站在門口,敲了兩下房門:“我能進來嗎,發生什么事了。”
打完招呼,推門而入。
戒色的房間陳設與佛頭房間如出一轍的簡單樸素。
房間里唯一的一張桌子邊,戒色沐浴在窗外照進來的午后陽光中,手里捧著一卷書,桌邊站著一位情緒激動的外國人,雙手按著桌面,瞪著眼睛,正試圖用強大的氣場讓戒色屈服,然而戒色面色淡然,無動于衷。
“你是....”李羨魚看了外國小哥幾秒,覺得眼熟,他反應過來:“那個加拿大人,好像是前四強對吧。”
那個加拿大人!
好像....前四強。
趙鼎心累的捂了捂胸口,“如果你念不出我的本命,可以叫我......”
他心灰意冷的擺擺手,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算了,反正沒人會記得他這位前四強,戒色和丹塵子是流量明星,本身光芒就太耀眼,而李羨魚更是風頭浪尖的輿論人物,他們三人徹底分走、遮蓋了自己的光芒。
隨后,論道大會又發生了華玉和道尊的兩件震動血裔界的大事。
呵,誰還記得我這個前四強啊。
最絕望的是,論道大會終止了,不是暫停,而是結束了,這一屆大會沒有冠軍,因為沒人再關心論道大會了,現在中國乃至全世界的血裔界,都已經被道尊和妖道的案子驚爆眼球,誰還在意論道大會啊。
在中國揚名立萬的計劃宣告失敗,但沒關系,年底還有美國與歐洲舉辦的聯賽,那里是更廣闊的舞臺。
趙鼎暗暗決定,等萬神宮事了,他就回加拿大閉關,迎接歐美八年一屆的聯賽。到那時候,他要著最亮的衫,扮十分感慨,有人來拍照他就雙手插袋。
“莫名其妙的....”李羨魚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嘀咕了一句,看向戒色:“李佩云被關在哪里,我想去見見。”
戒色面無表情:“東區第一座院子,去了就能看見,很多人把守著。”
李羨魚“哦”了一聲,轉身就走,在門口駐足,回頭問道:“咦,丹塵子沒跟你在一起?”
戒色一愣:“這是我房間,他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李羨魚理所應當:“你倆不是好基友嗎,論道大會上一直你儂我儂的坐在一起。”
戒色面皮抽搐:“滾”
李羨魚:“ojbk。”
李羨魚很快找到了關押李佩云的院子,門口有道佛協會的人看守,院子四周還有寶澤的員工巡邏,倒不是怕李佩云逃走或被劫,他們主要是防止無關緊要的吃瓜群眾靠近這里。
過去三天了,論道大會的觀眾們只走了很少一部分,大部分還留在兩華寺,吃著最后的瓜,想看看道佛協會和寶澤如何處置李佩云。
以及坐等道門對對此事件的表態,為道尊和妖道的案子做最后的蓋棺定論。
三方初步決定處死李佩云的消息,在兩華寺不脛而走,引起一陣熱議。最開始,李佩云的女粉絲們大鬧兩華寺,表示不同意這個結果,但被佛法無鞭的和尚,我要這鐵棒有何用的道士,聯手捶了一頓,眼下已經很老實了,不敢再鬧。
“站住!”兩個年輕道士攔住李羨魚,臉色冷峻:“這里不能進。”
“我啊,我是李羨魚啊,我都不能進?”李羨魚有點意外,難道這張帥到驚動黨的臉,在這里都刷不動?
倆年輕道士冷著臉:“不行。”
李羨魚感覺出來了,他們是故意針對自己。
“你倆跟我皮是吧。”李羨魚摘下了手套。
兩個道士,兩個和尚,同時臉色微變,齊刷刷的后退幾步。
“哼!”李羨魚不屑的哼一聲,昂揚闊步的進了院子。
看來我左手鬼畜之名已經達到男女皆聞風喪膽的地步。
剛進入院子,便看見雷電法王摔門而出,臉色陰沉。
“法王!”李羨魚伸招呼。
“你怎么來了。”雷電法王神色詫異。
兩人在院子里的石桌邊坐下,雷電法王點了根煙,又拋給他一根,李羨魚擺擺手,推了回去,從自己兜里掏出一包大雞霸。
“怎么,嫌我的煙便宜?”雷電法王悶聲道。
他習慣抽二十一包的平民煙,真正的老煙槍抽煙不看價格,看口味,抽慣了二十的煙,即便給你一包大雞霸,也未必看得上。
“你那煙我抽過,太嗆,我沒什么煙癮,陪你抽一根。”李羨魚說。
兩人坐在石桌邊吞云吐霧,李羨魚呼出一口青煙:“看你一臉郁悶,剛才在里面干嘛。”
“李佩云那小子死犟,不肯供出古神教余孽的藏身之所,還有李竹那些炸彈,道門那邊已經派人在自家附近排查,但那些安裝在各省省會某處的炸彈不好找。”雷電法王嘆口氣:“寶澤已經派人在各大省會排查,但城市這么大,誰知道那群家伙把炸彈安在哪里。”
“他想以此為要挾?”李羨魚道。
“應該吧,畢竟誰都不想死。我給過他機會,只要他肯合作,寶澤愿意出面擔保,甚至收編他。”雷電法王道。
“收編?”
“嗯,這小子隱忍十年,一直到近期才進入大眾視線,他雖然是古神教主,但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一些不太過分的案底,寶澤是可以容忍的,畢竟咱們同事里不少都是亦正亦邪,魚龍混雜。如果他肯棄暗投明,我們寶澤很樂意接受這樣的人才。”
我勒個去,公司居然想背著我,偷偷摸摸跟李佩云勾搭?
這樁婚事我絕不同意。
“但就算道門要殺他,他也不同意投靠咱們寶澤?”李羨魚道:“話說道門是不是太過分了,人家也沒炸他們老巢,為什么非得置李佩云于死地。”
“打個比方.....最近挺討厭日本人的,就拿他們舉例吧。”雷電法王指頭撣去煙灰:“假如日本首相犯了不可饒恕的死罪,這時,一群打著正義旗號的中國人突然沖出來,掏出小手槍對著日本首相啪啪啪,將他正義制裁。你覺得日本人民的反應是拍手叫好,還是怒火中燒?”
“唔.....雖然比喻的不恰當,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道尊有過,不代表李佩云無罪,道門的人不會放過李佩云,這無可厚非。想必他們同樣不爽自己,只不過他有寶澤和祖奶奶做靠山,寶澤的公關又做的好,把李羨魚的形象豎高豎正,道門要是糾纏不休,那就是包庇道尊,那就是不講道理。
李羨魚終于明白雷電法王不惜爆肝做公關的良苦用心,他這是把自己安全的從風波中摘出來。
他有靠山,李佩云沒有,而且本身就是道佛協會和寶澤的通緝犯。
“要不我找他談談?”李羨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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