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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黃仙

無線電子書    原來我是妖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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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氣代表的是異類的氣息,也就是妖物。倘若只是怨靈作祟,如今李羨魚好歹是位列血裔界后起之秀百人名單的青年高手了,雖然有開掛作弊的嫌疑。

  瞧著黑氣的濃度,應該有十根煙的量,當初的河童也才三根煙,說明糾纏養父的妖物比式神河童更加兇殘。不過李羨魚同樣不再是以前的小萌新,與當日相比,總體實力暴漲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股無名之火涌起,不管什么原因,有妖物傷害他家人,這點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難怪養父會多器官衰竭,分明是精氣缺失嚴重才出現的病癥,這種情況他老熟悉了,祖奶奶曾經兩次抽的他腎衰竭。

  過來探個病也能碰到妖物,我特么的。

  “媽,我爸這幾天沒遇到什么事兒吧。”李羨魚措詞片刻:“比如某些不吉利的東西?”

  在殯儀館守夜的時候,摔了一跤,摔成多器官衰竭.....不用猜了,多半是遇到什么臟東西。如果媽媽這里問不出什么東西,李羨魚就決定親自跑一趟殯儀館。

  敢吸食他養父的精氣,膽兒忒肥了。

  “哪有什么不吉利的事,你大舅爺還能害你爸不成?”人在殯儀館出事,親戚家又剛死了人,養母顯然誤會了。

  “那爸怎么摔倒的?說說過程。”李羨魚換了個話題。

  養母想了想,“他是去追黃鼠狼的時候摔倒的。”

  “黃鼠狼....他追黃鼠狼干嘛。”李羨魚不懂。

  “前天我和你爸在殯儀館旁邊的田里,看到一只黃鼠狼和一條蛇在打架,那只黃鼠狼油光發亮,他說皮子可以剝下來做手套,蛇肉也很滋補,就撿起石頭砸,結果蛇和黃鼠狼雙雙逃走。”養母說:“昨晚他又看見黃鼠狼了,就追了出去,結果摔了一跤,就成這樣了。”

  像殯儀館這種地方,一般都建在郊區的山里,遠離居民區。

  “你們這是被黃皮子給惦記上了。”隔壁病床的中年男人“嚯”了一聲。

  “黃仙?”李羨魚挑了挑眉。

  “這都是封建迷信,哪有什么黃仙。”養母自然是不信的,雖然東北的黃仙大名鼎鼎,但南方人并不吃這套。

  李羨魚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養母其實挺迷信的一個人,逢年過節就會去普陀燒香拜佛,當年那個江湖術士說姐姐是雛鳳之姿,兩口子不知道有多高興。

  “話不能這么說,我小時候,隔壁村有戶人家,上山挑柴時打死了一只黃皮子,剝皮吃肉,不出幾天,他就在山上摔死了,家里人找到他時,正好有兩只黃皮子在啃他的尸體,你說巧不巧,他吃人家,人家就反過來吃他。”中年男人煞有其事的樣子:“這是真事兒,可不是編的。”

  養母沒說話,表情是一臉的不信,只是懶得反駁。

  “聽你們口音就不是本地人,還別不信,有些事兒就是這么邪。”斷了腿的中年男人說:“前幾天我們工地里還出了件怪事呢,地里挖出來一具女尸。”

  “女尸?”李羨魚問道:“這算什么怪事,叫警察了嗎。”

  “女尸是不奇怪,但那女尸身上鬼畫符一樣,畫著什么東西,腦門上還插著鋼釘。發現后,沒叫警察,工頭給叫人偷偷燒了。打那會兒起,工地里半夜就經常聽見女人的哭聲。接著怪事連連,我這條腿就是給水泥推車給壓斷的,鋼索突然就掉了,幸好不高,否則這條命都沒。”

  “你這是倒霉。”中年婦女翻白眼,尷尬的語氣罵道:“整天說這些屁話,你又沒見過那個女尸,還不是聽人家說的,別人說什么都信,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吹牛皮的鬼話。”

  李羨魚也不信,真要挖出什么尸體來,正常人第一時間是叫警察,為什么還要私自焚毀,自找麻煩的蠢操作。

  不過養父被黃皮子盯上這件事,他覺得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石頭砸你一下,你就要我爸的命?

  這畜生報復心太強了吧。

  “有什么辦法讓黃仙放過我爸。”李羨魚道。

  “按照我們這邊的習俗,可以請保家仙,或者找高人看看。”中年男人說:“不過你們不是本地的,沒有保家仙,不是說有親戚在這邊嗎,可以回去問問。”

  養母見兒子和中年男人聊的火熱,也不好說些抬杠的話,就說我出去買晚飯。李羨魚說我去我去,養母說,你又不知道你姐喜歡吃什么。

  養母出門了。

  李羨魚側著頭,打量著一年沒見的姐姐,冰渣子還是這么漂亮,親戚朋友們從小就夸姐弟倆機靈可愛。當然也會腹誹姐姐性格太冷淡。

  她和誰都不親,小時候到親戚家串門,她基本不去,親戚來家里串門,她也非常吝嗇自己的笑容。與三無那種不諳世事的懵懂冷淡不同,她是真正的冷。

  糟糕的性格不知道是遺傳誰的,李羨魚的放浪不羈是得了養父的真傳,她既不像媽又不像爸,學校里她也是這樣,自帶水逆退散BUFF。

  初中班主任的成績單寄語里,常年就一句話:你的優秀不需要我去贅述,只希望在看人的時候,能把您的目光往下移幾公分。

  冰渣子從來不正眼看人。

  “姐你瘦了。”李羨魚坐在媽媽的位置上,挑了個話題。

  一年沒見,她清減了許多,臉蛋愈發尖俏,白皙的膚色里多了健康的紅暈,那雙鳳眼顧盼之間,依然凌厲十足。此外,變化最大的是心胸寬廣了很多,這一點他進門時通過冰渣子鼓脹脹的胸脯就察覺到了。

  這規模已經隱隱趕上祖奶奶了,殊為難得,殊為難得.....上次見面時,她的罩杯是多少來著?

  “姐你怎么跑東北來了。”

  “季節正好。”

  也是,冬天肯定不適合來北方旅游,秋天也涼,春天又過了。

  “哦哦,下一站準備去哪里?”

  “咱們一起去唄,反正我也放假了。”

  “要不明年別旅游了,回家上班吧。”

  “你這年紀也該找男朋友了,不好到處浪。”

  “閉嘴。”

  “哦。”

  李羨魚下意識的閉嘴,乖乖的坐在一旁看她玩手機,他總覺得姐姐這張臉貴氣有余,靈氣也有,但就是缺了點什么。缺了點女人的嫵媚?

  不,不是這個。

  他想了想,覺得如果在眉間畫一點紅艷艷的朱砂,她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了。

  很奇怪,明明在一起生活了十九年,她卻總有種可望不可即的距離感,就是這凡人和天人的距離感。

  即便是祖奶奶這樣的極道高手,也不曾給過他這樣的感覺,也有可能和祖奶奶的敗家屬性有關。

  不多時,養母提著打包好的外賣回來,菜肴豐富,量還多,光是這份豪爽,就碾壓滬市絕大部分只看見盤看不見菜的餐館。

  李羨魚吃了幾口,就沒怎么動筷了。

  “沒胃口?”養母道:“媽還沒你買了飲料,你戴著個手套干嘛,吃飯就摘了吧。”

  “菜不好吃,你們自己吃吧。”李羨魚把筷子一擱。

  菜其實還好,但和寶澤的六星級伙食比起來,實在難以下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口味被養叼了之后,就很難再吃一般菜。

  想起一個多月前,他還帶著祖奶奶吃地溝油炒的沙縣米粉,李羨魚覺得自己又膨脹了,肯定是史萊姆的鍋。

  “你晚上守夜,不吃怎么行。”養母說:“要餓出胃病來的。”

  冰渣子皺了皺眉,美眸望著李羨魚:“我帶你出去吃。”

  “好嘞!”李羨魚頓時笑起來,他正尋思著怎么在姐姐面前裝個文雅的逼,比如:哎呀,你這樣下去,爸媽會很苦惱的,畢竟咱們家也算不上太富裕,但是不要怕,你有一個精明能干的弟弟。

  然后他一言不合給冰渣子轉幾萬大洋,享受她詫異又震驚,刮目相看的眼神。

  男人有錢后大概都是這模樣,只是在李羨魚這里,跟女朋友裝逼,怎么都不如跟冰渣子漂亮姐姐裝逼來的激動。

  這話他原本之前就想說,但冰渣子一個“閉嘴”,讓李羨魚慫了下,沒能成功人前顯圣。

  這時,李羨魚看見冰渣子把他那份飯一起捎帶著出門。

  “姐,你拿著它干嘛。”李羨魚一頭霧水。

  冰渣子面無表情的把飯遞給他。

  李羨魚:“???”

  猛的反應過來,李羨魚接過飯,委屈道:“出去吃,是這個意思嗎?”

  他嬉皮笑臉的去推門:“我吃,我這就進去吃。”

  冰渣子擋住門,“吃完再進來。”頓了頓,她俏臉忽地一沉,冰冷冷道:“把微信名字改了。”

  相比起把他關門外,這句話明顯更讓李羨魚心慌,他整張臉都蔫了。

  因為姐姐幾乎不用微信,所以他在取微信名的時候,耍了點小聰明,昵稱:干一行愛一行。

  冰渣子大名李怡韓,小名涵涵。

  李羨魚:

  是轉賬的時候暴露了嗎。

  冰渣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逮著機會就報復他,先前居然一點都沒有瞧出來,好特么深的心機。

  外人無法在她常年不變的臉色和眼神中看出她的情緒,但李羨魚是可以的,好歹一起吃喝拉撒睡了十九年。要是之前能看出來,李羨魚就會警惕。

  小縣城里的醫院,走廊里沒有座椅,零散的擺著床,有的病人就睡在走廊上。

  李羨魚靠著墻,默默吃飯。他從小就怕姐姐,跟養父還能皮幾句,被削頭皮也不怕。但在姐姐面前,從來不敢皮。

  除了她自帶的冰冷buff,主要是他從小就生活在姐姐的調教中,養父是個二流混子,初中畢業,文化程度不高。養母是高中畢業,也就比養父好那么一點。

  所以兒子的學習成績,基本都是他姐姐一手抓,這就給冰渣子提供了良好的調教機會。

  想當年,李羨魚出于好奇,偷偷溜進姐姐的房間,觸摸她的文胸和胖ci,被當場逮住。

  冰渣子一沒宣揚,二沒告狀,她把李羨魚關在衣柜里整整一宿。非常死性,她也不睡,坐在床邊,拿著拖把守著,敢出來就一棍子。

  李羨魚和姐姐的貼身之物纏綿了一晚,好多年里他都對衣柜有心理陰影。

  一家人在病房待到晚上十點,冰渣子和母親回賓館,母親昨晚陪在醫院沒睡,白天小憩了一會兒,今晚就輪到李羨魚了。

  至于冰渣子....李羨魚懷疑這才是她打電話讓他過來的真正原因。

  過了晚上十二點,他趁著沒人注意,給養父注射了5毫升的血液,等他明天醒來,身體就會痊愈。

  他趴在床邊瞇了會眼,沒過多久,忽然聽見病房的窗戶似乎被推開了。

  在這夜深人靜的晚上,有東西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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