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林一招一式的練完了太極拳,額頭隱隱出汗,氣息也有些不勻。
“豁牙,你來了。”于林笑著說,可能是看到了老朋友,比較高興。
豁牙快走兩步,“大…師,厲…害!功力…見漲。”
于林感覺這句話很受用,“哎呀,老了,身體跟不上了。”
蔡振華心想,你晚上少折騰點,不就有了。
“吆,豁牙,領客人來了?”于林此時看到了蔡召華和畢春華。
兩個人聽到了,趕緊招了招個招呼,“大師好。”
“走吧,進屋,別在這站著了。豁牙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于林客氣的招呼著。
來到一間小的會客室,幾個人團坐在一塊。座位比較奇怪,是特制的,純木,但是很矮,很寬,坐上去要把腿盤起來。
中間的茶桌上,是一套功夫茶具,簡單明快。
伴隨著縷縷茶香,幾個人逐漸進入了話題,“大師,我們這次過來,是有事相求。”
于林端起茶杯,在唇邊蹭了幾下,大口吸了一下。閉上眼,回味片刻,非常享受。
“請大師作法,為我們解去煩惱。”畢春華恭敬的說道。
于林緩緩的睜開了眼,眾人都很納悶,你到底怎么個意思,也不說話。
“請進里屋說話。”
蔡召華和畢春華跟了進去,其他人坐在外面等著。
“不知道二位有何困惑?”于林問道。
畢春華說道:“是這樣,我家主人攤上了一點事,是關于明遠集團的。我們是源東區的,希望他們能夠收回那份大禮,事沒辦成,理應退回。而且希望從此不再叨擾我們。”
于林聽到這些話,捋了捋雪白的胡須,“飯吃太多了,消化不了?”
畢春華點了點頭,“正是此意。”
于林神秘的一笑,“看來大風要來了,吃相太難看了。有些事,怕大風給掀出來了。”
蔡召華聽到這句話,有些急眼,媽的,你個老道,來給你送錢還這毛病。
“大師,直說吧,能不能成這事?”蔡召華不客氣的說道。
畢春華瞪了他兩眼,看來對他剛才的語氣有些不滿。
“這位老兄有些急躁,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于林一甩手,就要離開。
“別別,大師,我兄弟就這脾氣,不要怪他,他是個粗人。”畢春華趕緊追了過去,把他拉住。
于林一甩袖子,“信不過老夫,你們請自便,出門右拐,不送。”
畢春華瞪了蔡召華一眼,意思很明確,過來說幾句軟話。
蔡召華賭氣走過來,語氣生硬,“請大師見諒,兄弟我太魯莽。”
于林這才把高高抬起的頭放了下來,“你們稍事休息,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蔡召華看到于林出去了,“小畢秘書,你這么怕他干嘛,不就是個牛鼻子老道,還真把自己當救世主了。”
“閉上嘴吧,大師這只是個表面,你知道背后人家有什么高人?”畢春華嗆了他兩句。
果然,不一會,于林回來了,“事情可以辦,你們按照管家的安排去做就好了,走吧。”
畢春華大喜,“多謝大師,您忙吧,那我們先出去了。”
于林微笑一下,“慢走,不送!”
出了門,蔡召華就有意見了,“小畢秘書,你說這個于林說話可不可靠?我怎么覺得故弄玄虛。”
“走吧,這個時候,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李書記剛才打來電話,囑咐務必辦好,省紀委下周就來了。”畢春華不耐煩的說。
蔡召華緊緊摟著包,跟在畢春華后面,快步走向了外面的庭院。
管家早就在外面候著,豁牙子閑來無事,在捉弄趴在地上的小狗。
看到二人出來,“蔡…蔡哥,事情…辦…的怎么…樣?”
“還行吧,管家,接下來我們怎么辦?于林大師說此事可以接。”蔡召華揚聲說道。
“走吧,跟著我,去外面的茅草屋領香火吧。”管家熟練的說道。
幾個人走到外面,管家用鑰匙打開一間屋子,這間屋子上面用茅草鋪蓋,門牌上寫著“隨緣”二字。
“諾,你們看著上面的標識,隨便捐一點香火。”管家指著門口的木牌,說道。
蔡召華從一進門,就注意到了這個大木牌,上面標注了物品及其價格。
升官25萬,風水15萬,免災十萬,等等標注了大小十來個品種。
“你們的事情,十萬就夠了!”管家直接喊出了價格,不容商量。
蔡召華咋了咋舌,“師傅,能不能打個折?”
管家轉過身,看了看他,“你說,這個人的命,能打個折不,這些可都是救命的香火。”
“你,你們這個準不?我們交了錢,會不會也等著一切隨緣?”蔡召華問道。
管家對此很不齒,“我們辦事,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不信的話,你可以隨時離開。”
“好好好,十萬就十萬。”蔡召華拉開包,就要去掏錢。
畢春華插嘴了,“師傅,多長時間可以辦好?”
“一般十天左右,在家等消息。”
畢春華一聽,有點擔心,“這可不行,我們急著辦,最好兩三天。”
管家雙手一攤,“加錢!”
蔡召華和畢春華瞪大了眼,“什么?十萬還要加錢?”
“可不,現在社會,想加急,必須加錢!前面還有五六個人排隊呢。”管家說的很干脆。
蔡召華看了看畢秘書,因為,臨來的時候,李忠信叮囑過了,一切聽畢春華的。
畢春華點了點頭,蔡召華從包里掏出來,“給,十五萬!開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