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木云君叫回神的白梓君立即滑動了手腳朝木云君游了過去,而周圍的巨型鱷魚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就這樣游過去。
在他們游到了對面的時候,一只短小的白色小鱷魚悄悄從一只大鱷魚身后溜了出來,好奇的看著游走的兩人。
它動了動自己的尾巴,然后轉頭看了看尾巴尖上被木云君抓過的地方。
鱷魚爺爺扭頭注意到它的樣子,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她剛才抓你的尾巴痛?”
小鱷魚搖了搖頭:“不痛。她的手好舒服…”
鱷魚爺爺道:“他們是人類,血是熱的,皮膚也很薄,所以他們的體溫也是溫暖的。”
不像它們,皮糙肉厚的,連血的溫度都因為在這個鬼域里呆久了變得冰冷。
小鱷魚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哦…”
另一邊木云君兩人游到了城墻下面的時候,抬頭看了看上方幾十米高的城墻。這城墻的外面下方是直接隔到水里的,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
木云君打量完墻面后,轉頭又游了回去。
白梓君追著她后邊傳音問道:“你去哪?”
木云君道:“我去找它們幫個忙。你呆在那里別動。”
白梓君只好呆在原地看著她游開。
木云君從水底順著一條鱷魚的方向游了過去,嚇得那條鱷魚見到她就想跑。
“等一下,你跑什么?”木云君身形一閃,就出現在它前頭看著它問道。
那鱷魚縮著巨大的身軀看著她,用它們特殊的聲波出聲道:“…怕…怕你吃了我…”
木云君認真的打量它道:“你這么大只,吃起來很麻煩的。還要弄個很大的碳爐,燒很多的柴。還要剝掉你那厚厚的皮,才能切下你的肉來串成串烤著吃。而且還要烤很久呢…多麻煩?”
對面的鱷魚都快哭了:“嗚嗚那就…那就不要吃我!”
它想跑,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人類的氣場完全壓住了它。它完全不敢動…
木云君說道:“我又沒打算吃你,你去幫我做件事。”
鱷魚立即問她:“什么事?”
只要能用別的事轉移她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木云君道:“你有辦法幫我把墻頂上那些守衛引開嗎?就一下下就好。”
那鱷魚立即答應了:“有有有!這個很簡單!簡單!只要我們爬上岸,他們就會沖過來的。我一會兒爬上去,你們就趁這個時候翻過去就好啦。”
說著大鱷魚一轉頭甩了個尾巴就跑到了城門橋那邊,接著帶著一群大鱷魚開始從河里冒頭往岸上爬去。
看到有大鱷魚爬上岸,偏城門的守衛立即慌了,連忙搖響了警鐘。
“咚——咚——咚——”掛在門邊上的八角吊鐘擺動了起來。
一隊隊穿著護城甲的城衛兵打開小門從里面涌出,個個拿著長矛對著往河岸上爬的鱷魚們猛懟下去。
木云君看著城墻上的城衛并沒有跟著一起沖下來,但是都朝著那邊聚了過去。這邊的崗位上空出了幾個崗位來,正好讓木云君拎著白梓君一閃而入。
順利的越過了城墻后,兩人落在了一處隱蔽的屋子后邊躲了起來,接著悄然朝著城中央的方向潛了過去。
與此同時的石城中央宮殿中某一處,云勝和一個穿著皇子服扎著馬尾的青年坐在一個亭子里,兩人正喝著這鬼域中不知道用什么材料釀出來的酒。
正喝著,突然看到了上空飛過的一只鳥影。
“咦?那不是兵邪的傳空嗎?”云勝說著,突然身形一閃,接著上空傳來了一聲驚慌的鷹叫聲。
等云勝回到亭子的時候,手里卻抓著那只鷹問道:“老三讓你傳什么消息回來的?”
“…咕!”然而這只鷹并沒有把什么信息告訴他,只是瞪著他。
云勝將另一只手抬了起來,手掌上冒出一縷藍色的火焰對著它說道:“你說不說?不說我把你的毛都燒光!”
看到他手上的藍火,黑鷹立即縮了脖子。口吐人言道:“外來者穿過了迷霧鬼森,繞開了公主和三皇子朝圣城來了!”
“外來者?什么外來者?”云勝一聽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皇子,不解的追問著黑鷹:“是什么樣的外來者?從哪來的?”
那黑鷹卻只是重復道:“就是外來者——外來者——外來者——”
那位扎著馬尾的皇子說道:“這鬼域就這么小,哪里會來什么外來者?除了那些遠古部落的野尸外,還會有什么外來者呢?總不能是從外界進來的吧?”
云勝皺著眉頭說道:“你說父王讓紫宵和兵邪去做什么?這個時候突然把他們倆派出去,難不成是通道那邊有什么情況?”
扎馬尾的皇子叫藥竹,是排在第八的八皇子。長相有些清秀,不過俊美并不差于云勝的五官。一雙漆黑的眼睛有如黑耀石一般,閃亮異常。
藥竹坐在石凳上,拿著一個小酒杯慢慢的輕囁一口,然后才回道:“我覺得不是,因為我打聽了他們去的方向并不是朝通道那邊去的。”
云勝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什么?你打探了他們的動向了?不怕父王發現嗎?”
藥竹道:“只要不插手他們的事情,父王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睜當做沒看到的。”
云勝目光一轉,將手里的黑鷹往外一扔,然后坐到藥竹對面的桌前。看著他問道:“那你不早說!打探到什么了嗎?他們去了哪里?”
藥竹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剛才沒聽那石鷹說嗎?外來者在迷幻鬼森,是從北面來的。不過這外來者…難不成真的是從外界進來的?北面并沒有野尸的部落,就算有兵邪也不會說那是外來者…也許,真是的外界來的呢?”
說著他也露出了遲疑的神情,然后懷疑的看一眼云勝。
云勝皺著眉看著他,不是很相信的說道:“那不太可能吧,外來者怎么會進來?而且他們是怎么進來的?他們這時恐怕只會想著怎么阻止我們出去吧?”
藥竹想了想,道:“他們會進來,不可能是來玩的。這里并不適合外界人類生存,他們只能短時間的呆在這里。那他們一定是帶了什么目的來的…不惜以身犯險的深入敵人的區域,只有一個目的吧!”
說到這他微微瞇了瞇星塵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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