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邪舉止四望,道:“他們已經離開了…他們會去哪?”
紫宵扭頭看向南方的方向,說道:“肯定是朝著我們圣城的方向去了。”
兵邪扭頭突然眼神一變:“父王給我們的任務是來抓他們的,若是讓他們出現在圣城,你覺得父王會怎么對我們?”
紫宵神情也跟著一變,突然慌張的從石山上飛身而下,落在下方的馬背上。然后策馬朝著南方奔了回去,她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回來:“回城!回城!”
兵邪緊隨而下,也落在了自己的馬上面,帶著下屬們追著紫宵的方向追了出去。
紫宵策著馬,馬的腳下奔出一股黑霧,馬蹄奔出一步就能跨出百米,眨眼間就跨越了千米之外。
兵邪的馬也不慢,很快就追了上來。
“他們特意繞開了我們,就是不想和我們硬面對上。他們肯定對圣城有什么目的,先傳消息回圣城!”兵邪追在紫宵身后對她大聲提醒道。
紫宵速度完全不停,但是卻出聲回道:“不,只要在他們進入圣城之前把他們抓了。父王就不會怪罪下來的!我會在他們入城之前抓住他們!”
說完她猛然拿出一根血紅的鞭子朝著馬身后一甩:“駕——”
“啪——”的一聲,鞭子成在了馬身上,馬立即發出一聲刺耳的叫聲:“哷 兵邪冷哼一聲:“哼!那若是讓那些入侵者進入圣城中,你就等著被父王收拾吧!”
說著他拿出一只黑色像牛角一樣的小號角,放在嘴里吹了一聲:“嗚——”
天空中遠遠的飛射而來一只黑色的鳥影,兵邪伸出一只手,讓黑鳥落在他的手臂上。
“回去告訴父王,外來者已經過了迷霧黑森林,繞開了我們朝著圣城去了。”他兩只漆黑的眼睛盯著同樣漆黑的鳥眼,出聲說道。
“咕——”站在他手上的鳥其實是一只骨鷹,骨鷹身上有黑色的羽毛,不過露出來的鳥臉和爪子全是骨頭。它的頭上和翅膀上都長著一些過長的骨刺。
兵邪對它說完那句話后,骨鷹就從他手中飛了出去,眨眼就消失在了空中。
木云君帶著白梓君慢慢靠近了那座古城的城墻外附近的時候,游蕩在墻外的那些疫尸突然像是發現了什么,慢慢的扭頭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過去,目光搜索著。
不過它們看了幾眼后,卻什么也沒看見。沒看到目標時,它們都移開了目光,又恢復了游蕩的神情。
這城墻下有一條護城河,河水里黑乎乎的,但是時不時會起一陣陣的波紋,就像是水下有什么東西游過一樣。
河岸上另一邊是一片樹林,這里的樹長得也是奇奇怪怪的。樹葉像一只只人手一樣,而且還會動,動的樣子就是一抓一抓的,像在抓什么…大概再抓蟲子?
樹林里也有不少身上破破爛爛,帶著一股霧氣在亂晃的疫尸。
木云君躲在樹上打量著下面那些疫尸,發現它們身上的服裝都爛成又黑又臟的布條了,也看不出是哪個朝代的。
她額頭上貼著一張小小的黃色小符紙,白梓君額頭上也貼了一張。符紙掛在額頭上,并沒有影響他們的視線。
因為有這兩張小黃符,所以下方那些疫尸才對他們的氣息視而不見。
他們站在樹上打量了一下那護城河的寬度,河面寬至少十米。跳過去沒什么問題,問題是跳過去她要使用陰氣,而白梓君也會使用靈力。所以為了不讓他使用靈力,她還得拎他過去。
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暴露出來,但是這樣雖然不會讓這些疫尸發現,但卻會讓城墻上守城的衛兵察覺到。
那些衛兵可不像城外這些沒什么思想的疫尸,它們是會思考的。
但看水里有些東西,她們也不能從水里游過去…除非她能搞清楚水里的是什么東西。
“水里的水腥氣太重了,無法分辨是什么東西在下面。”白梓君觀察了一下護城河里的水里,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那是什么。
木云君想了想,說道:“你呆在這里,我先去看看。”
說著她從樹杈上消失了。
白梓君動了動嘴剛想喊住她,但是他嘴還沒張到一半,木云君就已經消失了。
雖然他明知道之前的是幻境,但是幻境中確實出現了一條像這樣的護城河。而木云君其實早就知道那河里有的是什么…
不過在看到這條河的時候,白梓君心里的疑心又忍不住升了出來:木云君真的不知道那河里是什么嗎?或許她其實是知道的…
但這個想法一出現,他就強行把這個想法給抹殺了。他告訴自己,那是幻境,那是假的…都是假的…不管是對他的感情…或者最后的叛變…都是假的!!!
只有這樣自我暗示著,他才能平靜的面對木云君。
可是在這么暗示的時候,他又對木云君對他的感情是假的這一塊感覺到一些難過。
幻境的結果不僅沒讓他對她的感情消失,反而是加重了他對她的喜歡。他甚至有一種,就算她最后會叛變,他也會心甘情愿為了她消耗掉自己的所有修為靈力的沖動。
白梓君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木云君不知道她家白小狗現在的心情是怎么樣的,她只知道她現在需要搞清楚那水里是什么東西。
但是從樹林到河邊還有一塊空曠地段,她需要避開城墻頂上衛兵的目光才行。
她現在是實體,除非她用靈魂的狀態過去。或者她用快到上面無法察覺到的速度飛到那河邊,然后鉆入河底下去打探河底。
不過第二種辦法她需要做好面對未知危險的準備,會不會突然陷入讓她也無法反抗的境地。
想了想,她選擇了第二種辦法。因為直覺告訴她,那河水里雖然看不出有什么,但是并沒有給她危險的感覺。
也就是說,水里的未知物以她的修為應該是能應付的。
只見她猛然運轉著陰氣,一閃就從原地消失了。
在她消失的同時,那河邊的水里突然微微蕩起了一抹波紋。
白梓君感覺到她下水后,心里立即有些緊張了起來,剛才的各種煩惱此時奇跡般的全部消失了。
唯一剩下的念頭就是她在水里千萬別遇到什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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