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君看著地上的蔡明飛,雙手往胸前一握,然后變幻了幾個手勢。接著一只手捏了個蓮花指豎在額頭前方,另一只手食指中指并劍,接著往符陣中一指。
“開。”木云君一指向地上的符陣后,地上用朱砂畫的陣紋立即就冒出一陣紅光來,紅光映在了地上的蔡明飛身上。
接著木云君就放下手,轉身走到了床邊盤腿坐了上床尾的部位上。她雙手捏著蘭花指放在雙腿膝蓋上,閉上眼睛開始靜坐。
門外的蔡于鵬雙手抱著胸立在門前,旁邊站著龍建。
龍建靠著門對面的走廊墻上,說道:“你覺得她在里面會做什么?她一點也不像正常人那樣,什么符啊線香啊雞血狗血都不用,真的就能救醒小飛嗎?”
之前蔡伍德請了不少這方面的人來過,來的時候不是讓準備公雞血就是讓準備黑狗血、線香、蠟燭等這些東西。
蔡于鵬抿著唇出聲:“也不知道老頭從哪找來的這丫頭,才十幾歲能有什么本事?”
龍建道:“你也別小看人家,說不定人家就是有特別的才能呢。”
蔡于鵬低頭看了一眼大毛,對它說道:“大毛你小主人會醒嗎?”
聽到叫自己名字的大毛抬眼看了看他,接著又繼續蓋上眼皮趴在那。自從小主人出事送回來這里后,大毛就一直趴在門口。
晚上的時候,蔡于龍和蔡于虎帶著妻子都回來了。
看到坐在客廳的蔡伍德就問:“爸,她開始了嗎?”
蔡伍德早就泡著茶等他們了:“開始了,她說要等到今晚十二點才有結果。你們要等就坐下,不想等就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蔡于龍還帶了一個人回來,說道:“爸,我找了個這方向的人來觀察一下。看看那丫頭是不是真的有這方向的本事。”
蔡伍德看了一眼那人,說道:“既然請人家來了,那就看看吧。”
蔡于龍立即帶著人上了樓。
聽到聲音的蔡于鵬扭頭一看,見是蔡于龍便打了聲招呼:“哦,大哥你過來了?”
蔡于龍見到蔡于鵬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于鵬,你回來了?什么時候過來的?”
走過來后,又看了看緊閉的門問道:“那丫頭在里面嗎?已經開始了?”
蔡于鵬道:“下午到的,她天一黑就進去了。還帶了個老頭來…這位是?”
他看到了蔡于龍身后的人,目光立即閃過一絲疑惑。
蔡于龍扭頭看著身后的青年,說道:“我兒子就在這屋里,不過我爸請來的人現在就在里面。說是已經開始做法了,你能感覺到什么嗎?”
那青年打量了一下門,接著又抬起右手雙指并劍的按在自己眉心。過了幾秒才松開手,睜眼便說道:“我只感覺到,這門被下了結界封印,我看不到房間里的情況。”
蔡于鵬瞇了瞇眼:“真的?她還有這本事?”
青年轉身往樓下走,邊走邊道:“走吧,這房間只能等她從里面打開。若我強行破門進去,怕是會出事。既然她說到凌晨十二點,那我們就等到凌晨十二點的時候吧。”
木云君閉著坐在房間的床上,一動不動。
時間漸漸過去了一個小時左右,她突然雙眼一睜。兩手突然揮動,左手往胸一橫,右手同時前伸指向地上的蔡明飛。
一道紅光從她手指尖射入蔡明飛的身上,接著她慢慢將右手往回拉扯起來。
與此同時,西中部的一個大山區中,一個山洞深里。
洞里隱隱有暗黃的光芒透出,洞里并沒有人。但是卻有一個個黑壇子靠墻擺在洞里,而且壇子還用紅色的網給網到了墻面上。
壇子的下方四個方向都擺著四個香案,香案上都點著一根拇指粗大的紅色香。香煙的山洞里繚繞,最后被這些壇壇罐罐都收了進去。
面就在這時,這些壇子中突然有一個開始‘咣咣’的劇烈抖動了起來。
山洞外一道身影一閃而入,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有人來找魂了?竟然能找到這來,是誰?”
接著就見一個黃色的人影進了那壇罐洞里,他往洞正中的地上盤腿一坐。雙手猛然在胸前變化了幾個手勢后,右手突然往那只晃動的壇子一指。
“回去!”
那壇子立即安靜了下來,不過緊接著下一秒。壇子立即又動了起來,而且動的越來越劇烈了。
這時的龔明震和羅鎮遠卻出現在另一個地方,看著一棟公寓大樓里的某戶人家。
兩老頭站在路邊,鬼鬼祟祟的指著那戶人家道:“應該是這里了,老羅,你趕緊上去弄人。我去準備點黑貓血用用!”
羅鎮遠飄在那棟公寓的十七層樓的窗戶外,看著屋里的人影。
這家人里有一對中年人正在客廳坐著看電視,另一間房間里一個身形消瘦的年輕人正在看書。而這年輕人身上,羅鎮遠看出了另一個續命咒的符印在他額頭上。
就是這個人了。
羅鎮遠確定了人物目標后,一揮手就朝著那樓里的人揮出了三道黑色的鬼氣。
鬼氣從窗戶飛了進去,分別鉆進了三人的眉心之中。
三人同時全身一僵,接著就原地倒下,跟睡著了一樣。
羅鎮遠轉身消失了,而那年輕人也同時從屋里消失了。
等羅鎮遠再出現時,是在一個郊外的樹林里。
他一揮手,那年輕人就被一股黑氣卷著落在了地上。
羅鎮遠抱著手臂在原地等著,過了一會兒,龔明震的身影才出現。
龔明震說道:“趕緊的,開始布陣。大人給的時間不多了!”
他們兩個從北邊飛到這邊的時候就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來抓人和布陣。
羅鎮遠倒是不算很著急,說道:“這小事,不著急。你在旁邊等會兒。”
說著他手里拿出一個袋子,從袋子里掏出了幾支小旗子,接著把這些旗子往周圍一拋開。旗子四面八方的插在了地上,插成了一個圓圈。
龔明震拿著一個塑料瓶,瓶子里裝的是新鮮的黑貓血。他拿出一個銅錢堵在瓶口,接著倒立著瓶子,讓血從銅錢中間的口子里流出。
拿著瓶子在旗子圈內倒出了一個法陣,這個法陣和木云君在蔡明飛的房間里畫的大致上是一樣的,只是有一些小部分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