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城君接住了被紅紗衣女子后背偷襲得口吐鮮血朝自己飛來的薛青陽,立即一把將他胸前的黑劍拔出。
“噗——”薛青陽再次大吐一口血,加上胸前涌出的血,整個銀袍上都粘上了大片的紅色。
殷城君迅速的點下他胸口周圍的穴位,但是卻沒辦法止住他依然涌出的血。她知道把劍拔出來就是這個果,但是如果不把劍拔出來,這把劍的戾氣在他體內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你看看!你看看!那就是你拼死護住的女人!”她一邊扶著已經攤到了懷里的薛青陽,用手按住他胸前的傷口。緊緊的繃著臉,一邊咬牙的怒道。
薛青陽卻一把抓住她,緊緊的扣著她的手:“君兄,答應我…不要殺她。你知道…我愛她…”
殷城君傾城風華的臉上此時聚滿了冰霜,怒道:“愛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就算蠢也要有一個極限!為什么就這么死心眼呢?你的感情就換她暗算的這一掌,你滿意了?”
薛青陽嘴里的血和胸前的傷口一樣,不停的涌出。全身的靈氣不能的從他的傷口中潰散而出,這股靈力將殷城君的傷直接燙傷了,但是她依然死死的按著他的胸口不放。
“就算如此…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君兄,你曾經…答應過我一個條件的…我說什么你都答應!你不得反悔…”他全然無視自己的傷勢,手上死死的扣著她的手臂,雙眼堅定的盯著她。仿佛只要她不答應,他就永遠不會移開目光一樣。
殷城君卻也是死咬著不松口的道:“她帶走了鬼骨舍利,卻嫁禍到本鬼祖頭上。假借我名義四處為禍,我豈能饒她如此犯我威嚴!除此之外,你什么要求我都答應!”
薛青陽突然對她怒目道:“君兄!我就這一個要求!算我求你了!若有下輩子…我定不會再對她有一絲情意!所以,這一世看在我的情份上…咳咳咳…”
然而沒等他說完,嘴里卻一陣猛咳,鮮血涌出來打斷了他的話。
“好了,你不要說話!”見他如此,殷城君也著急了,連忙出聲阻止他的話。
讓她緊張的還有,隨著他大量流出的靈力中,那一絲絲的生命力。她的劍,對修正道的修士,不僅能擊破他們的護體靈光,還能擊破他們的元神。所以這一劍,直接讓薛青陽元神受到了損傷。
然而最要他命的,卻是背后中了那紅紗女人的一掌。那一掌帶著的陰煞之力,直接通過了這道被劍擊破的缺口中,將他的元神震碎了。
“我求你了…答應我!君兄!”薛青陽怒瞪著的雙目,逐漸通紅了起來。
殷城君板著臉看著他,卻始終沒辦法出聲答應他這一個要求。所以她只能一邊按住他的傷口,一邊用陰力拼命的將他體內那個女人留下的陰煞之力驅散,卻沒辦法凝聚他的元神了。
兩重的重傷,已經將他整個元神擊毀了。消散的元神再也無力回天,但是他卻緊緊咬著最后一絲執念的盯著殷城君。
感覺著他體內的生命力越來越低,殷城君最終狠下了心道:“就沖著她給你的這一掌,我也不會放過她!抱歉!她受了我的墨塵一劍,用不了多久也會自食惡果的。既然你如此愛她,那我會找到她牽上你們來世的姻緣。如果下輩子,你我還能再相遇,就再做摯友吧!我答應你,若是來世再見到她,我不會再對她出手。”
“不要!…殷城君…你為何如此…絕情…我不要來世和你繼續做摯友,也不要和她來世的姻緣…我只要你這一次…放過她…”薛青陽氣息迅速的弱了下來,聽到她的話后表情卻恨極了起來。
殷城君聲音冰冷無一絲波動的道:“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早就清楚了!”
看著薛青陽氣息漸漸消失了,卻依然不放心閉上的眼睛,似乎覺得只要這雙眼睛還盯著她,就能讓她放棄去殺那個女人一樣。
一滴晶瑩的水滴落在了薛青陽的如玉的臉上。
畫面突然暗了下去,木云君知道,這一幕大概就是她和白梓君的緣分了。
薛青陽俊美的五官成熟而棱角分明,比起白梓君青澀漂亮的五官來說,要更有氣魄一些。不過兩人的五官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相似的程度,大概也就五成而已。
但是前后兩世,他的顏值都是巔峰的。
再看看殷城君風華盛茂窈窕妙曼的身姿,想想自己五短的小身材。
木云君:“………”作者你出來!!!這個人是什么鬼玩意兒!要我改人設!我要長高高!!!不把我的身形弄高一點,我跟你沒完!!!!(某火:……大佬息怒!改改改!我改!)
看到這里,木云君也明白了。從這事情來看,那個叫朱霞的女人盜取了佛教圣物鬼骨舍利,卻嫁禍到了她頭上,還四處頂著她的頭銜去做惡!偏偏她又是薛青陽愛上的女人,是他要護著的女人。
從殷城君和薛青陽交流和互相稱謂的感覺來看,這兩人完全是朋友的關系,還是相交多年的朋友。
眼前畫面再一閃,再次出現的是兩個女人的身影。兩人依然站在半空中,下方是一片仙氣繚繞的山峰。
這次的朱霞穿著深紅色的長裙,臉上的妝容和之前清純的樣子變了兩樣。此時她濃妝艷抹,烈焰紅唇,盡顯了她風塵般的氣質。
而她對面的殷城君依然是紫紋黑袍金腰帶,莊嚴華貴。冷面如霜,高雅如神。
當然,這得忽略掉她身后那大量的陰戾鬼氣…
在陰戾鬼氣的襯托下,她的莊嚴高雅,全都化成了陰冷邪肆。
“這次不會再有第二個薛青陽出來救你了,鳳朱霞,你死后就下地獄去贖你的罪吧!”殷城君一手黑色長劍,一手黑色刺刀,目光盯著前面的紅衣女子道。
鳳朱霞勾起紅唇邪魅的一笑,道:“萬幽鬼祖真是悠哉的閑情,追著我這小小邪修數百年。那薛青陽都死了數百年了,你竟然還記得他,果然不愧是他的至交。你對他如此情深,可惜他卻是個二愣子,竟完全受不住我對他的誘惑。”
聽到她陰陽怪氣諷刺的話,殷城君面不改色的冷聲道:“休在那里胡說八道!我和他的情宜怎么樣也輪不到你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