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和李玉秋以前關系還算不錯的,只是后來李玉秋嫁出去后就很少再見到了。雖然偶爾聽過一些她和她老公的事情,但木云君并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但是今天她真的是被惡心到了,雖然對方沒有惹到她,但是站在同是女性的角度去想,今天她不做點什么的話心里應該會一直惦記著李玉秋吧。
既然這么有緣份遇到了,那就順手幫一下好了。
到了萬城后,木云君就和李玉秋分開了。李玉秋是出來辦事的,還是給她老公前妻的那兩個女兒辦的事。
木云君離開她之后,轉身的時候就低聲自言自語的道:“她老公不是喜歡家暴嗎?總不能光男人動手吧?去跟著她,找機會讓她也試試碾壓男人的感覺。但是控制一點,別打死人了。”
沒出人命就什么事都好說,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是。”一個虛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木云君抿了抿嘴繼續往前走,在路邊攔了輛載客的電動車坐去高鐵站。
對于打女人的男人,木云君向來都很惡心的。今天被惡心到了,只能怪是李玉秋運氣好了。
李玉秋是出來給她老公的大女兒開家長會的,她嫁到了這個家里后,唯一把她當人看的反而是這兩個前妻留下的女兒,但也不會很親近就對了。因為她們兩個在家里的地位也很低,也是經常挨揍的。
有這么一個暴力的爸,誰也喜歡不起來吧。
李玉秋雖然文化不高,但是人卻是個老實本份的性格。在家里逆來順受,對兩個小女孩也是小心翼翼。
兩個小女生雖然不怎么喜歡她,但也很尊重她。怎么說呢,像一種詭異的相敬如賓的相處方式。
開玩家長會已經是下午了,正好接著孩子回家。
看著車子離家越來越近,李玉秋和孩子和表情都是越來越沉重。
李玉秋的老公姓羅,叫羅士金,他的大女兒叫羅清果,小女兒叫羅清竹。
“放心吧,我不會跟你爸說老師說的那些話的。不過你的成績…還是把皮繃緊一點吧。實在不行,去找你媽。”看著羅清果越來越壓抑的表情,李玉秋嘆了口氣安慰她。
羅清果沉默了一會兒才抬頭看著她,問她道:“為什么你不跟我爸離婚呢?你跟他在一起過這種日子是圖什么呀?”
就是為了離開那個家,所以她才努力學習考到城區里的初中來的。但是來到了這邊,才發現自己的成績也是墊底的了。
李玉秋表情迷茫的看向外邊的樹木:“我也不知道我圖什么。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忍多久。”
羅清果看著她,她回頭看著羅清果。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表情有些委屈。
到了鎮上后,兩人都去吃了點東西才坐車回家的。因為晚上大概會沒飯吃,每個星期五都是這樣。
她們家住的離鎮上也不遠,看到家里的房子后,兩人都開始提心吊膽了。
結果一進客廳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對年邁的夫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老夫婦邊上還坐著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子。看到這場景,兩人心里都是一咯噔。
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羅士金,長相非常硬朗的那種,皮膚黑臉色也黑。眉頭有幾道川字紋,是經常皺眉形成的。
他劈著腿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胸前。目光銳利的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走進門。
“開家長會是下午,你一上午干什么去了?”羅士金一開口就盯著李玉秋沉聲問道。
李玉秋閉著嘴不出聲,卻站在客廳里不敢有其他動作了。
羅士金沒繼續對她說第二句話,而是轉移目光看著羅清果說道:“你老師都說了,上課哈?你跑去那么上學,就是為了上課是嗎?今晚上的飯你不用吃了。我養你這種沒用的東西做什么?晚上不準進屋里睡,我不管你去哪睡都行,跟男人睡也好,跟豬睡也行,就是不準回來。滾!”
羅清果頭垂得低低的,對羅士金的話已經沒什么反抗情緒了,轉身就往外走。
男人一見她往外走,騰的瞬間就站了起來,抬手指著她罵道:“你站住!叫你走你就走?你想去哪里?想去勾引野男人是不是?我看你也不小了,長大了嘛?開始學你親生媽了是嗎?”
羅清果猛然回頭:“我沒有!你不要誣蔑我!”
“啪——”她一說完,一只手就大力的打到了她臉上。聲音非常響亮,聽得出羅士金力氣很大。
羅清果被打得耳朵鳴響,腦袋都懵了。坐沙發上的老夫婦只是事不關己的看著,他們旁邊的小女孩卻縮了縮肩膀,露出了有點害怕的神情。
“現在會頂嘴了哈嗯?你去萬城讀了不到一個學期的書就變野了是吧?”羅士金說完又抬手再次一巴掌下去。
“啪——”
李玉秋一把拉過羅清果拽到身后,作為一個大人,她不能看著一個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就因為一點小錯就被施加暴力。雖然她也很害怕,但是卻本能的想保護這孩子。
羅士金一見她把羅清果拽走了,瞪著一雙兇狠的眼睛盯著她。抬手握成了拳就朝李玉秋還沒好的臉上打了過去。
“你又算個什么東西?我教訓我自己的女兒還用得著你來管?你算個屁啊!”說完連著又抬腳就朝著李玉秋一腳踹了過來。
“啊——”李玉秋被錘了一拳悶哼一聲,就又被踢在了大腿上向后摔了下去。
幸好身后的羅清果扶了她一把,才沒讓她直接撞到后邊的桌角上。
李玉秋轉身把羅清果往外推:“走走走…快走。”
一邊用自己的身體去攔著羅士金:“住手,你就算看不起女孩子。但也不能對她這么粗暴,虐待未成年是要進派出所的!”
羅士金被她的話激媽了,甩手對她又是一巴掌:“呸!少叫我講什么法律!他們敢抓我嗎?就算抓我去那也要恭敬的請我喝杯茶!老子每年過年過節給他們送那么多禮,老子手里還有帳單呢!”
打完一巴掌還感覺不舒坦,又伸手抓起她的頭發就往地上扯。邊扯邊罵:“你個生不出孩子的假女人,還有臉去管別人家的孩子?那是你生的嗎?你護著她干嘛?你有什么資格保護她?”
“哇——嗚嗚——”李玉秋不敢再和他杠了,只能忍著身上的痛和頭皮的痛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