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黑之后,村子外邊也有一隊人以朝這邊來了。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傅衡帶著小隊天黑后就進了鎮子,然后匯合后準備朝這個村子潛過來的。但是還沒到村子呢,遠遠的他們就感覺不對勁了。
因為很明顯,起霧了。而且,詭異的是別的地方都不起,就這邊起了。
這就真的很不對勁了。哪怕他們是軍人,都是要相信科學什么的…但是遇到這種事,也要提起十二分的警惕來。
“我發現了,從那條河為界線。河這邊沒霧,但是河對面全是霧。”夜貓站在一邊瞇著眼睛盯著村子的方向說道。
那個村子確實是被一條河隔住了,不管是大路還是小路,都是過那條河的。而現在,河的外邊很清晰沒有一絲異常,但是河對面卻是一片灰蒙蒙的霧氣。
傅衡皺著眉盯著前方,并沒有出聲。
“會不會是自然的特殊現象?可能這里的地下有什么物質才會這樣?”通訊技術兵夜鷹懷疑的說道。
傅衡想了想,看著夜狼道:“夜狼,你先去那條河邊看看。別靠太近,注意安全。”
“明白。”夜狼應了一聲,迅速閃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湊到傅衡邊上:“河水有問題,河里的霧氣比對面陸地上的要濃三倍。而且,水是溫的。”
這種天氣,河水竟然是溫的!
傅衡想了想,道:“暫時先別過去。退。”
于是一行人又迅速的悄息退走消失在了黑夜里。他們必須先搞清楚再說,只是一個下午得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雷杰抱著行禮袋,面無表情的挨著木云君坐在門坎上。剛剛好還是坐在另一邊的,但是天黑之后她就默默的靠過來了。
木云君正拿著本英文資料認真的看著呢。
她看著門角的兩個壇子,一邊為了找個話題一邊好奇的問道:“你知道這兩個壇子里是什么嗎?”
木云君瞥了腳邊的黑壇子一眼,說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要是她告訴這家伙這兩個壇子里,裝的可能是兩具人骨,不知道她會是什么反應。
雷杰:“…”
這門上的兩副黑白無常像,在黑夜的霧色中。似乎顯得更加的詭異和靈動了起來,而且盯著他們看久了之后,會突然有種他們可能會從門上跳出來的幻覺。
兩個壇子里裝的人骨并不是說真拿人來獻祭黑白無常讓他們當守門神,而是這兩個壇子里應該是這間屋子里的族人里,選了兩個八字生辰極陰的人來供成門神的。
這種門神的儀式需要這兩位八字極陰的人,要生前自愿,死后在地里埋七年后,再把尸骨翻出來。非常慎重的請進壇子里。
雖然兩個壇子是放在門外的,但是門內的兩邊墻角里,卻也擺了兩個香案,供著這兩位的牌位。求這兩位保家平安,阻擋邪祟入門。
只要供上十年八年的,這兩位便能得到冥府里黑白無常陰官的一絲分身法力。
所以邪祟上門后,他們就會從門上跳出來。身穿黑白無常的套裝,拿著哭喪棒把邪祟鬼魅趕走。
若是在別的地方,木云君倒是能告訴雷杰這些。但是現在這壇子就在她腳邊呢,說出來只會讓她害怕。
雖然雷杰性格穩重早熟了些,身手也很不錯。但也只是個普通的十五六歲少女而已啊!這種詭異的環境,能面不改色的安靜坐著已經不錯了。
聽到木云君的話,雷杰也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東西。但是沒辦法,前面霧氣重濃,后背又是黑漆漆的停棺房又是寄放骨灰的懷念堂,兩邊都陰森森的。
這要是讓顧小敏和歐陽婷或者王天琴來,效果簡直比進鬼屋還嚇人!
兩人手機也不能玩,等的實在無聊。口香糖都嚼干凈了,除了看書打發時間也不知道該干嘛!
雷杰本來就是個沒心思讀書的,但沒手機沒網絡對她影響也不大。她并不是那種很依賴手機的人,但讓她安靜坐這兒看書呢也做不到。
所以木云君坐了多久,她就動了多久。下午的時候,還膽子大的跑進那懷念堂里看了看。停棺房是空的,但是懷念堂倒不是,上面供了三個沒有名字的骨灰盒。但到了晚上,她就沒敢亂跑了。
夜色濃重,木云君舉著手電看書。雷杰安靜下來后,就開始打瞌睡了。可能是呆了一個下午,對這里熟悉了一些心里也寬了一些。
居然挨著木云君挨著挨著,就睡著了!
木云君只覺得自己的肩膀突然一重,扭頭一看雷杰已經挨著自己睡著了。她只好一動不動的繼續看書。
直到將近十二點的時候,她才突然抬頭往前看去。
霧氣中,遠遠的似乎有風吹動著,將原本緩慢安靜的尸氣攪動了起來。
木云君不動聲色的抬頭看去,耳邊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腳步聲是從后山的方向而來的,有什么東西過來了。
沒等那東西走近,木云君就突然捏住了鼻子。
過了一會兒,她總算看到了一個高大的人影緩慢的從灰暗濃重的尸氣中走了出來。對方的腳步很輕,但是每一步卻邁得很慢。可是,木云君清楚的看著,他在幾米外,只是邁了一步,就突然間身影一陣伸縮,到了自己眼前不到一米的距離。
她捏著鼻子抬頭看他,他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低頭看她。接著他慢慢的彎下背,兩只閃著熒白光的眸子慢慢的朝木云君的臉上看了過來。
然后,木云君看到他開口了,聲音低啞的道:“我…看…到…你…了…”
接著他突然又直起身,繼續道:“所以…捏…鼻子…也沒…用…”
聽說僵尸形成,是因為最后一口氣卡在了喉嚨里,然后才慢慢形成的。所以他們對活人的氣息很敏感,看到他們最好屏蔽呼吸。這樣他們就看不到你了。
木云君卻看著他開口用鼻音道:“不是,我捏鼻子是因為…你太臭了!!!拜托!!!麻煩離我遠一點!謝謝!”
說著她用另一只手對他很嫌棄的往外掃了掃。
高大的男人身形微妙的僵了一下,突然盯著她沉默的看了半響。才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道:“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