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木云君沒有坐公交車,也沒有打車或者踩共享單車,而是直接趁著黑夜躥進了黑暗之中消失了。她迅速的朝著市區里飛躍過去。
一路上她還順手摘了一家店面門前擺著的福桔葉子。
十幾分鐘后,就在她路過一個休閑廣場的邊緣時突然從那喧囂的吵鬧聲里聽到了一聲凄慘的叫聲。
這叫聲不是人的慘叫,那是一只貓的慘叫。
“喵嗷嗚————喵嗷————”聲音非常的凄厲而尖銳,遠遠的傳入了木云君的耳朵里。
聽到這個聲音,木云君突然在一棟矮樓的樓頂上停了下來,她站在樓頂看了看那個廣場的方向。
廣場上都是放著跳廣場舞的音樂,而且還不止一處放著。有好幾處不同的音樂交響著,音響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還有不少人聲沸騰,顯然那廣場上人還不少。
確實很不少,木云君能最到那里聚集著大量的生魂的氣味。
她聽了聽,這時卻聽不到剛才那兩聲凄慘的貓叫聲了。但是木云君卻有些無法放著這個聲音不管,因為那只貓的聲音能從這么吵鬧的聲海里傳出來進入到她的耳朵里,就說明這只貓此時受到的折磨肯定是非常慘烈的。而且,既然她都聽到了,肯定要去看看。
一邊想著這些,她一邊從才五層高的樓頂上直接躍了下來,像只貓一樣輕盈敏捷的落到了地面上,然后朝著那個廣場的方向跑了過去。
“小姐姐我們不去找我媽媽爸爸了嗎?”看到木云君突然停下來后換了一個方向,跟在她身邊的苗小星有些疑惑的問她。
木云君邊跑邊回她:“等一會兒再去。”
說著她們很快就到了廣場的邊緣,廣場非常明亮,面積也很大,有燈照著。中央有許多人聚集著,大媽大叔們跳著廣場舞,還有一些年輕人玩著滑板或者在跳街舞。廣場的邊上還有一些小公園和花圃,有坐椅有一些公共的健身器材。
還有一些人溜著孩子溜著寵物。
木云君從左到右認真的看了一圈,在找有關于貓的或者是有異常聚集在一起的人群。
“喵嗚…”突然她聽到了一聲虛弱的貓叫聲傳來。聽到這聲虛弱的貓叫后,木云君心里一個咯噔。
她迅速的朝著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果然遠遠的看到了一些人零零散散的聚在了一塊靠著小公園的地方,這里因為有些樹長著,光線比較暗。
但是木云君卻遠遠的看到了一只成年的合士奇正在垂著頭,壓低著兩只前肢,嘴里咬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正在用力的猛甩著。
旁邊還有一個九到十歲的男孩子正在興奮的喊著什么。
木云君清楚的看到,那狗的嘴里咬著的是一只血淋淋的黑貓。而剛才的貓叫聲,也是從這貓嘴里發出來的。
她沖了過來,看了一眼周圍,然后就盯著那個小男孩子指著那只狗就問道:“誰的狗?”
旁邊那個孩子立即站了起來,很理直氣壯的對她就說道:“是我家的狗,有你什么事?”
木云君瞇著眼睛說道:“你讓它咬這只貓的嗎?”
男孩子很得意的點了點頭,抬高了下巴說道:“對啊!就是我讓它咬的,這就是一只野貓而已,咬了就咬了唄。你是誰啊,管得著嗎?”
木云君轉頭看了看周圍,嚴厲的問他:“你父母呢?還有,立即讓你的狗把貓放了。”
周圍原本就站了一些人,剛才大家看到這狗咬一只貓的時候,雖然他們嘴上都指指點點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為這只貓說話。
可能他們覺得這只是一只野貓而已,被咬死就咬死了,反正也不管他們的事。只是看到了,卻會覺得這孩子有些不懂得尊重生命而已。但是那又怎么樣?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人家狗主人就在邊上呢。所以誰也不想多事。
“不放!還沒咬死呢!放了它就跑了!你是誰?你別多管閑事,你走開!”那男孩子一臉嫌棄的對木云君說道。也沒告訴她自己的父母在哪。
木云君見此只好一足躥了上去,對著那只狗就是一腳踢飛了出去。
“汪嗚——”哈士奇被她踢了一腳后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嘴里的貓也掉落了。
“嗚嗚——”被踢了一腳后,哈士奇的兇性也被激發出來了,它立即炸著毛垂著頭,裂出一嘴的尖牙,立起雙眼狠狠的瞪向木云君,對她發出了喉嚨里威脅的咆哮聲。
結果就在它一對上木云君冰冷的眼神后,突然脖子一縮,四肢不聽使喚似的一下子就往后退了出去,剛剛才炸起的毛立即都伏下了,夾著尾巴轉眼就遠遠的繞著木云君遠遠的跑開了。
“啊!哈瑞!你敢踢我家的狗!我等著!我家的狗要是受傷了,我弄死你!”看到自己的狗突然被木云君給踢開了,小男孩驚呆了,他愣在了原地,等看到那只哈士奇又被木云君不知道怎么嚇的轉身就跑了之后,才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瞪著木云君說了一聲。
接著他就跑去追他的狗了。一邊追一邊還朝著旁邊一堆成年人那邊喊:“媽!媽!有人打我們家的哈瑞!”
那邊原本正在和別人說話的一個中年婦女立即轉身看著小男孩,氣憤的問他:“誰!哈瑞呢…哈瑞怎么跑到那邊去了?”
一邊看著兒子跑去追狗了,那中年婦女再次扭頭看向木云君這邊。顯然剛才她兒子教唆她家狗在虐貓的時候,她是知道的。
木云君此時蹲在那只黑貓旁邊,用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它的身體。結果一摸,一手的濕潤還有咯手的骨頭。肋骨都斷了。
“喵…嗚…”黑貓微弱的叫了一聲,兩只琥珀般的眼睛已經發直了。它的體型很胖的,幾乎可以算是圓滾滾的了。作為一只流浪貓能長成這樣,說明這附近應該有人經常喂養野貓,而它肯定是經常去的那只。不然是不可能吃得這么圓滾滾的身型出來的。
在木云君摸它的時候,它輕輕的叫了一聲,聲音非常輕,幾乎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誰!誰打我家狗了!”這時一個尖銳的女人聲音在她身后響了起來。
周圍的人不出聲,但是那女人看到木云君蹲在她家狗剛才咬的那只黑貓旁邊,立即就明白了是誰踢她家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