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人箭合一
翌日，清晨，朝陽初升，做完早上的修煉，吃過早場之后，林天齊便拿上了昨晚樹婆給他弄好的弓箭出了門。
弓身整體成青綠色，木制材料，但是韌度、張力、彈性都十足，絕非普通的木料，弓鉉呈青色晶瑩剔透狀，看不出是什么材料，一把上好的弓，恐怕一般的普通人鉉都難以拉開，箭矢似乎也是特制，銀色的金屬箭頭，鋒利無比，暗黑色的木制箭身。
林天齊早上還特意試驗了一下，滿弓之下箭矢直接射出了近三百多米釘在了一棵大樹樹干上，還將樹桿刺進去三、四寸，很是驚人，若是人的話恐怕三百米之內直接射穿，拉滿弓之下絕對是殺傷利器，恐怕老虎等大型野獸都能一箭射殺。
當然，這弓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普通人弓鉉都難以拉開，沒有強大的體魄力量基礎，根本無法動用，不過以林天齊現在的力量而言，要使用這弓卻是輕而易舉，甚至不需要一層力量，就能輕易將弓鉉拉滿。
北風蕭瑟，時間已經進入十二月，寒冬來臨，山野之中也是一片蕭條，原本平日里枝繁葉茂，陽光都幾乎無法照射的地方，此刻都顯得空曠敞亮無比，大多數樹木都是枝椏光禿禿的，地上的落葉則是撲了一層又一層，踩在上面軟綿綿的。
林天齊按照白姬說的方向一路東行，不得不說，這個年代，吃貨們還沒有發展起來，野生動物還是很多的，像野雞、野兔這些東西更是隨處可見，才行了一個多時辰的路程，林天齊就看見了好幾次這些東西，還是成群結隊的那種。
這要是放在后世，你還成群結隊，要是被人看見了，要不了幾天就把你吃的瀕臨滅絕。
不過林天齊對這些野雞、野兔之類的沒有動手，因為他感覺太小了，沒有十幾只都不夠他吃一頓，他現在的食量越來越大了，一頓下來沒有三四十斤的肉食加上幾大鍋的米飯都吃不飽，說是飯桶都是小了，完全就是無底洞。
林天齊心中早有計劃，如果動手，至少也需要選擇野鹿、野豬之類的大型動物動手。
“沙沙....沙沙....”
樹林中，林天齊徒步前行，地上的落葉很厚，被他踩的沙沙作響，他一路往東前行，已經翻過了好幾座山頭。
“嘩嘩...嘩嘩....”
前面的山腳下，水流聲嘩嘩流動，一條小河彎彎曲曲沿著山溝向前面流淌，河面不大，約三十米左右，水流清澈見底。
“撲哧..撲哧...撲哧....”
河邊的平地上，一支十幾只的小鹿群出現在那里喝水。
“機會，試試我的箭術！”
林天齊眼睛一亮，在百米外的半坡上，身體掩藏在一顆大樹干后面，不讓河邊的鹿群發現，緩緩拔出背后箭樓中的一根箭矢，彎弓拉滿，瞄準最邊上那支體型較大揚著頭四處張望像是在放哨的鹿。
眼睛慢慢瞇起，視線直視著箭矢的方向，瞄準鹿頭，三點一線，精氣神合一，人與箭和，想象傳說中的人箭合一，然后——射！
“咻！”
利箭破空，piu的一聲，從那鹿的頭頂偏了至少半米多的地方飛過，射在了對岸。
“啪”的一聲發出一聲輕響。
河邊那些喝水的鹿群聽到聲音也都一下子抬起頭，但是卻并沒有慌亂，反而是看著河面，似乎有些迷惑，那頭放哨的鹿更是抬著頭四處望了望，似乎在想這是什么東西。
“射偏了！”
半坡上，林天齊一愣，還想著一箭射殺，沒想到射偏了，心想，難道我箭法太差，不過隨即又搖搖頭。
“不對，我的箭法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這鹿的頭太小了，我眼睛太好把它的頭看大了。”
林天齊心道，并不認為自己箭法差，見剛剛那一箭似乎還沒怎么驚動這鹿群，沒有動，林天齊又從背后的箭樓中拔出一根箭矢。
搭箭，彎弓，拉滿，射！
“咻！”
箭矢破空，然后，啪的一聲，箭矢直接射在了前面五十多米外的一棵樹桿，直接將那棵樹的樹桿射了個對穿。
“這樹沒長眼睛嗎，往我箭上撞。”
林天齊眼皮劇烈的跳動了幾下，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那根射穿在樹干上的箭矢，心中暗罵一聲樹不長眼睛，努力平復下心情，再次拔出一根箭矢，彎弓拉鉉射出！
“鐺！”
鹿群數米外的一塊大青石上，冒出火化，箭矢撞在上面被彈開，石頭上多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坑。
“我去你媽的，樹不長眼睛就算了，這石頭也不長眼睛！”
見到這一幕，林天齊再也忍不住了，火氣一下子爆發出來，一把掄起手中的長弓，就向著山下的鹿群沖去。
“嗖！”
疾風呼嘯，林天齊速度快極，沖過去的瞬間直接掀起一道道勁風，將他所過之處的樹葉都吹的飛了起來。
“呦！”
下面的鹿群被驚動，發出一聲叫聲，嘩的一下全部跑開，向著對面的樹林中沖去。
不過林天齊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全力沖刺之下，幾乎只能看到一道影子，百米多的距離，眨眼間就已經掠過。
“嘭！”“呦！”
先前那只放哨的鹿剛剛跑兩步，就被一只腳一下子踩倒在地上。
“呦——”
這只鹿掙扎，不過那只腳就像是大山一般，將它牢牢壓住，怎么都無法掙脫，林天齊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不斷掙扎一下子就被制服的鹿，眼中露出一種若有所思之色。
“原來，這就是箭術的最高境界，世間萬物，皆可為箭。”
一瞬間，林天齊感覺自己恍然大悟。
“是我之前太執著于表明了，豈不知，大道自然，只要我心中有箭，萬事萬物，就皆是我的箭，我的腳、我的手，乃至我的整個身體，都可為箭，就像現在，雖然看起來我是一腳制服了這鹿，但實則，是我用箭制服了這鹿，因為我心中有箭，我的腳，就是我的箭。”
“此乃——人箭合一。”
這一刻，林天齊感覺自己一瞬間境界升華，得見箭法真諦，眼中露出滿意之色。
“看在你讓我領悟箭法真諦的份上，就饒你一命吧。”
一番明悟之后，林天齊又看向腳下被自己牢牢踩在地上的鹿，收回了腳。
那鹿也是一下子爬起來，向著樹林中跑去，剛剛林天齊那一腳并沒有怎么傷害到它，林天齊把握住了力度。
看著那鹿消失沖進樹林遠去，林天齊也撿起地上的那兩根箭矢，插進箭樓后繼續前行。
他并沒有打算殺了那只鹿，因為他覺得，殺這種毫無抵抗性的動物實在太掉價了，真男人，就該去慫那些兇猛的野獸和妖怪，更何況剛剛那鹿還讓他領悟了人箭合一。
河邊洗了個手，喝了口水，繼續前行。
不知不覺間，時間到了中午時分，日上高空。
林天齊到了一處高山的山頂，放眼四望，一片曠野。
“吼！”
與此同時，在距離林天齊不遠處的山林間，一身巨大的獸吼響起，震動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