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天天沒事就結婚結婚的,沒看見你還以為你七老八十了呢…”
“我確實歲數已經挺大的了。”肖富文淡定截住話頭。
媛思噎住,這家伙上輩子確實已經是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了,她看了看他,從下到上的看,到了某個部位的時候還多停留了兩秒鐘,“既然歲數不小了,都已經土埋半截的人了,就不要那么沖動了,害人害己。”
肖富文樂了,這丫頭是嫌棄自己了嗎,“你說的是我的上輩子,我這輩子正值壯年,我有信心還能給你幾十年的幸福。”說著大手又想往她臉上摸去。
有的時候肖富文也不明白自己著黏糊勁兒從何而來,上輩子也不是沒當過新郎,但是那種從靈魂到肉體的契合是從來沒有過的,只有和媛思在一起的時候他才體會到,于是他就像是蒼蠅看到了臭雞蛋,屎殼郎碰到了糞球,忍不住的想往上貼。當然他堅信小丫頭和他的感覺是一樣的,只是她還年輕,體會不到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所以現在才能這么淡定,等她長大了就會明白這種感覺是多么的珍貴和不容易了。
“別吹牛啊,當我沒見識過是吧,是誰下床的時候都腿軟了,臉還煞白,讓別人看到還以為慘遭蹂躪的是你呢。”媛思一點都不客氣的埋汰他,當初兩個人的第一次可以說是驚天動地,下午從炕上下來的時候,這家伙就完蛋了。
肖富文有些羞憤,但是還是繼續跟小丫頭抬杠,“我那不是還年輕嗎,第一次總不是那么完美的,要不我現在給你證明證明,我行的,我肯定行。”
“呵呵呵,我娘在那屋呢,你確定?”媛思挑眉。
肖富文咔吧咔吧眼睛,慢慢低下了頭,“算了,我摸摸小手就行了,其他的等咱倆畢業再說。”
“哈哈哈…”這熊樣可是取悅了媛思,也顧不得他的臉面了,指著他就大笑起來。
“小丫頭片子,還敢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肖富文也笑,裝出兇狠的樣子就撲了過去。
“咳咳,干啥呢,大白天的讓鄰居聽到多不好,趕緊的出來,咱們商量商量啥時候回老家去。”
兩個人正笑鬧著呢,外面就傳來老太太的呵斥聲。
兩個人同時閉嘴,大眼瞪小眼,然后噗嗤一聲對著笑噴了出來。
“好了,娘,我們馬上出去了。”肖富文怕丈母娘進來,趕緊的喊了一聲。
等兩個人手拉手走到那屋去見老太太的時候,讓老太太給了他們一個白眼。
“你們給我注意點啊,還沒辦婚禮呢堅決不能住到一起去。”老太太警告。
“知道了娘,我們有分寸。”肖富文討好的說道,這種時候都是他出來挨罵的。
“哼,男人的話能算數,母豬都能上樹。”老太太來了這么一句,媛思忍不住又笑噴了。
“你笑啥笑,沒說你是不是。是誰跟我說年紀小不想這么早結婚的?要是這么點歲數就懷了孩子,我看你怎么整。”老太太真是恨鐵不成鋼。
要按照她的老思想,閨女都和女婿睡到一起了,那肯定是要盡早辦婚禮的,先把名分定下來女人才不吃虧,但是閨女說她年齡太小,這么早結婚怕懷孩子,到時候生產的時候就危險了。
老太太被閨女嚇住了,她害怕閨女出事,那晚結婚就晚結婚吧,啥都沒有閨女的安全重要。再說她答應也是有前提條件的,畢竟兩人已經同房過一次了,要是閨女已經懷了,那啥也別說,趕緊結婚,要是沒動靜,那就往后拖拖,等閨女歲數再大點在結婚也行。
“娘,你就放心吧,肯定不能。”媛思回答的很是堅定。
肖富文看媳婦說的這么斬釘截鐵眉頭皺了一小下,覺得媳婦肯定還有事沒跟自己說,等沒人的時候得好好問問。
“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你歲數大了,我也說不聽了。”老太太自己在哪嘀嘀咕咕的。
“你這是冤枉我,我從小到大最聽你話了好不好,你讓上小學我就上小學,你讓我上中學我就上中學,這還不算聽話,還想咋樣啊?”媛思湊到老太太跟前耍賴。
“哼,感情這書是給我讀的是吧,那好,以后你上班開了工資都給我送來。”
“行啊,等我工作了,我就把工資給你攢著。”媛思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現在工人一個月就那三瓜倆棗的,真不值得她收一回。
“現在說的那好聽,誰知道到真章的了還能不能舍得了,行了,不跟你說這沒邊的事了,趕緊的商量商量,馬上要過年了,咱們幾號回老家去?”老太太心里高興,嘴上還不饒人。
“我是沒什么事了,就看他了。”媛思抬著下巴指了指肖富文,學校放假后她就沒啥事了,天天就跟老太太在家糊火柴盒,賺點手工費,就是肖富文比上學的時候還忙,見天的往外面跑,回家就跟前跟后的,煩人這呢。
“我這邊還得有幾天,不過你們也不用等我,啥時候想回去,我先送你們回去,我兩邊跑就行。”肖富文想了想,還是不想放棄年前這個難得的賺錢機會。
前一陣子為了救出媳婦,他可是付出了高額的代價,手里這些年攢的錢花出去大半。雖然說肯定是媳婦重要,花多少錢能救媳婦都不多,但是畢竟是血汗錢,看著癟下去的衣兜,他憋著口氣呢,想多干點,把窟窿堵上。
“那行,大后天就是小年了,家里好長時間沒回去了,得提前收拾收拾要不沒法過年,那我就帶四兒明個就回去,你趕緊的把你的事忙完,過年也能消停的過。”老太太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回去。
于是三個人就這么決定明天就回李家村。
回家過年是要住上一陣子的,所以很多東西都要帶回去,老太太和媛思分別回屋收拾自己要帶的東西。
肖富文當然跟著媛思走了,進了那屋后,肖富文就把房門關上了。
“你要干啥?”媛思看他鬼鬼祟祟的就問道。
“你說我能干啥?”肖富文一語雙關。
“切,老流氓。”媛思不理他,從炕柜里把自己的幾件衣服拿出來,準備用包袱包起來,得帶回老家去,要不沒換洗衣服穿了。
“你別天天把我想的那么齷齪行不,我有點事要問你。”肖富文很不滿她不理自己,伸手直接把她手里的衣服給拽了過來。但是看到她那兇巴巴的眼神,又乖乖的低頭幫著把衣服規規矩矩的折了起來,放到了包袱皮上。
“你看這么重的活你還自己干,那要我是干啥用的!以后啊,你把這種臟活累活都交給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