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姝對于這種原生家庭的關系處理上,其實一向也是簡單粗暴的很。
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
你對我不好,我也不會冷臉去貼你。
原主狠不下心來斬斷的,東姝可以幫著她斬斷。
但是卻也不能斷得太狠,還需要觀察一下。
畢竟,原主的父親這個人怎么樣,還需要觀察。
原主一輩子都在為了薛易爭斗,家里也就是與母親之間還有些話說。
與兄長姐姐和父親之間,幾乎就是冷漠的關系。
所以,父親怎么樣,原主并不曾了解過。
又因為母親的關系,其實對于父親,原主還有些下意識的疏遠。
原主在爭斗上面,頗有頭腦,可是在處理家里的關系上,卻有些糊涂。
東姝心里琢磨了一番,回門禮倒是并不需要自己操心。
侯夫人肯定是一早就會準備好的。
一直到傍晚吃飯的時候,薛易這才春風滿面的回來。
可不是春風滿面的。
和美人私會這么刺激的事情,總是能讓男人的某些激素莫名的提升上來,然后整個人就處于一種興奮的狀態里。
不過,這個興奮才哪到哪呢?
想了想,晚飯之前,侯夫人賈氏特意派人送過來的湯,東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這個夜啊,薛易要怎么過呢?
薛易倒是不想回來吃飯,可是他和宋綺云又不能光明正大的一起吃,所以只能分開。
薛易還想哄著東姝幫著他在府里奪權,畢竟世子之位,薛易并不想出手,他需要一把利刀。
而東姝就很合適。
素聞她在閨中,聰慧之名,如果不利用起來,豈不是太浪費了?
而且當初如果不是看中這一點,他也不會娶她。
所以,新婚開始,他還是需要將人哄著,這樣他不在府里之時,府里也有一雙眼睛。
宋綺云身份有限,能看到的自然也不多。
還得是東姝這樣正大光明的身份才行。
“夫君回來了?快,先喝一碗湯,這是母親那邊送過來的,特意給夫君準備的。”東姝一看薛易回來了,忙示意仆人端湯。
想讓自己伺候他?
東姝怕薛易死太慘。
所以,東姝只是站起來,卻并沒有動。
薛易端著假面,倒是看著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
“辛苦夫人了。”薛易倒是沒多想,在這個家里,倒是不至于有人下毒。
所以,他很是放心的喝了下去。
只是喝完,卻是微微緊了緊眉:“這個湯的味道,有些奇怪。”
東姝一聽,還有些詫異:“是嗎?是母親那邊特意準備的,說是給夫君補身體用的,我也不太清楚用料是什么,可能是加了些明目之類的東西吧,夫君讀書辛苦,母親也是心疼的。”
薛易一聽,大概是因為加了中藥的緣故吧,所以味道有些怪怪的。
他也沒多想,順著東姝的話說了下去:“大概是吧,不過說是母親心疼我,那還真是…”
說到這里,薛易苦笑一聲,不過話卻沒全說完,只等著東姝來問,他就好開始他賣慘的表演。
東姝要配合他嗎?
呵呵。
“夫君快坐下用餐吧,今天一直在外奔波,想來也是疲累。”東姝一邊說,一邊示意身邊的丫環們去布菜。
薛易:???
不是,我話頭拋出去了,你不是應該問一下怎么了,為什么嗎?
不然這個戲,我怎么樣唱下去?
此時的薛易不由開始懷疑,東姝在閨中聰慧的名聲,是不是假的?
虛傳出來的,只是為了嫁個好人家?
不然的話,自己這么明顯的暗示,他聽不出來?
薛易心里郁悶的要命,可是最后卻不得不坐下來吃飯。
來回折騰的跑了大半天,他也確實餓了。
喝了湯,有了一絲飽腹感,但是畢竟沒有食物,所以還是需要吃飯。
他怎么樣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畢竟這是他奪權的基礎。
“夫君明日,還需要外出嗎?”東姝見他坐下來了,這才笑著又問了一句。
東姝的笑端莊柔和,看不出任何的虛假,簡直將好妻子的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
可惜,薛易已經瞎了,看不到。
他甚至連頭也沒抬的說道:“這個自然。”
還要趁著自己難得休息的時間,回來跟云妹約會呢,哪里有時間想別的?
三日回門之后,他就得回書院了,再想回來,估計還要等個十天半個月的。
也是不太容易。
“如今天氣炎熱,夫君外出可是需要仔細著些,讓小廝多備些綠豆湯和糕點,仔細中暑。”東姝句句關心。
可惜,薛易并不想聽。
不過一聽到天氣炎熱,薛易倒是想起了,明天中午往他們院里送的冰。
他倒不能主動說出來,冰給我留著,我有他用。
萬一東姝問起來呢?
還是他掐著時間回來,直接截走了再說。
等到東姝問起來,冰已經沒有了,她也奈何不了自己。
最多就是說自己在別的院里,所以拿走用了。
“嗯。”薛易含糊應了一聲。
東姝在對面笑了笑,這一笑看似純良,可是內里卻藏著一絲小小的黑暗。
吃過飯,東姝坐在臨窗的軟榻上面納涼,夜晚有一絲小風,還勉強算是涼快一些。
薛易并不想靠東姝太近,不過大晚上的,宋綺云也不太好出來。
所以,晚上不好約會。
只是他總覺得,今天晚上格外的燥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哪怕他都站在院里了,可是還是熱。
“準備水。”夏日炎熱,多洗幾個澡也不成什么問題。
所以,薛易準備先洗個澡,舒緩一下。
結果,洗了一個簡單的熱水澡之后,薛易總覺得,自己身體更熱,丹田之處,似是有一團火在慢慢的燃燒。
起初還只是小火苗,可是慢慢的卻形成了燎原之勢。
這是怎么回事兒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成婚了,對于云妹的想法更多了?
薛易不太知道,不過天色已經晚了,該休息了。
他得給東姝點香了。
從書房里取了香,然后放進了香爐里。
“這種粗活,讓春燭她們做就行,怎么能讓夫君一直做這些呢。”看到薛易在放香料,東姝還在軟榻上笑著開口。
這一聲,生生將薛易嚇得手抖了一下,手里香料都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