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不餓?”東姝和一個小姑娘站在一起,對方好像是藝術學校的學生。
東姝上次的兼職就有她,兩個人算是臉熟,都是同一個牽線人底下的小工。
如今兩個人站的近,對方還悄悄的問了一下東姝。
“還好。”東姝為了保持身材,吃的并不多,就算是吃也是控制著。
溫媽媽如今的晚飯也不敢大魚大肉,而且還很注重營養搭配,甚至還會做減肥餐。
也是難為她了。
如今一聽小姑娘這樣說,東姝微笑示意了一下,然后低聲回應。
“外面有果盤,你如果餓的話,出去吃點沒事兒,牛姐不會說的。”小姑娘剛剛悄悄出去吃了幾口,又溜了回來。
不然一直站著,腿很酸的。
牛姐是她們的牽線人,對于她們這種工具人的要求,其實并不高的。
“謝謝。”對方是好意,東姝雖然不吃,但還是表示了感謝。
兩個人之后便沒多話。
年會現場還是很熱鬧的。
領導在上面講話之類的,底下的員工總得給點回應啊。
所以,氣氛很好。
東姝在一邊乖巧安靜的當著自己的工具人。
發獎的過程,已經結束了,接下來的時間,真的就是一個不會說話不用動的工具人。
一直到年會結束,工作也便OK了。
員工鬧完了之后,便開始會餐了。
餐桌上的飯菜還是很豐盛的,倒是沒分食,不過鮑魚,海參還有烤大蝦,都是按人頭擺盤,上桌轉一圈就沒有的那種。
其它的菜也挺硬,再加上剛才優秀員工之類的錢也沒少發。
這家公司瞧著還不錯。
別管人情味兒怎么樣,至少錢到位了。
如東姝所料,聚會最后忙到了11點多才結束。
拖點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的。
不超過八小時這種,牛姐都不會給他們加錢。
時間長短,全看運氣。
時間原本也不長,東姝倒是沒太多想法。
結束之后,去了臨時的換衣室,把旗袍換下來,這個是牛姐租來的,還需要去還的。
牛姐一邊收著衣服,還一邊叮囑著大家:“注意安全啊,到家了,都給我來個微信,距離近的,可以打一個車,車費大家AA一下就行,今天下來,錢也沒少賺,別那么摳,別為了省錢打黑車,別…”
牛姐來回嘮叨了不少。
畢竟,她是牽頭人,真出了什么事兒,她也有責任在其中。
東姝收拾好之后,便開著自己的小車,慢悠悠的往回走。
這一片,是個單獨的會議中心,臨海,格調不錯,但是吧…
因為還有一大片未開發的樓盤,側面又臨著山,所以看起來有些冷寂,還有些偏僻。
到了傍晚,會議中心這邊如果關了燈,就剩下不遠處的兩家酒店,還算是熱鬧一些,有亮光。
“哎,這地方打車都不好打。”
“就是啊,咱倆拼車吧。”
幾個禮儀這會兒還在說著拼車的事情。
東姝已經開著小車出發了。
路上放著小調,緩慢的向前行駛著。
中間必經的路,就是臨近山的那一條,這邊晚上安靜,偏僻,也是因為馬路臨山的原因。
東姝倒是不怕這些,為了安全,淡定的開著車。
結果,開著開著車不對勁了…
因為從馬路邊上,也便是臨山那里,直接沖出來了一個人。
一身血淋淋的樣子,出來之后,直接撲到了東姝的車頭上…
東姝:
夜半驚魂小夜曲。
真特喵的刺激。
大晚上的,這種情況,其實并不安全。
東姝原本的想法是向后倒檔,然后往旁邊讓一步,把這個人讓出來,然后自己接著出發。
萬一是個大晚上搶劫的怎么辦?
結果,對方扒在車上還不下來了,東姝的倒檔掛的很溫柔,所以沒甩掉。
東姝:…
如果我殘忍的甩掉,明天調了監控怎么辦?
東姝感嘆一聲,這是硬訛上了吧?
無奈之下下了車,東姝用了很大的力氣,這才將人扒拉下來。
借著自己的車燈看了一眼,然后驚著了。
哦豁!
老熟人啊。
靳嶼川。
就是吧,對方一身西裝已經狼狽極了,臉上也全是血,頭發更是亂槽槽的,看著像是從哪里爬出來似的,身上還有不少的泥土。
東姝站在那里,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反應過來一件事情。
在原主的記憶里,這一年的冬天,靳嶼川發生了意外,然后…
失憶了。
不過是間歇性失憶,他別的事情沒忘記,唯獨忘記一件事情。
原主。
原主那個時候,跟他正虐戀情深呢。
結果,他一失憶,把原主忘記了。
在原主失魂落魄,準備遠離他之時,靳嶼川又恢復了記憶。
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沖過去,將準備離開的原主搶了回來。
當時的靳嶼川深情表白,又打動了原主。
然后,兩個人重歸于好,又開始了另一輪的虐戀情深。
算算時間,大約就是這個時候吧,靳嶼川發生了意外。
所以,這是從山上爬出來的?
東姝挑挑眉,然后將人往旁邊一推。
砰的一聲響,靳嶼川成功倒地。
而東姝則是上,把電話拿了出來,直接報警。
東姝倒是想過,要不要將失憶的靳嶼川直接打劫回家,折磨一番,算是給原主出氣。
說是虐戀情深,最后虐的也只是原主罷了。
復又一想,這樣做其實也挺幼稚的。
等到靳嶼川恢復記憶,肯定也記得這一段的。
再加上,原主想及時止損,自己如果還跟他糾纏不清的話,也不算是及時止損了吧。
思考之下,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報警,讓警方來處理,讓靳家人自己來處理這件事情。
剛辦完年會的公司大巴經過這邊,看到東姝停了車,還特意停下來問了一下。
東姝簡單解釋了一句,說是有個人遇上了意外,自己報了警,在這邊等著。
對方聽罷,說了一句,注意安全,也便離開了。
其它車,也是跟著離開。
東姝則是回到車里,開著空調,聽著音樂,然后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至于,靳嶼川在外吹著十二月的冷風?
與自己何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