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軒覺得自己措詞還不錯。
結果,東姝根本沒回。
而是從房間出來,又把陸修然的行禮給撿了回來。
然后反鎖睡覺。
尹軒:???
我特瑪的?
尹軒已經不想說話,只想躺尸。
東姝根本不理會。
陸修然這樣的反應,算是間接的證明了東姝的猜測。
他們果然有所求。
有所求便意味著,自己的命暫時還是安全的。
如此也便好。
東姝安心去睡覺。
說調作息,也不是虛的。
倒是尹軒這兩天睡慣了大床,又來睡地鋪,整個人十分不適應。
這地又硬又難受的。
雖然說因為地暖,所以其實很熱乎的。
但是吧,太硬了,難受啊,哪里有床舒服。
可是,他又不能走。
如今的氣氛尷尬又微妙,他得留在這里,暗中觀察一下東姝。
大晚上的,不能睡,還需要思考一下,之后要怎么樣辦。
還真是麻煩啊…
尹軒怎么樣,東姝可管不著。
東姝睡的舒服。
第二天一早起來,又收到了徐信芳的微信消息,是想約東姝一起出去喝一杯。
理由就是關于賠償的問題。
徐信芳或者說是有樂娛樂公司,有些問題啊。
不過東姝昨天回來之后,也查了一下。
徐信芳就是外面那四個人的媽。
畢竟這是幕后制作人。
徐信芳如今這樣的表現,給東姝一種,她可能是知道一些什么。
有可能…
沒被世界意識控制了?
東姝還不能確定什么。
兩個人只是短暫的一面,對于彼此,還不能有很高的信任,有些懷疑也是正常的。
李:可以。
東姝思考之后,決定還是見見這個人。
兩個人約在了一家咖啡廳里。
東姝一早上吃過飯,收拾了一下,便出發了。
東姝起來的晚些,所以尹軒已經不在家了。
估計是睡不慣這里,早早跑掉了吧。
東姝也懶得理會。
順便把尹軒留在客廳的玫瑰花,直接扔了出去。
葉子落了一地,弄的到處都是,不太好收拾。
尹軒其實并沒有走遠。
他就在樓對面的一家小超市里。
看著東姝下樓,然后走到垃圾桶那里,面無表情的將那捧玫瑰花扔掉。
一般的女孩子,都喜歡花的。
特別是那么一大捧的玫瑰花。
看著這一幕,尹軒眉眼深了深。
特別是東姝面色微冷,身姿又挺的筆直。
尹軒覺得,有些人已經遠遠不在掌控了。
昨天晚上只是感覺,還有猜測。
今天看著這樣的東姝,卻是可以證實了。
麻煩了。
想到以后,想到他們的目的,尹軒微嘆了口氣,覺得他們也許,需要換一種方式了。
東姝還真沒注意到這些。
尹軒是學心理學的,所以對于這種目光的注視,拿捏的十分到位。
東姝并沒有感覺到。
出了小區大門,打車去了跟徐信芳約好的咖啡廳。
“玉姣。”徐信芳有意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所以見了面之后,稱呼都變得親昵了起來。
東姝從善如流:“信芳姐。”
對方比自己大,所以東姝叫一聲姐姐,為的也是禮貌和客氣。
“來,坐這邊。”徐信芳微微一笑,把人帶了過去。
兩個人要了一個小包間,坐下來之后,徐信芳這才開口:“我可以看一下你手機如今關于游戲的進度嗎?”
東姝并沒有刻意防備太多,將手機遞了過去。
這是一次冒險。
徐信芳看過了手機的進度,會不會有什么舉動,東姝也不太知道。
不過,如果對方并沒有被世界意識影響的話,在看過了自己的手機之后,說不好會有什么不一樣的反應呢?
東姝其實也是很需要盟友的。
“你最近還在玩這款游戲嗎?”徐信芳不可能一開始便直接上王炸,所以帶著幾分試探的問了一下。
這句話,問得有些奇怪。
游戲已經停運了,在自己這里,算是有BUG了,所以怎么玩?
對方這是什么意思呢?
東姝在心里轉了兩圈之后,這才緩緩開口:“前兩天,還回檔,重新給人物用了卡片,這個倒是不影響,可以使用,就是沒辦法,往下拉進度了,這種感覺怎么說呢,就好像是游戲里的四個男人,如今已經不受控制了。”
對方有所試探,東姝的回話里,也頗帶著幾分試探的意思。
徐信芳一聽,面色微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半天之后,這才小聲問道:“你也覺得,這四個男人不在掌控了嗎?”
徐信芳的這個字,用的很精妙。
東姝聽的仔細,所以自然沒錯過她的這個字。
“徐總的意思是…有些什么東西,超出了我們的認知嗎?”東姝這句話,其實已經是明晃晃的試探了。
聽到東姝這樣問,徐信芳先是一愣。
大約沒想到,東姝會問的如此直白。
而且東姝此時面色平靜,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幾分了然的笑意。
這是明白自己在試探了?
徐信芳其實也不太敢賭。
因為一切已經超出了認知,她也不太清楚,以后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樣。
可是東姝并沒有被世界意識影響,是個難得的清醒的人。
徐信芳其實很珍惜這些的。
所以,要不要說?
徐信芳的心里,天人交戰。
面上卻還是表現的客氣平和,不見什么波瀾。
對方不說話,東姝也不急。
“如果真的超出了認知,你覺得會怎么樣?”徐信芳在許久之后,這才開口問了一句。
聲音很輕,像是喃喃自語。
此時,徐信芳的表情,帶著一點飄渺。
這件事情,她和傅南煙碰頭研究了幾天,但是毫無頭緒。
這個世界的意識,被影響的太嚴重了。
只是靠幾個人來扭轉回來,怕是不太容易。
“他們原本不屬于這里,自然是送他們回去了,大家次元不同,也別強行碰壁相識了。”東姝想了想,頗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如果對方真的沒有被世界意識影響,那么就該明白自己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送回去?”一聽東姝這樣說,徐信芳帶著幾分詫異的反問一句。
問完之后,又自嘲一笑:“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