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沈憶后悔進來了嗎?
這倒沒有。
沈哲這個弟弟是真的很不錯。
他們兄弟從小到大的感情,都很好。
哪怕他年長很多,但是對這些弟弟很照顧。
這兩個弟弟,對他也十分的好。
兄弟感情深,這個時候,他并不曾后悔自己進來。
而且進來之前,便知道,此行大兇。
但是,他無悔的。
這個時候,害怕歸害怕,但是不能認慫。
聽到東姝這樣說,看似儒雅的男人,低低一笑,看起來還挺好看的。
但是,他的這個聲音,真的自帶混響效果,聽著怪瘆人的。
“呵…難得碰上一個懂的,不過有什么用呢,進來了,便是我的藥引,誰說我不成功了,就差最后這一壇了,陣法擺上了,祭壇也燒上了,正好,還差三個魂魄,只要將你們三個人投進去,我便可以永生了。”男人說完,伴隨著層層黑霧一起,笑得詭異又陰森。
孔思瑜小幅度的咽了一下口水。
而沈憶…
面無表情。
不是我不害怕,而是我已經嚇得麻木。
現在動一下,都算我輸。
“是嗎?那你也得有本事來拿才行。”東姝倒是不畏懼這些,通過簡單的對話之后,東姝已經衡量過彼此的實力了。
如果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道士,可能實力根本不行,就是個來送人頭的。
像是孔思瑜這樣的。
但是,自己如今一腳踏進了仙門。
感謝這個世界的靈氣,送我的一切。
我筑基了,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我甚至想直接結個丹。
所以,怕你?
并不是。
“呵,上一個這樣說的人,可能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員。”男人卻并不怕,身邊黑霧升起,說話的時候,手還抬了抬,指了指不遠處的生魂傀儡。
顯然,這個地方不是沒來過道士,但是卻成為了對方的祭品。
也是可惜了。
“這些東西,交給你們了,中間這個給我。”東姝很快判斷了一下局勢。
孔思瑜對付這些生魂傀儡還有干尸,還是可以的。
外加一個沈憶。
東姝不信對方沒點拳腳功夫之類的。
體能不錯,應該還是會些防身的東西。
所以,能打就行。
東姝隨手一甩,直接甩出了一枚…
鋼管。
然后順手遞給了沈憶:“你也參與吧,不然只站著,可沒人保護你了。”
沈憶:???
先不說,讓我戰斗是個什么鬼,我就想知道,你手里,都帶了些什么奇怪的東西。
沈憶雖然內心里很想拒絕。
卻也知道,東姝要對付大東西,孔思瑜自己一個人對付這些,確實麻煩。
他空手道還是練過的,這個時候,不能認慫啊。
所以,鄭重的接過了鋼管。
雖然這個武器,有些中二。
但是,好用就行。
而東姝遞完了武器之后,還直接往他身后拍了一枚符紙。
沈憶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左右不會是什么壞東西。
然后東姝就動了。
直接從袖中乾坤里甩出一把桃木劍。
就是正常驅邪用的桃木劍。
“起。”一聲起令,劍起,人跟著御劍而行。
孔思瑜:…!
麻麻,我也要筑基啊啊啊啊,帥爆了!
孔思瑜是實名制羨慕的,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現實不允許,她在這個時候打call,所以還是老實打怪吧。
對面的邪修似乎也沒料到,東姝居然還可以御劍而行。
眉眼冷了冷,不過很快又充滿了期待還有激動。
這樣的藥引,豈不是比那些沒用的東西,好很多?
“很久沒見過,可以御劍而行的,你居然是個修士,沒想到,人間不過十幾年不見,居然也有人有機遇修仙了。”邪修雖然詫異,不過更多的還是狂熱。
他此時看東姝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藥引,在看藥方。
這樣的修士,真被自己拿來煉化了,然后助力自己。
這簡直是大補啊。
邪修眉眼火熱了起來。
然而,東姝卻是半分不理會。
只是冷冷一笑,然后輕輕一甩拂塵。
拂塵上絲絲縷縷的毛,猛的炸了起來。
似是千針萬魄,猛的發射出去。
“雕蟲小計。”邪修一看,嗤笑一聲,覺得東姝還真是天真。
他煉成自己的肉身這么多年,會怕這點東西。
便是這東西是法器,他也是不懼的。
所以,眉眼都透著嘲諷的,甩出了自己的武器。
那是一枚笛子。
一枚通體幽黑的笛子。
笛子取出來之后,便直接放于唇邊。
只是還沒出聲,便感覺到了不對。
他感覺到自己的陣法,在松動。
這是他耗費多年心血,這才凝結成的大陣。
為的自然是復活自己的肉身。
可是,此時這個陣法在晃動。
這簡直是一種可怕的認知。
笛子直接甩到手上,同時騰空而起。
“你…”看清楚東姝此時的動作,邪修眉眼透著火,同時手上的笛子一甩,直接變成了一把利劍。
然后,揮劍向東姝。
而東姝此時,御劍而起,身姿輕盈,似是在空中跳舞一般。
而孔思瑜在打怪的中間,回頭看了一眼,只覺得這夜空,有些過分的陰森詭異。
但是東姝卻像是這中間,閃著金光的精靈。
東姝以桃木為劍,以拂塵為筆。
此時,正在空中,畫一個特別大的符。
筆走游龍之間,皆是輕松寫意的姿態。
每一筆,每一畫,都看著賞心悅目。
東姝筑基之后,通體早就已經十分輕盈了。
此時,在空中,更為靈活。
之前,將拂塵為針,發射出去,也不過就是以針為筆,開始破壞對方的陣法。
這個陣破了,對方的實力,就會減少三成左右。
所以,殺人誅心,得用在關鍵的地方。
將對方的陣法打亂之后,東姝又以夜空為幕,以拂塵為筆,直接在這上面畫起了巨大的虛空符。
是真的在虛空之中游走,你也不知道,她的下一筆落在哪里,上一筆又畫在哪里。
人動,筆走,然后符成一筆。
邪修看到這一幕,已經目眥欲裂,揮動著自己的黑劍,準備直接干掉東姝。
他看不清東姝畫的符在哪里。
因為每一筆,只是閃過一道金光。
下一秒,金光消失。
因為是在空氣中畫的,誰也不知道,那一筆在哪里。
而且東姝速度太快了。
邪修跟不過來。
既是如此,那么就直接干掉畫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