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杳從自己身上下來之后,東姝捂著難受的胃,忍了好半天,也壓不下那股子翻騰的勁兒。
最后沒辦法,只能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直接沖到了最近的垃圾桶那里,吐了一個天昏地暗。
好在這是在地下停車場,而且自己也不是個娛樂圈的名人之類的,不然這一吐,怕是要上頭條。
東姝吐得天昏地暗,中午吃的不太多,不過倒是把下午吃的,那一盒子水果給吐了出來。
526原本還以為,任務有望。
畢竟,豪車,女人,就差一句臺詞了。
而且女人還主動了。
男女之間,主動就會有故事。
所以,526堅定的認為,孟春杳既然已經主動了,那么東姝的這句臺詞,就跟送分題一樣。
結果,東姝拋下女人,自己跑過來吐得就差沒死過去。
小何也是嚇了一跳。
原主從前也是忍,所以身邊人并不知道,他有這么嚴重的厭女癥。
小何從車里取了礦泉水出來,生怕東姝尷尬,小何也不敢靠近,跟東姝保持了大約兩米的距離。
他想著,一旦東姝招手,他再上前,不然的話,還是老實在這邊等吧。
孟春杳原本還以為,浪漫的地下停車場,又是帥氣的霸總,又是昏暗的燈光,也許就有故事呢?
她覺得,兩個人兩天之內,頻繁的見面,就是有緣。
所以,心里還小鹿亂撞,有些小小的期待。
結果,微微的紅色還沒染上小臉呢,就看到東姝跑過去,差點沒把膽吐出來。
孟春杳的面色,一瞬間煞白一片。
司機早上的時候就是跟著東姝的,對于這位公司里的秘書小姐,也是有些印象。
這個時候,看到孟春杳,不得不主動出來說一句:“不好意思這位小姐,如今是下班時間,麻煩給單總一些私人空間好嗎?”
司機這樣說,已經相當的委婉了。
孟春杳撞了人,道了歉之后,便可以離開了。
這會兒還在這里磨磨蹭蹭的,這讓司機覺得她就跟那些想要勾引東姝的妖艷賤貨是一樣的。
孟春杳原本就白的小臉,因為司機這樣說,白的更厲害了。
抬起手擺了擺,就差沒多長一張嘴解釋:“我我我,我沒有的,我就是…”
司機十分紳士的一欠身道:“女士的歉意,單總已經收到了,沒什么大事兒,女士先忙。”
“我…”孟春杳還想說,我想等著看看,單總沒事兒了,我再走。
結果,司機卻是挑了挑眉問道:“對了,女士來這邊,是準備…”
孟春杳穿著牛仔短褲,配了一件簡單的白T恤衫。
腳上穿著一雙休閑的小白鞋,司機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孟春杳是來這邊做什么。
不過不外乎就是出來玩,身邊還有其它的小伙伴。
司機這樣問,也是提醒對方,你在這邊待久了,會誤了自己的約會的。
孟春杳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地下停車場里,耽誤太久了。
看了一眼時間,整個人這才一路尖叫的向電梯的方向沖。
她晚上的班是19點半。
下班回去收拾一下,便可以過來了。
兩個小時的兼職,干完再回家。
這會兒已經是19點30分了,她遲到了。
遲到要扣錢的。
孟春杳一路尖叫,差點沒刺破了司機的耳膜,還把司機嚇了一跳。
而東姝吐了半天之后,又喝了小何的水,這才算是緩過來了。
“單總。”小何也是怕東姝身體不舒服,所以想了想之后,這才小聲問道:“要不,明天給您掛個體檢的號?”
“不用。”東姝太明白,原主這個小毛病了,所以看醫生也沒什么用。
這是心理問題。
心理上克服不了,生理上也治不明白。
而原主之所以有如此可怕的厭女癥,估計還是跟他的原生家庭有些關系的。
東姝按了按頭,拒絕了小何的提議,然后整理了一下,重新上樓。
他們約了會所9層的包間。
來的也是大家經常一起玩的,連十人都不到。
勉強夠兩桌麻將的樣子。
東姝過去的時候,人也差不多到齊了。
“哎喲,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東姝一進來,便遭到了一記調侃。
說話的是個瘦小的男生,不過長著一張特別妖冶的臉。
東姝看到他的第一眼,想的居然是…
妖冶賤貨受。
對此,東姝表示: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但是,這個男人長得真的特別…受。
“碰上一點意外,所以來晚了,抱歉。”東姝沖著他點點頭,然后解釋了一句。
小個子男生,名叫陳巖,是原主的發小之一。
看著小,但是心眼挺多,人也十分熱心的。
“哈,回瀾還是如此的有魅力,是不是又被哪個小姑娘堵了?”一聽東姝這樣說,陳巖還調侃一聲。
然后把東姝引到里面去坐。
包間很大,唱歌區,打牌區,還有喝茶區,打球區,包括一邊的沙發癱區,這么多地方組成了一個包間。
他們一共才十個人不到。
所以零零散散的坐著。
有四個人在那邊打牌。
陳巖將東姝引到了里面的沙發癱區。
那里坐著一位優雅漂亮的年輕女孩子。
女孩子一身白色長裙,一直到腳踝的位置。
此時,優雅的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放到一側,身姿挺的特別直。
女孩子很漂亮,唇紅齒白,小臉,又是水汪汪的大眼睛。
配著干凈利落的短發,給人一種優雅又極為知性的感覺。
女孩子膚色很白,特別是包間里的燈光一晃,像是極好的瓷器一極,泛著一絲絲的光。
看到東姝往這邊走來,方玉淺勾唇一笑,燈光下少女的微笑,充滿了誘人的意味。
“我說單回瀾,你這是躲著我呢?”方玉淺優雅一笑,然后將自己交疊的雙腿,換了一個位置。
方玉淺似乎習慣性的優雅,便是在這樣放松又可以讓人癱起來的空間里,她還是保持著自己極好的儀態。
似乎這些儀態已經刻印在骨子里,她行走坐臥都是記得的。
她開口的語調雖然帶著幾分調侃,但是卻又染著笑,不會讓人心里不舒服。
對于言語交談的尺度,把握的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