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不比其它的。
莊妃于東姝而言,只是鏟屎官的后妃,所以東姝沒必要拼著命去救她。
而且也來不及了啊。
溫言慎畢竟有功夫底子在的,所以速度還是挺快的。
而莊妃早早就防備著他呢。
一看到他過來,猛的一個翻滾。
雖然不會功夫,但是翻的還是挺快的。
溫言慎這一匕首直接就扎到了床榻之上。
莊妃接著便起身往外跑。
溫言慎拔起匕首,跟著追了出去。
東姝被這一波反轉弄的也是犯了蒙了。
這是,情人當不成了,然后就拔刀相向了?
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東姝只是想姬慕遲不被綠了就好。
這個時候,兩個人拔刀了,東姝就管不起了。
邁著優雅的貓步出去,然后就看到姬慕遲過來。
身后還跟著和姜國的太子還有公主殿下。
而莊妃一看到姬慕遲過來了,忙撲了過去。
“陛下,他要殺臣妾。”莊妃雖然冷靜,但是也是嚇得夠嗆了。
這個時候撲過去,直接撲到了姬慕遲的身上。
姬慕遲原本并不想接的,因為…
他看到了自己的貓。
東姝邁著優雅的貓步走在最后。
只是距離遠,再加上莊妃撲的緊,所以姬慕遲不得不接著。
好在,很快將人扶了起來,莊妃心里也有數,站穩了,便不再依著姬慕遲了。
而溫言慎自然是被人拿下了。
“陛下,臣妾那會兒有些頭暈,便跟惠妃姐姐說,要來后殿休息一會兒,結果誰曾想到,國師大人居然提刀過來要殺臣妾。”莊妃搶到溫言慎之前開口,先一步掌握了場上的主動權。
而且有意提到了惠妃,引得姬慕遲懷疑。
之后一旦查出來了,惠妃這一波就涼了。
能干掉一個后妃是一個。
都是些塑料花姐妹,留著也是沒什么用處。
姬慕遲懶得理會這些,伸了伸手,豐上沖就過來了。
“去查。”姬慕遲只簡單的說了兩個字,然后便大步過去,將還在地上的東姝抱了起來。
只是一抱起來,便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秦陽,你打架了?”姬慕遲一抱起東姝就發現,她的發有些亂了,而且背上還有一塊木屑。
這是怎么回事?
因為看到東姝身上的異狀,所以姬慕遲大步踏進了后殿里。
然后看到那里有一把摔破的椅子,上面的材質跟東姝身上的木屑應該是差不多。
光線有些暗,其實看不太清楚。
姬慕遲眉眼一深,往身后看了一眼,車行馬上過來提著燈籠給照了一番。
看著那把破椅子的材質與東姝身上的木屑,確實一樣,姬慕遲身上的氣息更冷幾分。
傷了他的妃子還算是可以,妃子可以有很多。
但是,貓不行。
貓女兒就一個。
“喵喵。”東姝這個時候也開始戲精了。
特別委屈的喵喵叫了幾聲,原本還想給姬慕遲表演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
可是她已經不是小奶橘了,小奶橘還能表現出來。
如今她是一個大胖橘,弱小可憐又無助這種樣子,想表現出來,還是有些困難的。
雖然東姝表現不出來,但是姬慕遲會腦補啊。
想像了一下,東姝可能是發現了,溫言慎欲對莊妃下手,結果就跳出來,勇敢的想要拯救他的后妃。
結果,溫言慎喪病的想先殺了他的貓。
一想到,溫言慎想殺他的貓,姬慕遲便直接提了刀。
“陛下。”車行一看姬慕遲紅著眼睛提了刀,忙驚呼一聲。
這一聲呼叫,勉強拉回了姬慕遲的理智。
壓下了心中的熊熊怒火,姬慕遲冷笑一聲道:“和姜太子,他的命和兩國邊關和平,二選一。”
姬慕遲這根本就不是選擇題,這是一道送命題。
是個人都知道,這兩個要怎么樣選。
而且來的還是和姜的太子,那是根本不想看著溫言慎回去,雖然少了一只手掌,但是這個人心思深,萬一再起了心思,想搶他的太子之位呢。
如今,姬慕遲給了這樣一個選項,簡直是太好了。
“回陛下,這…”雖然佀季平安覺得這個選項太好了,但是面上還是要假裝一下。
不然顯得他過于薄情。
所以,面上虛假的表示,這有些難了。
而姬慕遲自然也懂對方的意思,最后拂袖離去,同時留下一句話:“朕給你一天時間考慮,關進地牢里。”
這一次,便是連最起碼的禮儀都顧不上了,直接將溫言慎關進了地牢里。
佀季平安覺得這一波,穩了,溫言慎是不可能回去的。
哪怕他曾經是和姜皇帝最心愛的皇子,但是如今已經是一步廢棋了。
自己就算是帶著他的尸體回去,父皇也不會怪他。
畢竟,兩國邊境和平,和一個皇子相比,溫言慎的份量還是太輕了。
溫言慎被豐上沖帶走,同時開始調查這件事情。
溫言慎自知自己難逃一死,而且還沒辦法帶著莊妃一起,所以最后特別坦然的將惠妃供了出來。
惠妃早在發現,溫言慎和莊妃未成事之時,便已經開始糾結忐忑了。
但是,她和溫言慎之間,既無人證,也無其它的,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認的話,那么溫言慎拿她就沒有辦法。
可惜,像是溫言慎這種老狐貍,又怎么可能沒點手段呢。
他不僅順走了惠妃的帕子,荷包,甚至還不小心窺視到了惠妃后肩那里的一枚胎記。
然后借著這枚胎記,說他與惠妃一早就已經有染,這一次,不過就是想幫著惠妃除掉莊妃罷了。
姬慕遲對于結果,根本不關心。
他只是想處置了這個敢動他貓的兇手。
所以,結果一出來,姬慕遲先是把惠妃貶為宋夫人,然后送進了寒閣和元夫人做伴。
宋夫人到了冷宮也沒想到,溫言慎在最后關頭,還能反咬她一口。
如果不是考慮到她背后的身家,她怕是連進冷宮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禍亂宮闈!
“陛下,我要見陛下。”宋夫人覺得自己冤枉的很,到了寒閣之時,還是在掙扎著。
卻沒想到,車行卻是沖著她詭異一笑。
宋夫人直覺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