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河柳,很高興能結交你這個朋友。”東姝回頭,大氣一笑,同時端起了自己手里的酒杯,和苗麗選碰了碰。
“果然,同類。”這種同類相吸的氣息,吸的又何止是一個東姝呢,還有苗麗選。
所以聽到東姝報之以姓名,苗麗選舉杯,跟東姝一碰之后,又是豪爽一笑。
苗麗選不同于薛妮可的那種樂天,小豪爽。
她是真的豪爽,偏偏又帶著一點小女兒家的秀氣,兩種氣息,在她身上居然半點不違和,甚至還化學反應出,一種奇妙的美好。
相比大公主的無腦,三皇子的小氣記仇,這位豪爽大氣的二公主,東姝頗為欣賞。
兩個人碰了碰杯,還說了一會兒話。
苗麗選很注意著分寸,時不時的還會跟薛妮可說幾句,讓薛妮可不至于太尷尬。
其實之前,薛妮可和苗麗選之間交集也不多。
畢竟一個經常上戰場,另外一個是個治療師,碰面的機會注定不會太多。
看著兩個人越聊越熱,梁巖生原本是想邀請東姝她們上二樓的。
不過想想二樓包間里那些糟心的人,梁巖生又歇了心思。
“一起坐坐。”梁巖生示意了旁邊的一個空位置,把三個人引了過去。
苗麗選沒意見,東姝點點頭,薛妮可從善而流。
四個人找了空位坐下,接著聊。
相比樓下久逢知己的這種熱聊,樓上就尷尬很多了。
雖然說帝都四少,皆是優秀的人才。
可是跟季澤蘭關系最好的梁巖生在樓下,所以季澤蘭話不太多。
原本,他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這會兒最熟悉的,關系最好的一個人,在樓下,他更沒有必要多說了。
反正,他一慣的清冷高貴的美男,不說話,更顯美感。
韓柯是跟三皇子一派的,而季澤蘭是二公主一派。
只這一點站隊,便將兩家越拉越遠。
季澤蘭和韓柯的關系,真的只能算是一般。
至于韋懷清…
韋家是個墻頭草,或者說是個保持中立不戰隊的。
所以,兩邊有意拉攏是真的,可是不交心也是真的。
而韋懷清這個人,又是個機甲天才。
帝國一半的機甲,都有他的參與。
因為少年天才,所以生來就是驕傲難訓。
別人不搭話,他也懶得說。
端著酒杯淺酌,無意身邊環境如何,人有幾許。
長公主苗麗佳原本就不喜歡這樣的聚會,身邊又都不是她喜歡的人。
雖然癡迷過季澤蘭,可是季澤蘭說話不留情面,長公主的里子面子都沒了之后,也不好糾纏。
苗信吉也就跟韓柯勉強交好,只是他此時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根本無心去看其它的。
包間里氣氛尷尬。
可是誰也沒提出來要先走或是怎么樣。
就這么尷尬著吧。
而樓下,卻是越談越歡。
東姝和二公主一見如故,兩個人有太多的話題。
從最開始只是客氣的互相問候,到之后對于藥劑師發展的一些淺談,再到之后機甲的制作,戰爭的好處和壞處。
甚至包括,怎么樣剿滅蟲族還有半獸人和海盜。
不管苗麗選拋出來怎么樣的話題,東姝全部應對自如,甚至見解還十分獨特。
這種獨特又偏偏是苗麗選最喜歡的那種。
兩個人越聊越嗨。
梁巖生想問藥的話,一直沒機會多問。
無奈之下,梁巖生只能從薛妮可身上下手。
只是,下手之后,梁巖生發現一個可怕的問題。
那就是在韓家學習了這么多年,治療術只勉強突破了A級,而且已經好多年不曾進步過的薛妮可,如今的治療術等級是S級。
帝國一共也沒幾個S級的治療師。
薛妮可現在已經這么厲害了嗎?
“你的治療術?”梁巖生并沒有試探,而是特別直白的問了一下。
薛妮可這個人,腦子不太會轉彎,你試探的話,說不定試不出來,還能把自己氣得夠嗆。
這是從前薛妮可還在韓家之時,梁巖生總結的。
聽梁巖生這么問,薛妮可特別自然的回道:“西西拿藥養出來的。”
薛妮可開始的時候不明白,后來治療術升級之后,她也便明白了。
東姝一直拿她試藥是怎么回事。
這是在幫她呢。
她卡了這么多年的瓶頸,就這么被東姝幾瓶小花瓶解決了。
這種事情,說出來她怕是自己都不信。
可是除了這個,薛妮可找不到其它的理由。
她沒有人指導,最近一段時間,也沒有什么心得領悟。
所以,自己領悟的完全不可能。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
東姝的藥物引導。
聽到薛妮可這樣說,梁巖生心下嘆道:果然如此。
如果不是外力的因素,薛妮可不可能上升的如此之快。
不過越是如此,越是讓梁巖生看到了東姝的價值。
而且這個女人,太有手段了。
這會兒已經把苗麗選哄的就差直接把人帶到軍營,明天就上戰場了。
“我雖然武力值還是不錯的,機甲制作也勉強會一些,不過我的夢想一直是成為一名優秀的藥劑師,至于其它的,都可以放在夢想之后。”對于苗麗選的欣賞,東姝委婉拒絕。
眉眼含笑的模樣,實在讓人生不起氣來。
不過聽到東姝提到藥劑師,苗麗選還愣了一下。
她對這些職業,倒是沒什么想法。
身邊還跟著兩個S級的治療師呢。
畢竟她上戰場的次數多,受傷的可能也多。
所以,跟著兩個S級的治療師不算是浪費資源。
因為跟著治療師,還有幾個藥劑師。
只是藥劑師沒落很久,苗麗選身邊的藥劑師,其實更多的就是擺設,并沒有什么能力。
此時聽到東姝這樣說,苗麗選還愣了愣。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也好,夢想總是需要自己去堅持的。”對此,苗麗選是贊同的。
“謝謝你的理解,不過我瞧著你身上有些暗傷,還沒有完全恢復,雖然不至于影響什么,不過偶爾的,身體也會難受,送你兩瓶藥,算是緣分吧。”東姝一邊說一邊掏出了小花瓶。
薛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