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被帶走的時候沒有反抗。
來的那群黑衣人人挺多,五六個,領頭的那人盯著夜光的時候,夜光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讓他心悸的氣勢,這種感覺他曾經有過一次。
曾經在柳爺爺家中,和武叔比武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武叔就給過夜光這種心悸的感覺,而且,感覺更強烈。
黑衣人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只是五六人散了開來,每個人分別守著一個方向,似乎怕夜光會跑。
領頭的那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紅皮證件,打開在夜光面前晃了晃,“國安,夜先生,請您和我們走一趟,有人要見你,您放心,我們不會傷害您。”
夜光只掃視到一眼領頭人的證件上的信息,但有過目不忘,他已經記牢了。
證件上寫著國家安全防衛局——劉成。
夜光愣了愣,一開始有些不明所以,但轉念一想,就有些想通了,應該和全球環保大使有關了。
沒有去問是誰要見他,也沒有問去什么地方,夜光知道,就算問了,他們也不會說的,至于夜光為什么知道?電視里不都這么演的嘛。
夜光對劉成點了點頭,然后對范青雯說道,“青雯姐,看來我們只能改天了,你先回去吧,等完事了我在聯系你。”
范青雯倒是有些驚疑了,有些擔憂的問道,“小夜,沒事吧?”
夜光笑了笑,“沒事,你先回去,我和他們走一趟。”
說著,夜光跟著幾個黑衣人,上了一輛商務車走了。
車上,夜光被兩個黑衣人夾在中間坐在后座,提出要給家里人打個電話,黑衣人想了想,沒有拒絕。
夜光給柳池煙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說是國安的人找他有些事,可能是因為全球環保大使的事情,或許會晚些回去,讓她不要擔心。
柳池煙叮囑了他注意安全后也沒多問什么了,夜光被聘請為全球環保大使,那么被誰請過去都不意外。
坐在車上,夜光才仔細的想了想全球環保大使的事情,然后猛的意識到,剛剛自己就怎么發出拒絕聯合國聘請的微博似乎不太妥當。
夜光并不傻,只是先前因為和范青雯見面,又一直琢磨著基金會的事情,這才沒有去想那么多,他只是想著不去擔任這個職務,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拒絕了,但現在想起來,好像...這個職務不是那么好拒絕啊。
全球環保大使,名頭太大,甚至說已經由不得他拒絕了。
可是,微博已經發出去了,怎么辦?
而且,話說,夜光是真不想當這什么全球環保大使,但是,如果國家有需要的話,夜光也原因為自己的國家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我能用手機上網嗎?”夜光問了一句。
“自便。”黑衣人領頭的劉成說道,“夜先生別誤會,我們只是請您去見個人,沒有約束您的意思,您想做什么請自便。”
劉成很客氣的說道。
“謝謝。”夜光點了點頭,用手機上了微博,想去看看微博上剛剛發的那條微博是什么情況。
但是,登錄微博后夜光才發現,原先的那條微博已經被刪除了,他還特地搜索了一下,也沒有找到有關的消息。
怎么會沒了呢?網上也找不到任何信息。
大腦飛轉,夜光想了一會兒,苦笑了一下。
看來,咱這是很有可能被趕著架去上任這個什么全球環保大使啊。
車左拐右拐的開了有那么一會兒。
夜光被待到了一個門口掛著文物保護局牌子的地方。
被請進了一個小房間,劉成把他帶到后,讓他在這等一會,然后就帶著人離開了。
小房間應該是個沒人使用的辦公室,有個辦公桌,桌上光禿禿的,啥都沒有,對面又兩個沙發和一個茶幾,夜光坐在沙發上干等了有好一會兒,但也一直沒見著人來。
直到夜光吃完送來的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后,夜光都有些不耐煩了,這才終于有人進來了。
進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個中年男子,看起來頗有派頭,另外一個還有一個寸頭小伙跟在他后邊。
中年男子進屋,看了夜光一眼,然后自顧在辦公桌前坐下。
出于禮貌,夜光起身和他打招呼,“你好。”
中年男子撇了夜光一眼,然后說了一聲,“過來。”語氣很冷淡。
夜光倒是沒多說什么,走了過去,辦公桌前沒有椅子,夜光只得站著。
中年男子帶著一個檔案袋,打開拿出了一疊檔案,一邊看一邊說道,“叫什么名字?”
夜光一愣,不是你把咱叫過來的嗎?你還問我叫什么名字,還有,這口氣怎么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夜光:“你好,我叫夜光,黑夜的夜,光明的光。”
“年齡。”中年男子又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話,說話的時候頭都沒抬,一直盯著手上的卷宗看。
夜光心里有些不舒服了,“25歲。”夜光還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性別。”依然是很冷淡的聲音。
夜光眉頭皺了起來,先前他就有種像是被人審訊的感覺,這會兒不用感覺了,明擺著就是審訊的節奏,只不過不是在審訊室而已,連性別都問了,標準的審訊口語嘛,夜光啥性別,只要不瞎,就看得出來吧?
看來,來者不善吶,不知道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夜光心里提高了警惕。
夜光半晌沒吭聲,旁邊的寸頭輕喝了一聲,“愣著干嘛,問你話呢!”
夜光眉頭又皺了皺,瞥了一眼寸頭,再看了看似乎一直低頭漫不經心的看著卷宗的中年男子,淡淡的吐出一句,“這是在審訊?如果是的話,那對不起,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老實點!”寸頭又喝了一聲。
夜光看都沒有在看他一眼,直接無視了,看著中年男子一直低頭看卷宗,仿佛夜光根本不存在一般的樣子,夜光也很干脆的轉身就想出門。
“你干什么去。”寸頭立即沖到門前,攔住了夜光。
夜光看了他一樣,說道,“讓開,我要離開。”
寸頭擋在夜光面前,很不客氣的說道,“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夜光臉也拉了下來,果真是場鴻門宴,寒著臉,夜光說道,“我不是犯人,我也不管你們是誰,你們沒有權利拘禁我,讓開,我不想動手。”
寸頭冷笑了一聲,語氣頗為不屑,“動手?就你?你可以試試。”
夜光沒有多說半句廢話了,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別人對他笑臉相迎,他也絕對不會給人臉色,但他也不會去看別人的臉色。
今天被帶到這,夜光干等了半天,本就有些不爽了,然而這中年男子和這寸頭,自打一進門就表現出一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對夜光仿若審訊犯人一般,夜光這心里頓時就冒起了火氣。
咱又不是犯人,你憑什么審訊我?
試試?
試試就試試!
“砰!”一個人影摔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