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媽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夜光,看他半天不說話,老爸站起來,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住的挺不錯啊,我去參觀參觀。”
老媽知道老爸想干什么,把他拉住,你坐著,“我去。”
老爸皺著眉頭想了下,點了點頭,他已經猜到了一個大概,但是夜光又不說實話,所以老爸想在屋子里找找證據了,眼見為實嘛,但是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他一個大老爺們在進臥室亂翻亂看就有點不合適了,老媽是最懂他的人,他想干什么老媽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老媽讓老爸坐下,她去看個究竟。
夜光不敢吭聲,他沒自找沒趣的對老媽說什么臥室是個人隱私不能隨便進去什么什么的,暴露是鐵定的了,在多說話還指不定會怎么樣,暴怒起來的老爸可是真會動手的,前不久還挨了頓打呢。
老媽進了臥室,壓根不用怎么看,瞬間就應實了猜測,衣柜是門是推拉式的,半開著,里面掛了許多衣服,大部分都是女裝,但男裝也有,老媽一眼就能認出是夜光的衣服,床上一床被子,枕頭是個雙人枕,其實原本是兩個單人枕的,但夜光每晚抱著柳池煙睡,兩個人都是枕著一個枕頭,有些小,晚上睡覺老是頭會扭到枕頭外面去,所以才換了個長長的雙人枕。已經不需要在看什么了。
眼見為實,證據確鑿!
兒子和柳池煙在談戀愛?應該錯不了了!老媽還只敢往談戀愛上面想。
兒子在和柳池煙談戀愛,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怪不得兒子會突然跳槽到柳池煙的工作室任職總顧問,怪不得柳池煙給他這么好的待遇,又是跳槽費,又是送車的,還有兒子原來說的含糊不清的事情也都明朗的。
雖然已經有些思想準備的老媽瞳孔還是縮了縮,有些消化不了,自己原來一時間的戲言真的就一語成讖了?
一時間,老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按理說,兒子處對象當媽的應該高興才對,但一想兒子欺騙他們又感覺應該生氣,還有,莫不是孩子他爸也說中了,兒子這是被包養了?在吃軟飯?
這可不行!老夜家的爺們不能沒有骨頭!
老媽進去沒兩分鐘就出來了。
從新在老爸身邊坐下,老媽又朝著廚房看了一樣,發現柳池煙正偷偷往客廳瞄呢,老媽招呼道,“柳...姑娘,別忙活了,你也過來吧。”
柳池煙一怔,有些躊躇,把火關了,從廚房過來了。
“叔叔,阿姨。”柳池煙完全是一副小媳婦剛見公婆局促的模樣,不敢直視夜光爸媽。
老媽對她微微輕笑,“柳...姑娘,你也坐吧。”柳池煙聽話的坐下。總感覺這里已經不是她家了,而是變成了夜光爸媽家里一樣。
老爸看了看柳池煙,又看了看老媽,老媽點了點頭,給了老爸一個肯定的意思,老爸會意,也輕輕點頭,然后淡淡的說道,“你自己交代吧。”
夜光滿頭大汗,終歸是瞞不住了,那就和爸媽說吧,不過他也留了個心眼,結婚的事情并沒有被發現,老爸老媽現在最多以為他是和柳池煙在處對象罷了,只要不說偷偷結婚領證的事情,以老爸老媽開明的程度,他和柳池煙處對象爸媽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意見,最多有點生氣的是自己瞞著他們罷了。
夜光剛想說話,坐在一邊局促不安的柳池煙先開口了,“對不起,叔叔阿姨,我們不該瞞著你們結婚的。”
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
夜光心里頓時出現了幾個大寫的臥槽!
媳婦,你這算是傳說中的神補刀,豬隊友嗎?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耿直girl,怎么什么都敢直接說了啊。
其實這也怪不了柳池煙,她這會實在是太緊張了,第一次見公婆的小媳婦哪有不緊張的,而且,她看到夜光父母這番架式,還以為二老已經什么都知道了,腦子一片混亂的她哪里還會去思考夜光爸媽現在目前掌握的到底是什么程度,所以見二老都寒著臉審訊一般的模樣,一下就把結婚的實情給說出來了。
老爸老媽已經傻眼了,愣著神半天說不出話來。
如果咱還不耳聾,沒幻聽的話,剛剛她說的是結婚?
結婚!!!
“啪!”老爸一掌就拍在了茶幾上,“怎么回事!你老實交代!有一句謊話我打斷你的腿!”
夜光和柳池煙都是被老爸突然暴怒給嚇得渾身一顫。
老媽還是比較通情理的,陰晴不定的看了幾眼柳池煙,溫和的說道,“姑娘,你別怕,我們不是對你發火,只是這混小子......唉。”
夜光有些幽怨的看了柳池煙一眼,柳池煙也可憐兮兮的眼巴巴看著他,嘆了口氣,夜光說道,“爸媽,對不起,這事我不該瞞著你們,只是太突然了,我一時半會不知道怎么和你們說。”
老爸又是一聲怒吼,“不知道怎么說?你婚都結了你老子都不知道!我們今天要是不來,你準備要瞞著我和你媽多久?你眼里還有沒有我和你媽!”老爸顯然氣極了,一口氣沒接上,咳嗽起來。
老媽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夜光一眼,拍著老板的后背幫老爸順氣,“老夜,別生這么大的氣,都已經這樣了,生氣有什么用。”說著老媽又轉頭對夜光說道,“混小子,你自己說,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柳池煙見夜光老爸岔了氣,也連忙給他遞上水,老爸神色不定的看了看她,然后臉上稍微緩和了一點,但還是寒著臉。
夜光苦著臉,“爸,對不起,你別生氣,我說,我都告訴你。”說著夜光幾乎一五一十的把他和柳池煙結婚的事情都講了出來,包括被老媽堵在房間的事情,“所以,就這樣我們領證結婚了,爸,你從小就教育我做人要有擔當,你說我都和人家姑娘睡一張床上了,我能不負起這個責嗎。”夜光大致上說清楚了結婚的事情。
老媽看著柳池煙,臉色有點怪異,“合著我那天故意堵著的姑娘就是你啊。”
柳池煙紅著臉低頭點了點頭。
夜光一怔,“媽,什么意思?你是故意的?”
夜光和柳池煙神色都有些怪異。
老媽有些尷尬,沒有接話,這都什么事啊,原來癥結還出在她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