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乘警的詢問下,中年男人表示那只箱子不是他的,是跟他坐一塊兒的一個男人的。
乘警就問那人去了哪里,中年男人說估摸著是上廁所去了。
可倆乘警查完整節車廂后過來,大胡子卻仍然沒有回來。
這時候倆乘警就覺得是不是那罪犯警覺發現了不對勁兒后溜號了啊?
這大箱子,不會真的裝著一人吧?
其中一名乘警就拎著那把小鎖仔細下,又輕輕的敲了敲箱蓋兒,想確認下里頭是否有人。
可憐程安之早已經昏迷不醒了,就算乘警這會兒將箱蓋敲爛,她都不可能給一點兒回應了。
姓王的乘警讓后面的同事去報告列車長,問他拿主意。
畢竟這是乘客的行李物品,萬一一會兒強行打開了,里面不是裝著一大活人,而是正常的行李物事,他們要怎么跟旅客解釋交代呢?
這事兒還得讓列車長做主。
列車長是得了站長囑咐的,確定犯人買了這個趟次的火車票,被綁架的是程市長的侄女,所以比起好不好向旅客交代這些,解救程家千金的任務更加重要。
列車長二話不說,直接示意倆乘警將大箱子扛回去乘務辦公室。
他將工具箱都準備好了,箱子放地上后,立即記讓人將那把小鎖撬開。
當皮箱子的拉鏈被完全打開后,乘務辦公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皮箱里,少女的臉被半長的短發遮住了半張臉,露出脫水起皮蒼白干燥的被塞著一團子布的唇瓣,雙手被布條捆綁著,那布條還連著腳上的那條,整個身子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蜷縮著。
這一幕的視覺沖擊感,讓列車長包括在場的幾名乘警都陷入了震驚和沉默。
“快將人弄出來!”列車長最先反應過來,指使邊上的兩個乘警。
兩個人也很快回過神來,上前將程安之小嘴里的布團取出來,又用剪刀將捆著手腳的布條剪斷,將人抱出皮箱。
程安之不省人事,面色是青白的,非常難看。
列車長讓兩個女乘務員進來幫忙掐人中,想著盡快將人弄醒過來,可程安之在短暫的清醒后又一次陷入了昏迷,情況不容樂觀。
列車長只能開廣播在列車上找醫生,另一邊又緊忙將程安之被找到這事兒匯報給站長。
凌晨三點半,哈市火車站站長給程市長的秘書打了一通電話。
程衛國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指示,安排列車在下一站停下來,將昏迷的侄女程安之緊急送到附近醫院接受治療。
為了避免逃犯借機潛逃,列車往下一站停靠的同時,安排當地公安干警上車偵查緝捕在逃犯,讓列車長務必做好配合工作。
蘇顏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翌日凌晨六點了。
她一早往程家打電話去問程安之的情況,接電話的是程衛國的妻子段玉芝,她說安之已經成功被解救了,目前人在醫院,沒有生命危險,但確確實實是嚇得不輕的。
安之的媽媽黃秋燕已經趕過去照料女兒了,讓蘇顏放心。
蘇顏松了一口氣,想到好朋友這番受了這么大的驚嚇,心里說不出來的心疼。
她收拾了一下,準備換套衣裳就去趙剛家把借住在他那兒的談英杰給叫醒,談英杰有車,他們倆直接開車趕過去外縣,得親眼看一看程安之怎么樣了才放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