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嬌也知道兒子慣來事業心重。
只是畢竟是婚姻大事,只先扯證不擺酒,讓不知道情況的人聽了可是要笑話的,又不是擺不起。
她尋思著佳市離哈市也不遠,他們倒是可以配合兒子這邊,改成在哈市擺酒。
這樣,到時候在縣城住的父母和弟弟一家,也都能來哈市吃喜酒,倒是要比去佳市更方便一些呢!
“剛子,這樣,你別緊張,媽明兒就跟你爸坐車去哈市。
你要扯證,不得拿家里的戶口本啊?媽給你帶過去。
然后酒席咱指定是得擺的,不說別的,就說你姥爺姥姥還有你舅舅,他們是看著你長大的,盼著喝你這大外甥的酒也盼挺多年的了,你這塊不能含糊,得辦。
再一個,女方那面,咱也得尊重對方,給正式走一個提親的程序。
過禮還有聘金這些,咱見了面之后再好好商量商量,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劉玉嬌說著說著,覺得這婚事要真辦起來的話,細節可繁瑣了,好多東西都沒有提前準備,有種火燒眉毛的感覺。
“哎呀媽呀,剛子啊,你之前可把媽瞞得夠嚴實的哈!
自己母親你都沒透個話,悄不然的,你又跟我說你要跟對方扯證了,給我嚇得......
對方姑娘是哪里人啊?
多大年紀了?
家里都是嘎哈的?
你去人姑娘家里見過家長了沒?人父母同意的不?”一大串的問題從劉玉嬌嘴里蹦出來。
趙剛的心刺痛了一下,覺得滿懷的苦楚沒法傾吐,眼眶被憋得通紅,可最后他什么話都沒敢跟母親講。
委屈么?是覺得挺委屈的。
冤枉么?不冤枉,他的確是睡了人家,毀了一個姑娘的清白。
說到底,趙剛只是沒辦法心平氣和心甘情愿的去接受這個現實罷了。
如果要跟他扯證的對象是袁媛的話,或許他現在會準備一籮筐的話來說服他的媽媽,讓父母同意接受他和袁媛在一起。
但現在,對于婚事,他只想簡單走過儀式就好,不想大肆操辦。
“媽,你不用著急,我就是一時腦熱才給你打的這個電話。
要不這樣,你先看個差不多的日子吧,不用太近的,蘇顏她去京都了,等她回來我才有時間去忙個人問題。
到時候你和爸再一起過來,那女孩是我店里的一個售貨員,你們過來了,隨時都能見著人。”趙剛說道。
劉玉嬌笑了下,嗔道:“蘇顏要是短時間回不來,難不成你還不結婚了?”
隨后她想到兒子剛剛提了一下,說準備結婚的對象是店里的售貨員,尋思這是朝夕相處處出來的感情?
劉玉嬌雖然挺好奇兒子那對象長啥模樣,又是什么樣的性情,家里是啥條件?!
但兒子那人她曉得,不耐煩形容這些東西,還是等她和老趙過來了,再親自看看好了。
母子倆在電話里說了會兒話,就掛了。
趙剛進洗手間洗了把臉,看窗外暮色漸沉,已經是傍晚了。
他早上就喝了一碗魚片粥,中午那頓省了,這會兒肚子已經咕咕叫得厲害,餓得厲害。
趙剛將錢包揣進褲兜,出門前給展廳那邊的肖青打了個電話,讓她記得在下班前給雪郎帶出去溜溜,再給安排好晚上的狗糧才能關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