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七 凡人的終亡危機與奇麗的節操淪喪
鄧肯和阿麗珊一行人被傳送回了貝塔城，在挨著安妮廣場的禮賓樓住下。教會其他人都在露臺上新奇的打量這座風格怪異的城市，只有父女倆憂色難掩。
鄧肯嘆道：“我們該去找曙光女王的，讓她請動凱姆，赤紅女士…的信仰與亡者無關啊。而且僅僅只是位弱神，普雷爾公爵不是傳奇，貝希米亞女伯爵也不是，就算愿意幫忙，力量也不夠啊。”
“父親，這是神諭”，圣女阿麗珊：“吾主的墓地之音很清晰，去找赤紅女士，墓穴由而啟，墓碑由而立，是這一切的關鍵。”
她再加上了自己的理解：“凱姆還在為自己而戰，不可能分出力量去解決亡者的事情。而且死神諸職從黑暗時代開始就零落了，就算是凱姆這樣的強大神，也不敢貿然介入。”
“我們的力量太弱了，吾主執掌的終亡已經所剩無幾，凡人的靈魂被神魔肆意掠取”，鄧肯沉重的道：“如果赤紅女士幫不上忙，吾主隕落還是其次，凡人會失去永恒的安息啊。”
阿麗珊安慰：“歐蘿拉圣女雖然有些…不太了解情況，但赤紅女士應該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鄧肯依舊持悲觀論調：“希望如此，不過時間太緊急，墓地的寧靜都難以維持了。圣女要把這件事情報告給神，肯定得做很多準備，至少得做一場祭祀。”
墻上掛著的卷軸忽然顯現影像，嚇了眾人一跳。
黑發雪膚，身穿泡泡袖紅裙，頭戴尖尖紅帽，一個秀麗絕倫的姑娘坐在造型簡潔的桌子后，在她背后是活動的影像。正是那座鄧肯和阿麗娜等人見到的石塔，隱約能聽到怪異的呼號聲和劇烈的爆炸聲。
姑娘表情嚴肅，語氣凝重：“紅帽廣播緊急報道，今天上午1時左右，在位置，一道通向亡骨之域的位面縫隙突然開啟，亡靈氣息正在侵蝕該處地域。目前我方已經建立起凈化結界，正在遏制亡靈氣息的侵蝕，城衛和軍團也已經趕到，堵住了自縫隙里涌出的亡靈。”
到這，背后的影像轉換到戰斗現場，能看到已經被浸染得灰黑大地上，士兵們正用魔導炮、魔導槍以及各種武器，在石墻上阻擊如潮水般從山谷里涌出來的亡靈。
即便是鄧肯和阿麗珊這樣的終亡信徒，也看得心神搖曳。他們可沒想到，剛才那座石塔前面，正在發生的戰斗是如此可怕。
：“費共貝塔城統合部向在神隕高原活動的所有人員發布如下通告，位面縫隙極有可能在其他區域出現，沒有結界的區域無法阻擋亡靈氣息的侵蝕，請所有平民向貝塔城集中，貝塔城會為大家提供庇護。”
“所有冒險者請盡快趕往冒險者廣場，領取任務，參與到保護神隕高原的行動中。我們也歡迎熱心冒險者直接前往戰場，在那里接受我們的統一調度。”
紅帽講述著各個跟住民和冒險者有關的細節，聽著聽著，鄧肯臉上的迷茫來重：“怎么好多東西都聽不懂？之前聽到的傳聞果然沒錯，神隕高原真是個古怪的地方。”
阿麗珊看著屏幕上的姑娘，視線久久沒有挪開：“這個也是赤紅女士的圣女吧，真美…”
被終亡圣女贊譽的當事人，此刻正在赤紅神座上叉著腰，抖著腿，姿態非常不雅。
“李奇那家伙，真是不靠譜！”
紅帽發著脾氣：“斷線就斷線，怕壞了他的事還不敢強行黑進去。這下可好，下面的事情都落在我身上了，我哪知道他鼓搗的這一攤事該怎么擺弄啊！”
秋香和畫眉兩個天使繞著華表跳舞，在乖巧的編織神力，沒有開口。
紅帽身前浮了幾十個光屏，拼成半圈，每個都顯示著不同的影像，大半都跟位面縫隙有關。每幕影像都關系著一件事，正等著李奇做最終決策。
李奇不在，紅帽只好硬著頭皮自己上，可她根沒經手過費共的實際事務，完是兩眼一抹黑。
好在這些事情并不是真的等著她給出指令，由塔倫斯和歐蘿拉等人組成的臨時組已經做出了決策，并且在執行了。她要做的就是畫個勾確認，如果覺得哪里不對，再提出異議重新討論。
“這是逼著我干在奏折上畫圈寫朕知道了這種荒唐事情！”
因為損害了紅帽的自尊，所以她很生氣。
然后她終于收到了一件需要給出具體意見的事務，起來她在神人通訊這項能力上，遠遠超了其他神。現在她不僅可以向凡間發送事先錄制好的影像，還可以逆向操作，通過傳送神殿那根神跡buff木樁接收由歐蘿拉傳送上來的影像。
包圍住她的光屏里就是歐蘿拉之前發送上來的資料，沒隔多久又發來這份消息，顯然很重要。
看了內容，紅帽剛涌起的喜悅瞬間消散。
“這是什么意思？那道位面縫隙還是我搞出來的嗎？墓穴由我而啟，墓碑由我而立？”
她嘀咕道：“這個終亡之主，是來找我鬧事，要我負責的？該叫什么，神鬧？”
心虛的撓撓下巴，紅帽將那面光屏一推：“這是革命事業不可避免的附帶傷害，關我什么事啊！？”
光屏正要消散，她手一抓又凝住了。
“萬一遺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等李奇回來被他鄙視就慘了…”
紅帽背著手踱起步子，然后她啊的一聲，拳頭落在掌心上：“有疑問，找專家！”
手再一抓，光頭從地板里浮了出來，正是尤贊。
見他身體模模糊糊的，像壓扁了的奶酪，紅帽嘆氣：“又炸了？”
“是啊，陛下，我們是英靈也不怕，就是身上換幾個零件的事”，尤贊：“37號的15次改型還是不太穩定，不過離…”
紅帽打斷了他：“都打起來了還在搞這個，臨時抱佛腳有什么用？先搞定這個！”
她把光屏推給尤贊：“跟我道道，這事有什么來龍去脈。”
“但是37號…”
尤贊還有些舍不得手頭上的試驗，不過看到光屏上的信息，靈魂就是一震：“終亡之主找上來了！？”
它呆了好一陣，眼中光彩閃爍，應該是在搜索自己的記憶。
許久后，它驚恐的叫道：“陛下！這可了不得啊！”
紅帽怒道：“我知道了不得，所以才找你上來！仔細！”
話雖如此，她臉上卻掛著明顯的慶幸表情。
“這事得從費恩的生靈循環…好吧，范圍一點，就是凡人的靈魂循環起…”
尤贊是千年巫妖，自然對這些事情很了解。
“這個略過，重點”，紅帽更了解，之前她還給李奇上過課，糾正過轉世這個概念。
尤贊哦哦的道：“那陛下也該知道，主宰靈魂循環的冥河，已經上千年沒有主人了，原這是死神掌管的。”
“當然，這是常識。冥河無主，才由蒼白之主竊取了死神的亡者神職，將亡者之域變成了亡骨之域。死神之下的終亡之主，原是中等神力的神，也衰落到了弱神。”
“死神執掌的死亡之力被夜女士、恐怖、罪行、謊言、瘟疫等神分踞，原這些神只能在符合們教義的死亡中獲得凡人的靈魂，但現在們可以肆意掠取。”
“同樣，善神也可以不遵循信仰之道，自由掠取凡人的靈魂到們的神國，只受們神國資源的限制。雖然我不清楚善神是怎么鼓搗那些凡人的靈魂，祈并者還能不能保有真正的靈魂，但在這事上們的行徑跟惡神沒什么區別。”
“陛下得對”，尤贊捧了捧主子，再道：“冥河貫通了費恩所有位面，在煉獄深淵的每一層都有出口，凡人的靈魂從那里化作源初靈質匯入混沌虛空。”
“冥河雖然沒有主人，但不管善神惡神，掠取靈魂都很挑剔。蒼白之主不斷截取靈魂，也干涉不了冥河的流向。所以上千年來，亡者之域不斷壯大，蒼白之主從一個的巫妖之神，變成強大的亡者之神，也并沒對費恩造成太大影響。”
尤贊的語氣變得異常凝重：“現在不一樣了，如果終亡之主的是真的，埋骨之地的魔王替代了蒼白之主，讓亡骨之域跟埋骨之地連通的話，冥河的流向就有可能被控制住。”
“同時控制了上游和出口的話，的確就有了改變流向的能力”，紅帽也意識到了嚴重性：“具體會出現什么情況？”
“費恩的靈魂循環相當復雜，不過也可以粗略的看成是一出一入”，尤贊：“如果冥河被截流，凡人的靈魂無法回歸世界源，主位面也就無法獲得足夠的靈魂源質。新生的凡人靈魂會更加羸弱，成長會更困難。到了最后，不定就不會再有凡人出生了。活著的凡人，也因為更加弱，不是被主位面溢出的亡靈氣息變成活尸，就是淪為神的傀儡。”
紅帽狠狠抽了口涼氣：“冥河既然被截流，那凡人的靈魂就會在亡者之域，或者埋骨之地，被那個魔王永恒奴役啊。”
尤贊嘆道：“喀魯扎會成為比死神更強大的冥河之主，凡人的靈魂就是他擁有的財富，他應該不會徹底滅絕凡人，其他神和魔王也不會容許他那么做。但冥河在他手里，凡人的命運只會更悲慘。”
紅帽無比慶幸把尤贊抓了上來：“我就呢這絕對不是好事！”
她有些焦躁的道：“那我們該怎么辦？那個終亡之主要我們幫忙，可信嗎？我們又要怎么幫？”
尤贊道：“終亡之主除了葬禮和墓地的神職外，還執掌‘終亡’這個神職。所有凡人，不管老死病死，各種意外，甚至戰爭，總之是命運既定的死亡，靈魂都歸終亡之主監管，負責送到冥河里沉解。”
“但蒼白之主和其他神的不斷介入，讓‘終亡’神職來衰弱，終亡之主其實已經名不副實了，叫葬禮和墓地之神更準確。”
“終亡之主的教義是確保靈魂循環的完整，最讓喜悅的事情，就是所有凡人靈魂在死后都歸于冥河。在這件事情上，應該是可靠的。”
“至于怎么幫…”
尤贊撓頭：“我也不知道啊，我覺得陛下應該跟直接談談。”
“直接談！？”
紅帽明顯變得緊張了：“你是…讓我跟見面？”
“當然不是體直接會面了”，尤贊很理解主子的顧慮：“可以投影到特殊的場所，既然終亡之主的大主教和圣女都來了，可以通過們，跟終亡之主約定在某個地方會面。”
“還是要會面！？”
紅帽咬著指甲，更加不安了。
斜著眼睛瞅瞅尤贊，紅帽皺眉：“你…是在慫恿我？”
光頭跪地磕頭：“陛下明鑒，我絕無二心！”
“我知道，不過…”
紅帽在心里嘀咕，你終究是個巫妖。
想到原可以有個人商量的，現在卻處于斷線狀態，紅帽又是一肚子火。
她恨恨的罵道：“李奇那混蛋到底在做什么啊！？我這里正面臨著來費恩的最大一次考驗，要去見外人…不，外神了！他都不能給我提點建議！”
如果李奇…不，奇麗能聽到紅帽的心聲，打死她都不會自己正在干什么。
只是靜靜立著，看臺上沉寂片刻后，就涌出大片光潮，讓她渾身充盈著力量。
從這點來看，看臺上的精靈祈并者們是很公正的，哪怕跨了不同世界，只要是美，他們都會打all。
奇麗信心十足的邁步…
等等，圖筆姐姐的美不只是靜態的，更美在動態。
那優雅而色氣的步伐，是怎么走的來著？可不簡單是貓步啊。
但是那么羞恥…
奇麗內心掙扎了秒，然后邁出了步子。
都到這一步了還糾結個什么勁？
而且又不是真的賣肉。
至于怎么走，盯著姐姐后背的上百個時不是用來打怪的！
這一步應該是標準的…
奇麗腳踝一崴，坐在地上。
該死！忘了自己穿著就算是一般女性都難以駕馭的厚底高跟鞋！
這一坐，涌到身上的光點更密集了，奇麗才意識到什么。
好吧，這一坐，高叉短裙散開，龐次也露了，自己照原樣拷貝，是白色的…
向失去的節操致以崇高的敬意！
只有勝利才能告慰犧牲的一切！
奇麗站起，邁著優雅而堅定的步伐走向尤爾娜。
長刀劈出，短裙飄搖，那偶爾顯露的一抹素白，甚至超了其下的肉色，讓涌向她的力量更加猛烈。
鐺鐺的金鐵交鳴聲不絕，眩目的肉色與沉穩的黑色在刀光與火星中穿梭。
強大的力量在體內奔流，再由長刀噴發到對手身上，奇麗一刀劈得尤爾娜陷進地面，刀氣將她身后的沙地震出數十米長的裂痕。
尤爾娜嘴角溢血，艱辛的道：“這是什么美？連我都在動搖了！”
“這是某個騷男踩在若干個時代的美學和心理學之肩上的杰作，每個細節都凝聚著無數人的智慧和色心，由社會化大生產下的藝術工業創造出的賣肉高級境界！雖然還是停留在低級趣味的層次上，卻已經不是你們精靈這種靜滯了數萬年的陳腐之美能比的！”
奇麗有點踩不住揮灑節操的剎車了，呼喊道：“正所謂果誠可貴，制服價更高，一朝禁欲出，二者立馬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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