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亡骨之域的位面縫隙出現了,、奇、麗。rg”
“情況怎么樣?”
“歐蘿拉正在組織力量封堵,大概是第二預案的狀況,、麗、麗。”
“第二預案,還不需要出動軍團嗎?那還好,不過我們還是得加快速度了。”
“不是我們,是你,你得加快速度了,、麗。”
“你有完沒完啊!不是該叫白嗎?”
“奇麗是我的專用人形作戰兵器,兵器,懂嗎?就跟我給自己的綿羊每天換個名字一樣,怎么叫都隨我的心意!”
“我是怕你體跑過來太危險才答應變成奇麗的,把我的好心還回來啊混蛋!”
“裝,繼續裝!有這么好的借口變成奇麗,其實你心里挺高興的!”
混沌虛空上層,神國位面深處,一塊位面碎片隱藏在神海底層。稀薄得毫無阻力的屏障之下,是一塊遍布廢墟,毫無生氣的大地。
披著棉被斗篷,戴著摩托車頭盔的奇麗穿行在廢墟中,正朝這片大地的中心走去。
這里就是龍爾德神國的碎片,夏安先發現了這里,搜刮一番后把位置信息分享給了紅帽。
還能在這片廢墟里發現什么,看紅帽自己的需要了。就算什么都沒有,搞清楚這塊碎片為什么會脫離龍爾德的神國,也能讓紅帽對神國有更深的掌控和理解。
之前紅帽準備自己來一趟的,那時候雖然也有風險,可她在費恩神祇圈子里還沒顯山露水,暴露的可能性不大。可經過風暴群島一戰,她已經成了正邪兩方重點關注的目標,再把體丟出來晃悠,完就是找死。
這時候奇麗就體現出了巨大價值,首先,紅帽對她的身體不排斥,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操縱”。其次,這塊神國碎片還遺留著正義神力,雖然非常微弱,可跟其他神力會產生沖突,散發出力量波動,增大碎片被其他人發現的概率。而換成擁有正義神力的奇麗,就能最大限度降低沖突。
于是紅帽運用在風暴群島磨練出的技藝,將奇麗直接投送到這塊碎片上。
不得不這兩個家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或者是對夏安有足夠的信任。這種操作即便是強大神祇都不會輕易為之。耗費很多力量還是事,如果“著陸點”的位置不對,被投到神海里,奇麗這種連傳奇都沒到的凡人就直接灰灰了。
更重要的是,神祇投送凡人的肉身,不是哪個凡人能承受得起的,哪怕是選民都會有被神祇意志浸染,變成瘋子的可能。當然這點對奇麗來反而最不是問題,她其實早就瘋了…
被變奇麗很高興,奇麗很不高興:“你好惡心,又在我的潛意識里翻東西!我早就過了,人的潛意識里什么念頭都有的,那并不代表我的真正想法!”
紅帽的語氣變得鬼鬼祟祟:“嘁,你會抗拒不過是這具身體并不是你真正喜歡的類型,比如…那兩點是櫻紅色的,暈圈還有點大。”
奇麗下意識的糾正:“分明是粉紅的圈也很…”
紅帽高興得像抓住了偷米賊:“啊哈!還不承認自己摸過看過!”
“我…你…”
奇麗額頭暴起青筋:“你是女神啊拜托你留點節操!就不怕我信仰破滅!?”
紅帽叫囂:“別以為這樣就能掙脫我的魔爪?想得美!信仰崩了重刷一個就行!你的身體、你的靈魂都是我的!”
你以前是不是在手機店里打過工專門幫人刷系統的?
“過夠嘴癮了吧?好好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奇麗轉移話題:“盡快辦完事回去,下面誰知道會有什么變故,我不在他們根應付不過來。”
紅帽哼道:“你還嘲諷我滿腦子都是英雄史觀呢,少了你革命就完蛋了?就不能對大家有點信心?”
奇麗反駁:“少了我革命肯定不會完蛋,可你要再弄一個代言者肯定會很費事的。就像那位不可言的存在一樣,少了他華夏的革命進程會是什么樣子?”
“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言的存在…”
紅帽也話歸正題:“那就別琢磨這些邊角零碎了,咱們直接去中心位置吧。龍爾德的神國構成應該和我的一樣,都是很多不同領域拼湊起來的。這塊估計是跟祂追求的終極正義背道而馳,所以才會脫離祂的神國。”
奇麗依言而行,不再去觸碰廢墟上那些殘缺的墻柱和雕塑,而是沿著破損的的石磚路繼續前行。
這是片風格怪異的庭院,實際上整塊碎片就是一個無比巨大的人工園林。
不管是建筑還是植被,乃至河流、溪、山丘以及任何一處起伏,都顯得極為精致,似乎是遵循著某種用意精心雕琢而成。
這里的花草樹木也非常怪異,是奇麗在費恩從未見過的。建筑和雕塑風格華麗到了極致,整體繁復,細節講究。哪怕是在費恩最華貴的邇香,跟這里一比,也有種從城鄉結合部到了市中心的感覺。
奇麗相信,如果這里恢復原狀的話,別邇香,就算是紅帽那生機勃勃,同時又顯威嚴氣勢的神國,也不過是個狗窩。
她趕緊在心底補充:“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念在奇麗的份上,這次饒過你”,紅帽咬著牙嘀咕。
繼續前行,依舊沒一個人影,這既在意料之中,又讓奇麗有些詫異。
在夏安給紅帽的信息里有若干提示,其中就到,這塊神國碎片之所以還在神國位面漂流,是因為還有極為微弱的信仰之力。這明上面可能有還未消散的神祇意志,依附于什么東西存在,那種東西被稱為神座,或者有已經沒有神祇意志,但還關聯著信仰之力的神器。
還有一種可能,碎片上殘存著祈并者,因為不清楚的原因,還沒有完消失。
夏安并沒他在這里有了什么收獲,聽他的意思,這里已經沒有對他有用的東西了,只是提醒紅帽不要弄出太大動靜驚動其他神祇。
奇麗來到碎片上后,紅帽通過她的身體大略掃描了整個碎片,并沒發現類似米斯莉加格溫托琳構成的那種神座,也沒有神器的明顯波動。
如果提升神力的強度,做細致掃描的話應該能有更多發現,但那樣的動靜就太大了,紅帽只好通過奇麗的眼睛和手來觀察和分析。
既沒有神座,也沒有神器,唯一的可能就是還有祈并者。因為個體很微,紅帽的粗略掃描沒注意到。
如果連祈并者都沒有,這塊碎片就太怪異了。
奇麗漸漸靠近碎片中心,那是一座類似金字塔,但裝飾和細節要繁復得多的巨大建筑,不過建筑頂端已經倒塌了。
隨著距離的靠近,奇麗感覺到心中升起怪異的隱約感覺。有些觸動,卻不知來處,也談不上喜惡,大概類似圣人惠就在身邊還沒意識到她就是女主而僅僅只是路人的感覺。
紅帽也注意到了:“我好像…”
她的話還沒完,兩個身影驟然出現在奇麗的視野里。
最初奇麗還以為那是兩尊雕塑,類似的雕塑剛才看到過不少,但都只剩底座,最多能看到腳,現在見到完整的還想看個仔細。
可沒想到,這兩尊“雕塑”,居然動了!
他們是直直站立著的,手持長矛,仰望中心的高塔。
至少有兩米的身高,身形卻很纖瘦,臂腿又很結實,撐得護甲滿滿的很有肌肉感。
當他們轉過頭來,露出臉面時,那雙泛著瑩瑩白光,看不到眼瞳的眼睛,以及長長的尖耳朵,讓奇麗差點叫了出來。
半精靈!?
不,精靈!!
陰暗的洞穴中,蛛絲編織成,封閉了一處洞口,讓狹的洞穴變成了監獄。
兩個瘦身影抱著膝蓋,蜷縮在這個洞里,尖耳朵微微抖著,仔細聽著從通道里飄來的隱約聲音。
“地底深處滲透出來的亡靈之氣來猛烈了,蛛神變得很暴躁,我們得盡快商量出對策!”
“地面都是陰險殘暴的人類,跟他們打交道一點也不放心,我絕對不會搬出去!”
“蛛神可以安撫,類似的情況以前也發生過很多次,只要多給一些祭品,蛛神會安寧下來的。”
聽到“祭品”這個詞,兩個身影同時一抖。
“多給祭品?今年我們部族的新生兒才幾個?還不搬出去,我們快要滅亡了!”
“那個叫敏絲的灰精靈了,我們搬出去就不會過得這么苦了,一下子不能暴露在陽光下,她們也有地方安置我們。”
“多虧她們上次帶來的食物,不然我們已經在餓肚子了。”
“那個灰精靈背叛了我們的傳統!跟著她來的還有人類和半精靈!等我們搬出去后,部族也不會再存在了!”
“大家得活下去啊,而且那個灰精靈身上有羅絲的氣息,她的話難道還有假嗎?”
“羅絲已經死了,她和她的伙伴投靠了那個叫赤紅女士的人類神祇,她是灰精靈的叛徒!”
“我們不是黯精靈,不信仰羅絲,信仰的是蛛神。是蛛神賜予我們安,賜予我們食物。”
爭執了好一陣,蒼老的聲音響起:“現在我們最迫切的任務,是了解更多的情況。地上世界的人類不可信,他們肯定會出于邪惡目的哄騙我們,所以我們要跟其他部族聯絡。”
“族長,其他部族也不可信!”
“是啊,我們的祖先是帝國精靈,血統最純正!其他部族的祖先要么是羅絲精靈,要么是蠻精靈,至于那些低賤的半精靈,他們的話沒有一根蛛絲的價值!”
“他們會趁機侵吞我們的!”
“我知道”,族長熱切的:“但我們終究都是灰精靈!我們都面臨著地面世界的人類、半精靈甚至半身人的威脅!只要讓他們明白,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們必須團結起來,其他部族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深深嘆息:“幾年前,邪惡的人類和亡靈聯手,到處抓捕我們的族人,讓我們不得不往更深的地方搬遷,那時候大家就該意識到,我們只有彼此可以依賴了。”
其他族人也沉默了,還有女性嚶嚶哭了起來,似乎在那場災禍中失去過親人。
“先去聯絡距離我們最近的幾個部族,這么猛烈的亡靈之氣,他們那里應該也遇上了麻煩。”
族長這道命令沒人質疑,不過“蛛神”的問題又被提了出來。
“沒有祭品,蛛神不會平靜的。如果蛛神舍棄了我們部族,那我們什么都沒有了。”
這話族長也沒有反駁,只是沉默。
“我們抓鬮吧,在年齡適合的人里選一個。”
“一個恐怕不夠,侍奉蛛神的祭司長老都被刺傷了。”
“要兩個的話…不是正好有兩個人嗎?”
“對,他們損失了兩位蛛衛,應該受到懲罰!
“蛛衛還是事,他們已經不止一次跑到人類那里去了,肯定已經成了間諜!”
洞子里的兩個灰精靈抬頭,黑暗中瑩瑩發亮的淺綠眼瞳里滿是驚恐。
“不!迪達和達迪只是頑皮,他們很虔誠的,絕對不會背叛部族!”
終于有人為他們辯護,那是個女聲,卻引發了一波反駁的聲潮。
“他們帶回來了很怪異的食物,非常…怪異,沒有向人類獻出忠誠的話,怎么能得到那么好吃…怪異的食物?”
“大家都不想犧牲自己的兒女,但總得有人犧牲!比起抓鬮,讓犯了過錯的人去彌補過錯,這有什么不對?”
“噓…聲點…”
聲音壓了下來,洞子里的迪達和達迪呆呆對視了好一陣,右耳戴著耳環的達迪忽然眼淚奪眶而出,抽泣道:“我不想死…”
耳環在左耳的迪達艱澀的道:“把生命獻給蛛神,是我們最大的榮耀。”
“剛才你也聽到了,如果真的是榮耀,會讓犯了過錯的人去享受榮耀嗎?這不過是大人騙孩的把戲!”
達迪咬牙道:“死了什么都沒有了!我不想死!迪達,你死了就再見不到父母,見不到我了!也見不到阿爾帕,吃不到竹筍了!”
迪達臉頰抽搐起來,目光變得恍惚,片刻后,他也流下了淚水:“我…我其實也不想死啊!”
“我們逃走!”
達迪看了看洞口的蜘蛛:“這個攔不住我們,我們馬上逃走!他們還沒最終決定,守衛還不知道。現在我們出去,就是去撿丟在外面的標槍,守衛不會太為難我們的!”
“逃走?”
迪達又猶豫了:“我們能去哪里啊?”
“出去再!大不了我們躲到那片林子里,那個地方我們很熟悉了。”
達迪一邊一邊行動,從地上撿起石頭開始吐唾沫,再往蛛上黏。
迪達也跟著忙起來,還嘀咕道:“可不要再遇上那只怪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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