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臉一紅趕緊往四周看去,因為,再不看就要往下落了。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嗯?”
這是鐵山發出的,滿臉驚詫莫名。
“好一幅畫…”
這是虞凰發出來的,是一臉的驚嘆。
她跟鐵山的出發點完全不一樣。
不久,兩人順利落了下來。
“蕭兄,你站在地面又不是空中?是怎么發現這紫竹林秘密的?”鐵山抱拳問道。臉上再沒輕蔑跟譏諷,好像學生在請教老師問題似的相當的客氣著。
“無意中看到的,經過推算。不過,從你倆個的表情中可以肯定我的推測完全正確了。”蕭七月扯道。
“蕭哥哥,這紫竹林根本就是一幅絕美的畫。是不是事先就故意布置好了的?太美了,我都不想落下來了。”虞凰一臉感嘆。
“肯定是事先布置好了的,蕭兄,我在想,這是不是一個美麗的竹陣?”鐵山問道。
“心中有畫,自然成畫。以文入道,天意使然。人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蕭七月爽朗的大笑道,聲音震得竹葉沙沙直響,回蕩在整個紫竹林間。
“好一個心中有畫,自然成畫。年輕人,你好文才,請下來一坐。”這時,一道儒雅的聲音傳來,好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
“多謝大師相邀,蕭某來也。”蕭七月笑了笑,不做作,不矯情,抽出青龍繳月槍來往一個旋轉,頓時,好像鉆機一般往地下鉆去。
泥沙飛揚,不久,鉆出一個直徑半丈左右的井來。
蕭七月往下滑去,鐵山跟虞凰好奇得很,跟著滑了下去。
不久,三人停在了一堵石墻前。
“唉…我出身于捕快世家,當這捕快接近二十年了,雖說發現這一小塊土質有些特別,但是,并不敢往地下想。還是蕭兄法眼如神,鐵山我佩服佩服。”鐵山抱拳,一臉甘拜下風神情。
“前輩早就可以出來了,為什么不愿意出來?”蕭七月朝著墻壁說道。
“唉…”一聲悠長的嘆息聲傳來,好像極為凄苦。
“里面是誰?”虞凰忍不住問道。
“這宅子的主人。”蕭七月說道。
“文鎮云?”虞凰一時差點咬了舌頭。
“沒錯。”蕭七月點了點頭。
“他不是早就遠游了嗎?如果在里面,為什么還要讓那個狗奴才文陽胡作非為,把宅子都給賭了?”虞凰不明白這些。
“也許這只是一個幌子,給大家造成一種假象。而實際上是文大師想徹底脫離紅塵,專心練功。”鐵山說道。
“呵呵,不是。”蕭七月搖了搖頭,道,“本非為他所愿,只不過,無心插柳而已。”
“蕭哥哥,你講的話太深奧了,直白些嘛,聽得我心癢癢云里霧里嘛,煩不煩。”虞凰嗔怪著白了蕭七月一眼,頓時,風情萬種,就是鐵山都看得雙眼發直,心里感嘆世上居然有如此美人?蕭兄真是好福氣。
“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這一切都是文陽那個狗奴才干的‘好事’兒,此奴才用心極惡。
他想霸占了文家老宅,可是,又覺得良心過不去。
所以,把主子囚禁在了這地底下。
而且,任其自生自滅。
實則是給主子修了一座活死人墓,不過,陪葬品相當豐富,文陽至少還有一點良心在,把大師生前喜歡的詩畫字都搬進了地下。
只不過,本來是壞事,想不到大師在極苦之下居然以文入道,無師自通,開創了武學的新紀元。
本來早就可以出去的了,只不過,感嘆世事難料,世人險惡而不愿意立即出來。
就此在地下深修,想不到對于文學方面的理解進一步透入,成就了大師一身恐怖的文風武道。
大師,小子我講得可對。”蕭七月一抱拳。
“你好像親眼看到過似的,不過,文陽已死,那應該是不可能的。所以,年青人,你是文某第一個佩服的鬼才。哈哈哈,進來吧。”咔嚓一聲脆響聲傳來,石壁自動裂開,蕭七月三人從裂縫走了進去。
滿壁滿地字畫碎片看得虞凰跟鐵山都有些眩暈。
而在滿地字畫上卻是盤腿坐著一個胡子拉碴,蓬頭散發,狀如魔鬼之人。
“文大師,文陽估計只給你準備了幾個月食物。
而你在食物耗盡的情況下只能等死了。
而你置之死地而后生,居然以文入道了。
不然,我們今天看到的只是一堆白骨而已。”鐵山指著被打碎的碗說道。
“沒錯,本來以是必死,想不到突然一通百通了。這世道真是難料,誰又能想到,我文鎮云是因為吃下這些字畫而入道的。”文鎮云一撩頭發,露出了一幅豐神如玉般的面頰來,好一個儒雅文士,果然不同非凡。
“這些年你都是吃這些字畫生存?”虞凰瞠目結舌了。
“呵呵,我也從沒想到過,字畫居然如此好吃。而且,越吃越有精神,而且,吃著吃著居然通曉了武功之道。”文鎮云笑道,“幸好那狗奴才給我準備了成堆的字畫,不然,還真不夠吃了。”
“大師此言差矣,你開始是吃別人的字畫,后來把自己寫的也吃完了。
再下去,你一邊畫一邊吃了。
呵呵,那狗奴才給你準備的白紙可不少。
而且,你們看,墨汁可是有一大池子。
那狗奴才這點還是令人佩服,居然還能想得到。”蕭七月笑道。
“難怪滿林墨汁香,原來是這么來的。”鐵山恍然大悟。
“鐵兄你錯了。”蕭七月搖了搖頭。
“我錯?”鐵山又不服氣了。
“那滿林的墨汁香并不是真的墨汁,而是大師的‘道’跟‘武’。其實,你們看上去像是一幅畫的紫竹林就是大師的‘真意之畫’。”蕭七月說道。
“‘真意之力’居然能影響竹林長勢排列,把意境融入竹林之中,豈不是大師真意一出立即成畫,困敵滅敵一個意念,一道手勢就成?”鐵山大驚。
“大師武在畫中,道在文中。每一招一式都是一幅畫,一幅字,也許只是一幅對聯,也許僅僅只有一個字。”蕭七月說道。
“哈哈哈,好好好,知己難求,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年輕人,我要走了,這宅子是你的了,這幅畫也是你的了。
剛才你們擔心那什么龔梧桐的安危,那就讓她住進這紫竹林吧?
別的不敢說,至少,在江都省境內,沒人能破此林。
你們可以隨意進出,特別是這位蕭公子,你是主人,此林是你的,一切由你操控。
我走了,我要去找文學大師,國學大師們切磋,小友,再見。”文鎮云狂笑三聲,一幅卷軸如鴻毛一般落于蕭七月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