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李嫂子出門的時候還對著朱大娘打招呼呢:“嬸子,都不是外人,您別客氣。”
李嫂子才出大門,朱大娘就冷嗖嗖的說道:“這是想著過來給我幫忙發喪呢。”
田野都被噎了一句,就像田野說的,你一張死了男人的臉去醫務室,怨不得別人那么想。
朱大娘:“你是不是誠心的?”
田野:“您放心吧,您就真有事,也不是在這發喪,那都是朱老大的事情。用不到我們請人幫忙”
朱大娘氣的心口真的疼了。這要不是沒地方躲了,才不會過來這邊呢,這惡毒的婆娘,克不死自己都想藥死自己了。
田野:“我也是怕你多想,才這么說一句的,大夫說了,您腦子只要沒毛病,身體還是挺好的。”
朱大娘哆哆嗦嗦的說道:“你克不死我,想要氣死我是吧。”
田野:“我說您身體好您都不愿意聽,那我就不說了。”
朱大娘氣的揉胸口,中午白面餅都沒有吃下去多少。這媳婦越來越邪性了。
老兩口子成年到輩子的干活,除了大夏天的睡會午覺,陰天下雨找地方嘮嗑,都沒有這么閑的時候。
田野家別說沒有地,有地朱大娘也不愿意給田野拔一把草的,猛然閑下來,沒有事情干,比干活還難受呢。
朱大娘背地里同朱鐵柱說道:“挨千刀的,怎么就好好地日子,不讓人掙錢呢。你說咱們這么呆一天,多少錢呀。”
朱鐵柱:“行了,老實的忍著吧,等過了這段日子避過風頭,我同人打聽打聽,沒事了就回去。”
朱大娘:“我多一天都不想在這呆著,克不死我,她也想藥死我呢。他爸,那藥你可別吃,我看呀,她不定按的什么心呢。”
朱鐵柱:“瞎說,殺人得償命的,她好好地日子不過,干嘛給咱們償命。”
這就是有腦子的人。
朱大娘:“那倒也是,你說她真不是想藥死咱們。那她就是看著這兩招都不好使了,想要氣死我呢。”
朱鐵柱看著婆娘:“那你還生氣,真要是氣死了,你不是隨她心了。”
朱大娘:“你是不知道她多氣人,我呸,我真是呆不下去了。他爸呀,這丫頭邪性著呢,你看自從碰上她,哪有一件順心順意的事情。”
朱鐵柱也覺得不痛快。不過邪性就算了。
這老二就是不孝順,跟他離心了。
朱家兩口子在這吃喝挺好,還覺得過得憋屈呢。
可外面可沒人這么說。
李嫂子逢人邊說,哎呦田營長媳婦同那婆婆關系可好了,那么大的一個小廚房,人娘兩擠著一塊做飯,就么見過這么和氣的婆媳呢。
田小武接孩子的時候,聽到李嫂子這話,差點把自己給嗆死。
天上下紅雨了,還是李嫂子,眼睛被雞屎糊上了。
就老二的那個媽別說跟田野,跟朱老大媳婦都沒和氣了過。新鮮事可真多。
田小武看到田嘉志過來接孩子,撞撞田嘉志的肩膀:“李嫂子撞鬼了。說的是你們家嗎。”
田嘉志:“去,別瞎起哄。”
田小武:“那天出任務太匆忙了,門口看到朱叔的時候,就打了一聲招呼,剛好我過去看看朱叔朱嬸子。”
田嘉志能說不歡迎么,人家田小武這算是給面子。
長寶抱著田嘉志脖子,長順抬頭望著田嘉志,兩孩子蔫蔫的:“爺奶還在嗎。”
田嘉志就揉揉兩孩子的頭發,能說什么呀,當著孩子的面說兩老不好嗎,沒這么教育孩子的,可也不想誤導孩子什么。
田小武抱著田陽,五個人進院子,田小武:“叔,嬸子。”
朱鐵柱:“哎呦,小武回來了。”
田小武:“那天出任務,耽誤不得,叔你別怪我。”
朱鐵柱:“不怪不怪的,沒有你打招呼我們還進不來呢。”
田小武:“叔,明天到我家,我給叔嬸子接風。”
朱鐵柱老臉上都是褶子:“這多麻煩呀,不用,不用,我們就在這呆著就挺好的。”
田小武:“叔你拿我當外人呀。”
朱鐵柱:“不是不是,你嬸子身體不舒服,吃藥呢,去不得別處,我們就在這邊消停的呆著就挺好額。”
這么強烈的表達了意愿,田小武也不好為難人,看了看田嘉志:“那成,等嬸子身體好了,我在請叔跟嬸子一塊吃飯。”
朱鐵柱嘴角苦笑,不想鬧騰,誰都不知道他們老兩口子在這才好呢。
朱大娘愣是連屋都沒出,原來的時候還是挺待見田小武的,那可是大隊長家的小兒子,跟他們家老二好,她跟著有面子。
可自從老二招出去之后,這小子就跟著老二穿一條褲子的,都不是好東西,再大的臉面那也不是給自己的。
朱鐵柱外場多少還是有一些的,看著田陽:“這是老哥的小孫子吧。”
田小武:“叔,我兒子田陽。”
然后對著田陽:“喊爺。”
田陽挺乖巧的,不過這兩天聽長寶說過,爺奶好像挺可怕的,有點抖音:“爺。”
朱鐵柱笑瞇瞇的:“哎。”
然后盯著長順:“喊爺。”
長順沒抬眼皮,不過還是乖巧的喊:“爺。”
朱鐵柱裂開嘴露出來黃牙板,田小武那個大咧咧的都看出來了,朱鐵柱看著長順挺順眼的。
背后跟田嘉志嘀咕:“你哥還沒給家里生孫子呢吧,你爸這是看上你家長順了。”
田嘉志:“放心吧,但凡跟我沾邊的東西,他都看不上。”這點事哥兩心知肚明。
田小武:“朱叔跟嬸子到底為什么過來呀。”
田嘉志陰郁著臉:“家里肯定是有事。都不敢怎么出門。”
田小武斜眼田嘉志,張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那還用你說呀。”
田嘉志:“田野好像知道,這兩天我也沒顧得上問呢,光生氣了。”
田小武安慰兄弟:“這么多年了,你還想不開呀。”
田嘉志望著天:“想開了,早想開了。可碰上了還是生氣。”
然后:“你不知道,我帶他們去看病,她耷拉著臉色,路上的人以為她得了什么重病了呢,她不反省自己,還說我們合伙的欺負她,見過這樣的人沒有。我多大能耐,我能跟團部合伙擠兌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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