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怎么了?”
田嘉志含著怨氣磨牙說道:“后來我就再也沒有顯擺身手的機會了。”
田野:‘啊’沒明白呀。
抬頭看到田嘉志陰測測的眼神,田野才想起來,剛才被自己怨懟回去的話題,這位換個方式又開始拿出來了,這是過不去了呢。
田野:“不然咱們兩在試試。”
田嘉志心說,我傻呀,這都出去一年了,被媳婦摔倒不好看,摔不到媳婦更不好看,可不是當初的蠢老二了。
這種游戲,以后再也沒有的。
田嘉志直接往田野靠著地方躺下來:“不去”
田野挑眉,賴皮,還賴的這么嚴肅。
看看外面雪又大了,她還不愿意給人當靶子呢。
田嘉志:“你在家里呢?”
田野:“除了被人說,被你家退親了,都挺好的。”
可不光是你會揭短的。
田嘉志就覺得憋屈了,有苦說不出,要說這事肯定是田野挑頭的,可朱家肯定是不對,他這個從朱家出來的兒子,對朱家的態度那就得負責任。
這說不出來,倒不出來的委屈苦楚,讓田嘉志臉色刷白,眼睛通紅。呼吸都沉了。
田野:“喂喂喂,我說著玩的,你別這樣呀,當初滿上崗村都當我喪門星,沒人搭理我,好幾年,我也沒當回事呀,何況這點閑話。”
田嘉志嘴唇抿成一條線了,薄薄的。
田野有點慌,別憋出來個好歹的,村里人說的氣迷心不是就這么德的吧:“再說了,這事我也有責任不是。”
田嘉志咬牙切齒的:“你承認了吧。你就是故意的。這事以后真的不能再有的。”
田野看著人臉色緩過來了,氣的在田嘉志的肩膀上錘了一下。咋這么嚇唬人呢。
田嘉志享受一下媳婦的羞羞鐵拳,說真的,吃不消,老血都吐出來了。暗搓搓的揉揉肩膀。
田野也知道自己勁頭不一般:“活該。”
田嘉志:“哼哼”兩聲。
田野:“真打到了呀。”
田嘉志看看田野,愣是把‘沒事’兩字換成了:“沒事,還能撐得住。”
田野:“我看看”話說她看了能怎么樣,不管呼呀,所以田野說完就后悔了,看不看沒區別。
可人田嘉志動作利索呀,已經把棉襖給拔下來了,田野連眨眼精的空都沒有,人家連里面的秋衣都給拔了,這妥妥就是耍流氓的節奏呀。
田野目瞪口呆的,田嘉志拍拍厚實的胸口:“你不是看看嗎。”
田野一口老血咽下去,要不是理智還在,立刻就把窗子給踹開,我讓你晾肉,凍死你。
可真要是把窗子給踹開,夜里這屋還能睡覺嗎,那不是讓小人得逞了嗎。
話說姐見過世面,這點小場合還至于臉紅心跳嗎?
不過真的心跳加速了,田野面上淡然,掃視田嘉志好的胸口,暗恨自己手欠,打他干嘛呀,盡量很自然的說道:“沒事。”
田嘉志不死心:“怎么沒事呀,我受的內傷。”
恨不得把田野的手抓過去給他看看。
田野一個惱怒,又差點拍巴掌,這是去的什么地方當兵呀,怎么跟流氓進修回來一樣。不該會的全會了。
家屬要不要跟他們領導溝通一下呀。
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是不覺得冷,我不介意讓你真的內傷。”
田嘉志才悻悻然的把棉襖給披上了。秋衣就那么扔著。
說實話,有礙觀瞻,你說大小伙子,光穿一個大棉襖,相當于中空呀。不能想,太有色彩感。
田嘉志還不順心呢,說好的媳婦呢,誰家媳婦這樣呀?
田野:“穿好了。”
田嘉志口氣這個沖呀,說的理所當然:“自己家,這就晚上了,我穿什么穿。”
比田野還橫呢。
田野:“睡覺就回自己屋睡去。”
田嘉志:“這不是說話呢嗎。”
說話你不穿好了,成何體統。當然了還真是沒有體統這一說,大隊干活的時候,光膀子穿大褲衩子的人多了。
田嘉志暗搓搓,猥瑣瑣的:“你是不是害羞了,不敢看。”
田野瞪眼:“我能害羞,我能不敢看”
扭頭:“我根本就沒看。”
田嘉志:“那你可是吃虧了,自家的你不看,回頭讓別人看了,你可別后悔。”
哼,這還真是說流氓就流氓了。
田野:“是嗎,還有別人看呀,你這部隊環境不錯呀。說說唄。”
田嘉志立刻腰板就直了,這種問題可不能瞎說的:“不許質疑我的清白呀,我可是正經人。”
田野冷哼:“正經到在女人屋里脫衣服耍流氓。”
田嘉志不太服氣的:“你是我媳婦,那是隨便的女人嗎。”
田野:“你只要知道,這種行為是耍流氓就好。”
說著已經動手把田嘉志拎起來了。
田嘉志都懵了,時隔一年再次體會到這種感覺了,真是老淚縱橫,跟誰訴委屈去,他都不敢說出去呀。
田嘉志想著抱著門框子不走的,可這動作實在掉價,不男人呀。
所以就這么一猶豫,被田野給拎回西屋了。
田嘉志氣的錘了好幾拳熱炕,恨自己臉皮還是不夠厚呀,就這么被人給甩出來了。
更恨自己一年白練了,水平還那樣。
剛回來時候被摔,還能安慰自己,讓著媳婦,頭腦凍僵了呢,現在,那就找不到借口了。
田野出口惡氣,真當她好忽悠的呢,甩甩臉色就啥都不計較了不成。
真要是甩臉色能解決事情,她還甩呢,輪得到田嘉志嗎。
氣性挺大的,心還是軟軟的,大冬天的,夜長吃的東西消化的快。
田野不光把人給拎西屋去了,還給田嘉志送進去一個大豬蹄子,一碗蒜汁。
還有兩個放在火上烤的黃橙橙的大饅頭。
田嘉志這時候到是發揮死不要臉的精神了,好好地青年才俊,非得學人家孫二癩子,拉著田野一起吃。
田野斜眼豬蹄子,她這飯量,這點東西給她夠干啥呀:“吃你的吧”
田嘉志總不好意思說,我吃你看著吧。不過人家死活不撒手,順便還威脅田野:“你可不能在拎我了呀。我都多大了。”
田野看著他這樣子,到是沒在下黑手。也沒著急出去,弄了一碗花生米,一碗的紅果酸梨汁上來。
兩人總算是消停一會,田野在邊上不是滋味,自己這算開始陪吃了,在田嘉志面前,似乎自己不太有堅持呢。
這個問題應該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