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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雙繡花鞋(還有一章)

  朱小三領著小四回來的時候,朱家就消停了,勸架的人也都走了。

  就牛大娘還在院子里面張羅著喊呢:“哎呦,兩口子打架了,去把他們家老二喊回來吧。”

  那么多勸架的都沒人搭理牛大娘這個話頭,兩人打架找人家二小子做什么呀,老大擺設呀。

  何況二小子還是招出去的。在家里不拿事,誰不知道呀?

  田小武呲牙:“老虎婆肯定聞到咱們這邊雞蛋味了。”

  田嘉志:“吃你的。”

  兩人這陣子天天的往外送豬槽子,家里的伙食見天的換樣,讓田野都覺得自己定親改運了,生活變化越來越好了。

  關鍵是他們家所有的東西都是田小武跟著弄回來的,田大隊長那邊根本就不用她費勁解釋,田小武一人全辦了。

  田野想著自己過去那一輩子,辛苦那么多年,圖的也不過就是老了有個院子,能種兩樣菜,吃點無公害的好糧食,這輩子,才十幾歲就辦到了。

  看看自己的破屋子,從占地面積上來說,勉強也能算是別墅的。就是住房面積跟別墅差距大點。

  看田嘉志的時候,眼神都是軟軟的,拖了這小子的福了,不然有好吃的,她都不能隨便拿出來。

  田小武家里有事,明天還要繼續挖井呢,老早的就回家去了。

  剩下田嘉志跟田野在院子里面繼續鑿石頭。

  剩下的都是細致活,不需要啥體力,田嘉志也不讓田野動手,自己拿著錘子鑿,不過眼睛總是往田野這邊看。

  田野都怕他把好不容易鑿出來的半成品給劈兩半了:“你啥意思,看什么。”

  田嘉志放下手中的錘子:“我曬了水了,你不洗洗呀。”

  田野:“剛不是擦過了嗎。”

  田嘉志:“擦能管什么用呀?得洗。”

  田野防賊一樣的看著田嘉志:“洗什么,你是不是又想什么不該想的呢。”

  田嘉志:“你別找借口又要摔我,我沒想別的,我就是覺得你臉沒洗干凈。”

  廢話洗干凈了能出門嗎。

  田野翻白眼,懶得搭理他,天氣熱拿著蒲扇在院子里面乘涼。

  自從這兩小子登堂入室,她都多久沒有好好的享受過靜怡的養老時光了。

  要不是空間里能弄點水好好地洗洗澡,怕是她在家里連洗澡都洗不上了。所以說事情總是有兩面性,利弊參半。

  田嘉志這幾天就想跟田野說,要幫著她收拾收拾,可就是不好意思,也怕傷了田野自尊心。每次看著田野都欲言又止的。

  田嘉志這幾天都看了,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婦的,沒有一個跟田野這樣不修邊幅的。說白了就是邋遢,不會歸攏自己。

  他也想了,田野從小一個人長大的,根本就不懂丫頭家得打扮。

  如今他們兩個是一家人了,這事除了他,也沒人能提醒田野了。舍我其誰呀。還有人比他跟田野更親密嗎。

  田嘉志湊過來:“咳咳,我去城里的時候,買了一樣東西,我給你拿來看看。”

  田野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回答的特別干脆:“不用你留著吧。”

  田嘉志:“給你買的。”

  田野還是挺明智的,誰知道這小子買的什么東西呀:“不用,買了我也不會用,你自己留著吧。”

  田嘉志心說跟別人家的姑娘一點都不一樣,固執的說道:“我教你怎么用,我這就拿去。”

  田野感覺不太好,別是給自己挖坑了吧。

  沒有一會田嘉志拿出來一個包裹,田野眼皮狂跳。

  田嘉志臉色通紅,有點興奮,有點羞澀,還有點期待,小心的打開包裹,遞給田野一雙鞋。

  怎么形容呢,田野看到這雙鞋的時候,眼角抽抽完了,嘴角抽抽,最后臉上的肌肉都在不自然的抽抽。

  紅條絨上面印著嫩黃色小碎花的白塑料底盤帶布鞋。怎么一個土字了得,鄉土氣息撲面而來。

  這是什么樣的審美能挑上這么一雙鞋子呀。

  哪怕是一雙黑色的呢,她也能給點面子穿出去呀。

  田嘉志笑瞇瞇的,桃花眼里面汪這一彎水,讓田野有點失神。

  田嘉志:“我看了,供銷社里面就這雙鞋最好看,你試試。”

  田野羞于出腳,不是自己腳臭,而是怕夜里做噩夢,這都能頂上紅色繡花鞋了。

  明明是嫌棄的不得了,可嘴巴里面愣是說出來不一樣的話:“這么好看,我可舍不得穿。”

  話都說出來,田野才明白自己說的是什么,臉色有點黑,渾身雞皮疙瘩,怎么說話不經大腦了呢。

  田野不太自在:“先留著吧。”

  田嘉志還是想看看田野穿上鞋子啥樣的,不過看著田野不舍得樣子,就覺得自己買的挺好,沒錯。

  胸口熱燙燙的,小武還是說自己挑的鞋子不怎么樣,哼。他知道什么呀?田野喜歡什么,就沒有人比他更明白。

  田嘉志:“那我幫你收屋里去,什么時候出門再穿。”

  田野使勁的點點頭。要是讓她穿這個,她一輩子都不出門也是可以的。說實話,放在自己屋里她都瘆的慌。

  田嘉志把鞋子給包起來,送到田野的東屋,再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個梳子,還是那樣的笑,還是那樣的桃花眼。

  對著田野田嘉志臉上還有一抹靦腆的羞澀:“咳咳,那個,我教你咋用這個。”

  田野看著手拿著梳子的田嘉志,臉色凝重,剛才說的不會用,現在說我會用,是不是很打臉呀。

  關鍵還是田嘉志眼睛里面的一彎水太深了,沒走出去。

  就這么一走神,田嘉志已經拿著梳子在田野的腦袋上作亂了,兩人一個坐姿僵硬,一個站姿僵硬,手上的梳子用起來更是僵硬。

  田野腦皮都疼了,那可是煮玉米的水黏在一起的頭發呢,就這么耙子摟地一樣的一把梳下來,得多疼呀。莊稼把式用在這,坑呀。

  田野眼淚刷的就掉下來了。長使英雄淚滿襟,不知道頭發掉了多少。紅顏禍水,藍顏也禍禍。

  田嘉志比田野還慌亂呢,手忙腳亂的,拉扯田野頭皮更疼了,田嘉志:“很疼呀。”

  田野咬牙切齒,很艱難才把廢話兩字忍回去:“我可能不適合用這個,你自己留著用吧。”

  田嘉志哪能放棄呀:“不會,不會,梳順了就好了,我輕點。”

  說著把梳子就從頭皮上拿下來了,開始從發梢一點一點的梳,小心翼翼的,這次沒有跟耪地一樣刷就那么一下子。不過還是揪的田野頭皮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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