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身體,就籠罩在虹光之中,目眩神迷,徹底懵了。
此時,橋門也大變樣,不再是巖壁石頭,而是一塊十分輕巧,奇異的材料。之所以說,這是材料…主要是大家,也不確定,它到底是金屬,還是晶體、塑料。
反正它有晶體的光澤,還有金屬的質感,又像塑料一樣輕巧。
總而言之,這是非常奇異的材料。
最重要的是,它仿佛可以吸納陽光,然后流動七彩的光華,再折射出去。
絢爛的虹光,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直接升騰如焰,化成了最璀璨的彩虹,破開了深淵,不知道抵達何方。
一端源于深淵,另外一端…也不知道,哪里才是盡頭。
王豐的臉色微變,心中產生了一個念頭。
難道說,這是信號源?
定位儀器?
他的念頭百轉,其他人卻慢慢回神了。
“啊…”
黃金寶手舞足蹈,狂喜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果然,肯定沒錯,這一塊東西,一定是…”
是什么?
大家的心里,也有同樣的想法。
外星遺物。
不要說,這個深淵遺跡,或許已經存在了幾百年,幾千年。就算是近幾的現代產物,也不可能有這種特殊材料的存在。
畢竟這樣的材料,但凡出世…注定要轟動全球。
但是大家可以確定,眼前、腳下的材料,絕對不是現代人制造出來的東西。排除這個可能性,那么剩下的事實,不管有多么的荒誕,大家也只能選擇接受。
“等等。”
冷不防,黃金寶又叫道:“如果說,這巖壁…敲開之后,是這種東西。那么洞窟…是不是也是這樣啊?”
“嗯?”
這個問題,讓其他人一呆。
大家面面相覷,聽起來…很有道理啊。
“不行…我要去驗證。”
一瞬間,黃金寶風風火火,奔回洞窟。
其他人也連忙隨行,只有王豐還站在外面,舉頭打量。
虹光流彩,一直沒有消失。
王豐低頭,觀察腳下的事物。沒有了混凝土的掩蓋,東西變得十分通透、晶瑩。
特別是,一個個縱橫交錯的缺口。彼此間,有流光閃爍,仔細打量,似乎有什么規律。
在他研究的時候,洞窟之中忽然傳出了陣陣驚呼聲。
“嗯?”
王豐愣了下,回頭看去。
難道說,洞窟之中,真的不是石壁,也是這種材料?
不會吧?
王豐臉色微變,他不禁想到,會不會整個洞窟,就是一個整體,飛行器的艙體?
在空中墜落下來之后,也毀壞了大半,只能改造成洞窟。
這是他的猜想…
腳下的這塊神奇的材料,就是證據之一。
“…啊!”
在驚呼聲中,還有點轟鳴聲,打斷了王豐的遐思。他連忙走快幾步,打算去看個究竟,但是沒有想到,才到寬闊的洞口,一股滔滔洪水,就決堤似的涌來。
洪水如波濤,洶涌而來。
王豐臉色頓變,急忙退了幾步,然后輕輕一躍,抄起了旁邊的藤蔓。
收腳,蕩起。
嘩啦…
滔滔水流,直接淹沒了門橋,從一個個缺口,滲漏底下的湖泊。
水花滔天,奔騰如瀑。
什么情況?
王豐有些發愣,他拽著藤蔓看去。
只見這時,在洞窟一角,滔滔不絕的水流,奔涌而出。
至于黃金寶等人,倒是機靈…已經跑到了臺階高處,躲開了水流的沖擊。
一琢磨,王豐就懂了。
肯定是這些人,在洞窟探索,胡亂敲打。然后發現角落的巖壁,不是堅硬實心的,然后以后有大發現,立即破墻…
最后的結果,就是大家悲摧了。
也不知道,那是地下水河道,還是噴泉什么的。
反正滔滔不絕的水流,一直奔涌而出,大半小時過去,都沒見終止。底下的湖泊,盡管是活水。但是多數是暗眼,排水的速度,比不上添水速度。
所以湖泊水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提升。
“完了,完了。”
黃金寶忍不住叫嚷起來,語氣之中充滿了懊惱。
畢竟他們在洞窟中,也看得十分清楚,湖泊的水位線,已經快要與門橋齊平了。
再之后,淹沒門橋,肯定倒灌回洞窟。
看趨勢,這水流還有可能,把整個深淵填滿。
“…這也是好事。”張楚苦中作樂道:“到時候,大家跟著湖水,一起飄上去就行了,不需要辛苦攀爬。”
反正大家都會水,不存在溺死的可能性。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盡管這個大幸,并不是眾人的需要。
“啊啊啊…”
黃金寶抓狂,扯著頭發。
水流以決堤之勢,滔滔不絕。他們身邊,沒有足夠的物力,不可能把缺口堵住。
所以一個個人,只能眼睜睜看著,湖水漫過了門橋。
“咦…”
這一瞬間,懸掛在藤蔓上的王豐,敏銳的察覺到了,門橋浸在水中,在波光的折射下,也隨之出現了一些變化。
比如說,門橋鏤空的位置。
一個個缺口,被清澈的水流填充之后,反而形成了一個整體。
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塊屏幕。
空缺的地方,就是一塊塊無形的按鍵。
觸屏按鍵。
王豐目光凝聚,忍不住一松手,整個人墜落下去。
“…小心啊。”
張楚忍不住呼叫提醒。
撲通。
王豐穩穩,墜入水中,肯定不會受到什么傷害。而且由于水量充沛,浮力更均勻,也讓他撲騰兩下,就穩穩站在被水淹沒的橋門上。
望著一個個,似曾相識的按鍵。
王豐有點印象,似乎在之前,那個密室的墻壁上。
曾經有一幅壁畫,上面就有一個交叉線。
只不過當時,王豐看了…只是當成,很普通的裝飾,沒有意義的符紋。但是現在的他,可以肯定…兩者之間,必有聯系。
“王豐,你呆著干嘛?快游過來啊。”
“…嘿,別游來了,干脆我們下去陪你吧。”
張楚與黃金寶的叫聲,傳入到王豐的耳中,他卻渾然不覺。
他的心思,已然集中在這些“按鍵”上。
當時那幅圖,是怎么穿叉來著?王豐陷入沉思中,腳步卻緩緩挪開,在不同的“按鍵”中,輕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