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光?
折射的光嗎?
宗保羅奇怪,本能地托起水晶頭骨打量,只見在陽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詭異神秘的水晶頭骨,確實盈動絢爛的光芒。
特別是眼睛位置,還有艷麗的波光,一閃一爍,仿佛信號燈。
等等…
信號燈?
這玩意,該不是假的吧?
在糊弄我嗎?
宗保羅反應過來,勃然大怒。
他覺得,王豐弄了一個贗品蒙騙自己。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這么干脆利索,就把東西扔給自己…
真正的好東西,誰不是藏著掩著,怎么可能輕易拱手相讓啊。
在他憤怒之時,水晶頭骨上的光芒,也愈加的熾烈。
冷不防,不僅是水晶頭骨的眼睛射出光芒,而是整個頭骨,忽然之間變得通紅,一團詭異的紅光,形成了一片絢爛的光幕,升騰彌漫擴散。
“啊…”
這變故,更讓人吃驚,錯愕。
“這是什么情況?”
乍看之下,黃金寶等人,頓時把質問的話,咽了回去。
主要是,水晶頭骨的變化,實在是太詭異了。紅光沖天,映在附近的樹木枝葉上,呈現一片朦朧之光,讓人吃驚。
看到這個情形,一幫人也都忘記,追究王豐的舉動了。
倏地,張楚靈光一閃,頓時駭然道:“我想起來了…這場景…像不像,吳干事給我們看的那張照片?”
“照片?”
黃金寶一怔,旋即也吃了一驚:“就是那張,紅霧彌漫,籠罩叢林上空的照片?”
“對,沒錯…好像。”
他抬頭仰望,對比了一下,也十分震驚。
何止像,簡直一模一樣。
紅光沖天,朦朧如霧,好像一團紅云。
一瞬間,幾個人也有些理解王豐了,不管怎么看,水晶頭骨現在,都不像是正經東西。就猶如燙手的山芋,要小心對待。
甩到宗保羅手上,未必是怕了他,說不定是禍水東引。
“…水晶骨架。”
蕭景行輕聲道:“它要出現了嗎?”
“什么?”
黃金寶與張楚,立即一臉警惕之色,東張西望。山林茂密,形勢復雜,卻不見有什么特殊的動靜。
“…別嚇人啊。”
話是這樣說,黃金寶還是不敢疏忽大意。
畢竟剛才,王豐也提醒大家,要小心危險,顯然是知道些什么情況。
“王豐,到底什么情況了?”
想到這里,黃金寶急忙問道:“這時候了,難道你還想隱瞞下去嗎?從遺跡出來,再到現在…你都有些怪怪的…”
遺跡?
蕭景行豁然開朗:“密室,石棺。那具石棺,石棺有問題,對不對?”
“咦?”
眾人一驚。
就在這時,轟轟轟,一陣劇烈聲響,傳入眾人耳中。大家尋聲望去,頓時看到了附近的山林,一陣枝搖葉動。
“…那是什么?”
過了片刻,就有人驚呼,聲音驚駭。
緊接著,大家也看見了,一具巨大的石棺,就在層層樹冠上,摩挲飛撞而來。這是碾壓而過,一些枝葉要么柔韌彎曲,要么直接攔腰而斷。
動靜不小,駭人聽聞。
畢竟,大家看到的,不是有人托抬石棺啊。
而是石棺本身,在空中飄飛。
大白天,這什么詭異的狀況,著實顛覆三觀,讓人驚駭莫名。
特效?
隱形鋼絲?
種種揣測,在一些人的腦中浮現。
瞬時,石棺從天而下,狠狠撞擊地面。
大地搖晃,氣浪炸起,卷起一層浮塵、落葉,如波浪擴散。隔了幾百米,王豐等人也覺得,地底震蕩,差點站立不穩。
更不用說,石棺墜落的位置,恰好就在宗保羅那伙人旁邊。
狠狠一下,有人躲之不及,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轟成了一團肉渣。
撲哧…
血泥濺飛,漿水如雨,滴落在附近人群中。
包括宗保羅在內,他們被血漿淋頭。
腥濃的氣息撲面,黏黏的,濕濕的,還有些發麻。有人伸手,摸了一摸,頓時打了一個激靈,當場嚇尿,驚恐大叫…
啊!!!!
尖銳的叫聲,刺破了許多人的耳膜。
咔嚓!
幾乎是同一時刻,沉重巨大的石棺,棺蓋忽然間一斜,輕輕挪開了。
一具晶瑩剔透,沒有了頭顱的骨架,邁著詭異的步伐走了出來。它的手骨尖銳,還透出了陣陣紅光,與宗保羅手中的頭骨,遙呼相應。
答答,答答!
一些人看了,牙齒在打戰。
他們的心臟,也隨之收縮一團,莫名絞痛。
最重要的是,哪怕是大白天,也覺得一種詭異恐怖的氣氛,洶涌而來。
許多人瞳光凝聚,難以置信。
怎么可能,一具骨架,怎么會自己動?
開玩笑的吧?
是不是傀儡,有人操縱的傀儡。
或者說,機器人?
偽裝成骨架的機器人,背后有人操控的機器人…
這樣的想法,才在腦海中停留一秒鐘,就被徹底打破了,轟然消散。
只見這一剎那間,一根尖銳的手骨,直接穿透了一個人的心臟。在鮮血汩汩滴流的同時,也正式拉開了殺戮的序幕。
“…嗚啊啊!”
驚恐的叫聲,響徹云霄。
“裝神弄鬼的家伙…”
慌亂之中,也有人不信邪,直接掏槍扣動扳機。
砰砰砰…
子彈疾飛,打在了水晶骨架上。它紋絲不動,子彈反而彈飛。
骨骼晶瑩,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同時,骨架一晃,就出現在開槍那個人的身前,手骨一抓。那個人的腦袋,就好像摔到地面上的西瓜,四分五裂炸開。
血紅白漿,撒了一地。
“…魔鬼,這是魔鬼。”
“上帝啊,救命!”
“撒旦從地獄里爬出來了…”
驚恐的叫聲,此起彼伏。
“咕嚕!”
幾百外以外,黃金寶喉嚨吞動,聲音干澀:“原來…這是真的,不是傳聞…”
“真的是靈異事件…”
張楚駭然,干巴巴道:“我們現在…怎么辦?”
“撤!”
王豐還是那么果斷:“繞開這里,跑啊。”
“呃?”
“誒!”
一群人愣了一愣,然后如夢初醒,帶著復雜的心情,在王豐的催促下,立即調整方向,從另外一邊疾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