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豐與蕭景行,接觸到神廟之中,最大的機密之時。
城池之中,卻是十分混雜的場面。數百傭兵,或是獵人,或是一些組織、勢力的成員,紛紛涌進了壯觀的城池。
開始的時候,就算是仇人見面,大家還勉強,安分守己。
但是很快,就有人在一些建筑之中,發現了一些光芒閃亮的金銀器物。
特別是有人,發現了一尊,與人等高的神像之時。
大家瘋狂了…
黃金造像,就掩埋在一堆亂石中。有個無聊的人路過,在亂石的縫隙中,看到了一抹金屬的光芒,他好奇一掀…
金燦燦的光澤,立刻引起了旁邊一些人的注意。
幾個人一涌而上,把亂石扒開。
一尊黃金造像,重見天日。閃耀的光芒,讓他們眼花繚亂,欣喜若狂。
再之后,沒等幾個人商量,怎么分配黃金造像。
在陰暗的角落,有人打起了冷槍。
砰,砰…
血花飛濺,灑在了黃金造像上。
一場亂戰,在所難免。
貪婪,真的就是,難以饒恕的原罪。
人為財死,在這個古城之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黃金造像,不是單獨的例子。
事實上,還有另外的人,在不同的建筑,相繼發現了許多珠寶、文物。
最夸張的是,還有人在一個房屋中,發現了一屋子的寶石。紅藍寶石的光線,就猶如星光一樣璀璨。絢爛交織的色彩,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巨大的財富,直接讓一些人喪失了理智,開始自相殘殺。
或者說,大家本身,就不是一路人。
人心不齊,自私自利。
一些人紅了眼,想要吃獨食,擦槍走火。
硝煙四起…
“這些混蛋,眼中只有錢,一點規矩也不講。”
黃金寶等人,窩在了角落中,都不敢冒頭啦。他咬牙切齒道:“所以我才很討厭,與那些家伙打交道。”
張楚緊張,澀聲道:“這么多東西,足夠大家分了,干嘛要搶?”
“…在巨大財富面前,能保持理智的人,終究只是少數。”
黃金寶無奈,吐了口悶氣,直接道:“在門口,架上機槍,再在附近,懸掛兩枚‘菠蘿’,表明我們的態度…不怕死的,就來。”
另外一個角落。
維克多與塔圖爾,不期而遇。
才看到了對方,兩人毫不猶豫,直接開槍掃射。
子彈流光,如花火閃耀。
十分鐘,足足十分鐘,打得附近的建筑,都漏成了篩子。
也至于讓其他勢力的人馬,識趣地繞開了這片區域,輕易不敢靠近半步。
沒辦法,大家也看出來了,這兩伙人…火力太充足啦。在大洪水沖擊之下,居然還有這么多的槍支彈藥,可怕。
“殺,殺光他們…”
塔圖爾揮動拳頭,語氣激昂。
就在這時,他居然接到了一個視頻電話。
在偏僻的沙漠中,還有信號這種小事,他直接忽略了。因為當他點開視頻,立即發現手機屏幕上,出現了維克多的頭像。
大家近在咫尺,在交火的狀態下,還有心思給自己打電話?
塔圖爾沉著臉,冷聲道:“你要投降?”
“…合作吧。”
維克多直接道:“神城的財富,本該屬于你我兩家,現在來了這么多的外人,侵占、掠奪我們的財富,你甘心嗎?”
“解決了你,我自然有辦法,讓那些惡棍,老實把東西交還回來。”
塔圖爾很自信,他也有這樣的底氣。
更何況,與其他人相比,維克多更是他的生死仇敵。
不說家族幾百年來,積累的仇怨。只說他們兩個,相互算計對方,給對方使了多少絆子,又多少次暗殺對方?
這些矛盾,都數不過來了。
這樣的仇恨,自私可能輕易罷休。
說實話,如果不是,有另外的考慮,維克多也不想打這個電話。
他陰沉著臉,提醒道:“你別忘記了,神城之中…最重要的,并不是那些金銀財寶、稀罕文物之類的,而是一個大機密…”
“哼!”
塔圖爾下意識地走開兩步,避開了幾個手下,寒聲道:“等我占據神城,不管什么機密,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白癡!”
維克多怒斥:“難道你沒意識到嗎,在線索含糊的情況下,我們自私來到這里,埋藏沙丘多年的神城,又怎么會突然彰顯神跡?”
“這些是你的功勞嗎?”
塔圖爾臉色變了,他醒悟了過來:“王豐!”
“沒錯,只能說…他不愧是當代,最出色的探險家。”
維克多冷笑:“在你我之間,左右逢源,然后憑借一些支離破碎的線索,硬生生找到了這個神跡之城…”
“這種情況下,你敢保證…他現在是在搶金銀財寶,還是在干別的事情?”
塔圖爾臉色又變。
一會兒,他下令停火,對邊也沒了動靜。
之后,雙方人馬,小心翼翼,心驚膽戰,慢慢靠近。
最終他們,隔著一道破裂的墻壁,通過鏤空的裂隙,正式會面。
仇人見面,肯定沒什么好臉色。
塔圖爾冷聲道:“你想怎么合作?”
“先把其他人,全部清除干凈。”維克多沉聲道:“然后再一起,去尋找那…如果祖先的遺言不假,恐怕我們只有聯合起來,才可能…”
他說的含糊其辭。
但是塔圖爾,卻聽明白了。
他目光閃爍,聲音低了幾分:“那個傳言,你真的相信?”
“…為什么不信呢?”
維克多的眼神,也在游移不定:“神跡之城已經出現了,說明我們的祖先當年,確實在神城之中,看到了…”
“看到了魔鬼。”
塔圖爾冷笑:“你真的相信,在神城之中,囚禁了一頭魔鬼?”
“確切的說,是上帝囚禁了魔鬼。”
維克多肅然道:“魔鬼在沙漠肆虐作惡,上帝派出了使者,建立了神城,把魔鬼囚禁在城中,關押千年…”
“…所以你的祖先,才改變了信仰,被驅除出境。”
塔圖爾哼聲道:“這世上,沒有上帝,只有安,拉。”
維克多頓時一笑。
他又不是多么虔誠的狂信徒,不打算與塔圖爾爭辯這個。
“我看過了…”
他回首一指:“在神城的中間,有一座高大的建筑,或許一切的秘密,就隱藏在里邊。怎么樣,要不要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