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野豬繞著大樹轉了幾圈后,開始往回走,但是它并不是打算離開,而是走出一段距離后轉過身,蹬腳后再次朝著大樹沖撞了過來!
“砰!”
曼莎感覺整棵大樹開始往后傾斜,這只變異野豬居然直接撞歪了大樹!
曼莎死死咬著下嘴唇,盡管她怕得要命,但是還是死命抱著身下的樹干,開始拼命地想辦法。
她再一次試圖和變異野豬交流,甚至將自己害怕驚恐的情緒傳遞給對方,希望對方能放她一馬。
但是變異野豬充耳不聞,曼莎能感覺到對方的情緒非常興奮,似乎自己的恐慌給它帶來了極大的快感。
曼莎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以前在帕爾山的時候就很少出去,接觸的都是些小動物,在華南基地,那些兇狠的變異獸似乎也很容易讓她安撫下來,也愿意和她交流。
這樣完全不配合的異獸是第一次見。
難道自己要死在這里?
曼莎低頭將臉在胳膊上蹭了幾下,擦掉了許些眼淚,然后四處張望,想著逃跑的辦法。
自己根本跑不過野豬,加上右腿時不時傳來的陣痛,更是不可能支撐多久。
大樹已經傾斜了不少,找這個樣子,再來一兩下,這棵樹可能要就要倒下了,到時候自己更加逃不出去。
她到底應該怎么做?!
曼莎心急如焚,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就算經歷再多,心智仍不成熟,更何況大部分的時候她都是被保護地好好的。
她腦子里亂糟糟的,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讓眼前的視線都模糊起來。
她心里還抱著最后一個期望,那就是瑤瑤姐還在附近,她沒有離開,只是躲起來了,最后一定會來救她的!
曼莎努力睜大眼睛尋找著,天又亮了不少,遠處的東西能看得更清了,但是找了好久也沒有看到其他的人或者動物。
大樹在野豬的第二次撞擊下又傾斜了不少,曼莎差點被撞落下來,她死死地抱著樹干,眼睛緊閉著不出聲,只是在心里不斷叨念著祭祀曾經教給她的一段話。
據說,那是贊美乞求山神祭祀詞,這是曼莎沒有任何辦法后唯一抓住的救命稻草。
“轟”
大樹在變異野豬最后一次撞擊中轟然倒下,曼莎隨著大樹一起倒在了地上。
隨著大樹倒下的那一瞬間,一陣狂風沒有任何預兆地刮了起來,地上的落葉紛紛被吹起,樹枝隨著狂風擺動,發出陣陣沙沙聲,仿佛有猛獸在呼嘯。
風停了后,曼莎終于撐不住了,她雙手松開,猛地砸落在了草地上,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曼莎五官扭曲著,感覺就像是被輾軋過一樣,身上的骨頭都要斷了。
紛亂的樹枝刮擦在她臉上和裸露的皮膚上,劃出一道道細小的傷口。
躺了很久后,曼莎終于恢復了點力氣,不過她很快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么久了,那只野豬怎么沒有沖過來?
難道它跑了?
忍著身上的疼痛,曼莎借著樹葉的遮擋,小心翼翼地撥開幾根樹枝,透過縫隙往外張望。
原本野豬待的地方真的看不到它了,曼莎又向周圍看了看,也沒有發現野豬的任何蹤影。
難道真的走了?
曼莎借著樹干站了起來,越過樹干后,一瘸一拐地朝著之前點點落下的地方走去。
“點點!點點!”
曼莎喊了好幾聲,但是沒有任何回應,之前刮起的大風讓這附近都被落葉覆蓋住了,根本找不到點點在哪。
曼莎沒有放棄,她半跪在地方,一邊扒開落葉一邊呼喚這點點的名字。
沒多久,曼莎聽到了點點微弱的聲音,那聲音很輕很輕,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一樣。
曼莎往前迅速地爬了幾步,然后雙手用力地開始往下挖,很快就將厚厚落葉掩埋的點點挖了出來。
此時的點點非常虛弱,它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確定是自己的主人后,伸出舌頭舔了舔曼莎的手指,然后再次閉上了眼睛。
“點點!”
曼莎慌了,她急忙伸手在點點脖頸處和鼻尖處摸了摸,確定它還有呼吸后長舒了一口氣。
看樣子點點被撞飛的一下受了重傷,她必須想辦法醫治它!
曼莎小心翼翼地抱點,雖然現在的點點對她來說有些重了,但是她還是努力地抱著它來到了溪水邊,喂了點溪水給點點,然后回去尋找自己的背包。
她記得,因為之前和伊莎姐姐說過要出來,伊莎姐姐給她準備了一些藥膏和藥劑,或許里面有點點能用的。
就在曼莎忙著給點點療傷時,溫瑤看著眼前被她直接用精神力弄死的野豬,思考著要從哪里扒皮比較好。
當野豬第一時間出現在曼莎附近的時候,溫瑤就注意到了,不過她沒有任何其他動作,而是眼睜睜地看著野豬一次又一次對曼莎發動攻擊。
直到曼莎爬上了樹,溫瑤才讓大黃過去了,不過也只讓它在天上看著,沒有做其他動作。
在野豬撞到大樹后,溫瑤才讓大黃將變異野豬給帶了過來。
不過這變異野豬的皮那是真的厚啊,防御能力杠杠的,溫瑤懷疑它是不是異變的重點都放在了皮上,不然怎么可能這么硬?
普通的水刃居然無妨破防!
也不給野豬再次反擊的機會,溫瑤直接抹去了它的精神力,開始想著從哪里扒皮比較好。
這樣好的皮子,不用來做防御裝備真是太浪費了!
溫瑤已經在思考要不要在附近找找還有沒有一樣的變異野豬,多弄幾張皮子回去。
對于曼莎這次的表現,溫瑤也說不上滿意不滿意,她只是想讓曼莎知道,雖然她能夠和動物溝通,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通過溝通解決的,她需要明白自己的立場到底是什么。
對于曼莎來說,她本身的攻擊力和防御力基本都是渣渣,她需要懂得正確地處理自己和變異生物之間的關系,不是純粹的憐憫,也不是純粹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