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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六十七章 這題很難啊,但我還會做

  天翼www.tianyi.la,奶爸戲精!

  歌聲漸漸低落下去,胡旋舞也逐漸停了下來。

  然而,此刻的樂聲中卻再圓潤清麗之外又多了一股郁郁沉沉的氣。

  “應該是言外之意,不會很長,不過…”帝音官微猜測道,“李太白帶劍見皇帝,不應該只是個身份的象征吧?”

  這個問題不少人已經提出來了,李白就算再被唐玄宗看重,他還不至于佩戴著長劍去見皇帝吧?

  帝音這么一說一些網民便上去問國子監。

  “藝術的表達,不過應該還有一點…劍器舞?”國子監猜測。

  “不可能,劍器舞,那也是舞蹈,關老師還真不擅長這個。”新南方猜測,“大概是失誤了,能夠理解。”

  江東衛視:“要不要打個賭?”

  你的意思是這家伙還會跳舞?

  別開玩笑了!

  再說現在舞臺上已經表演的夠好的了,干嘛還要錦上添花?

  就算錦上添花…

  “關老師別的能力我們都信服,但跳舞…不可能吧?再說那可是劍器舞,就算是拍武俠劇學了點,也不太可能玩得轉這個,這我們還是了解的。”新南方表示。

  劉旭峰:“我挨打之前也是你們這種想法。”

  啥,啥意思?

  真能跳舞啊?

  “不懂就別丟人現眼,我們的老祖宗佩劍不僅僅是實用的,還有藝術價值和身份的象征,秦漢時期的豪俠動輒彈劍作歌,唐代的劍器舞,就算在宋代也是文人佩劍,那是君子之風的象征。”國子監很高興,“這家伙是專業人員,看看他能不能搞出承接唐代劍器舞的舞蹈,這可是勁舞,不是那種揮一揮衣袖就當天邊掛滿了云彩的娛樂圈‘舞蹈’者。”

  國子監一說,娛樂圈還真不服氣了。

  你要說唱歌演戲,那我們打死也跟不上關老師。

  可是舞蹈?

  那可是舞蹈!

  關老師既沒有學過…

  “啊?勁舞?”說半天有人反應過來了,“那不是島南的舞蹈嗎?”

  你特么叫熱舞!

  很那什么的舞蹈。

  這是勁舞!

  不知道什么叫勁舞,你去翻一下匯文百科啊。

  “呵…”胡旋舞方罷,舞臺上太白打呵欠。

  唐玄宗笑道:“翰林不滿意?”

  “非也,”李太白斜靠著假山坐起來,半瞇著眼睛又飲一口美酒,笑道,“歌是好歌,舞是好舞,只是太醒酒。”

  哦嗬?

  “常人醒酒,須以冷淘,翰林卻要借歌舞醒酒,妙。”玄宗道,“既醒酒,可有新詞?”

  “并無,”太白起身,振奮一番精神,道,“仗劍在手有一勁舞,名為《俠骨香》,陛下可知?”

  唐玄宗臉色一冷,高力士也退回了玄宗身邊。

  這是什么?

  “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舞臺上的人物角色的沖突有回來了。”國子監咂咂嘴,“這應該是一層規勸。”

  “還有,李太白《俠客行》有一句是‘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大概在憤懣之外,還有一層‘我就是我,你別想太讓我拘束’的宣言。”緊跟著的是帝音的分析,“熱鬧過了,李太白還是那個唐玄宗的御用文人罷了,所以矛盾依然存在。只不過,李白心不死,唐玄宗又不認為他是個治國安邦的大才,再加上性格的沖突,恐怕這才是這場舞臺劇的收尾。”

  剛說完,唐玄宗瞥了一眼喜悅的楊太真,沒說話,只淡淡道:“既然有舞,朕為卿樂。”

  網友嚇一跳。

  劉老師你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你真不會玩這個!

  還好,高力士當即勸阻了唐玄宗的沖動。

  “李翰林既有舞,圣人且看便是,春日麗景,圣人不可起殺伐之氣。”高力士道。

  得,圓場了。

  玄宗道:“可,起樂。”

  太真喜道:“可要翰林再寫詩么?”

  高力士笑道:“圣人之意,李翰林既有劍舞,須以清平樂調和,”遂命樂工,“起樂。”

  李太白瞧的哈哈大笑,仗劍在手,彈劍而歌,道:“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并游俠兒。”

  這是曹植的《白馬篇》。

  這本是一首輕快明亮的開頭,可在李太白劍下竟顯出郁郁之氣,恰在此時,漸漸向后挪動的樂工們輕起歌謠,正是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

  漸漸的,《白馬篇》疾馳而來,到了“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彈劍作歌者歌聲清越,而仿佛背景音樂的《清平調》卻雍容華貴,裊裊娜娜的歌聲竟漸漸融合在了一起,漸漸仿佛一首大合唱。

  “就知道,就知道這人夾帶私貨從來不看在哪里演出。”觀音廟那幫家伙心滿意足。

  島南使節:“???”

  聽不懂啊?聽不懂就對了!

  “這兩首古詩融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種意味深長的寫照,《清平調》唱的是安寧富足甚至富麗堂皇的煙火人間,,可以理解為人家祖上就是這么闊到如今的。”金永智連忙把話題接了過去,“李太白偃仰嘯歌那就是告誡世人,武備絕不可以廢弛,也就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國雖大,好戰必亡,忘戰必危’。這是底蘊,搶不走,偷不走,偷走了你也享受不來,你沒那個歷史底蘊。”

  “劍舞呢?”島南使節大怒。

  這不就來了么?

  “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太白長歌作罷,將長劍輕輕一拋,笑道,“好‘白馬’,好《白馬篇》!”

  就在這時,樂工中忽悠琵琶女叮咚作樂,雍容華美富麗堂皇的宮調《清平調》驟然一拔,箜篌如鳳鳴,間或篳篥驀然清亮如金戈鐵馬踏破冰河,只聽歌者亢聲唱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好!”

  現場觀眾齊聲喝彩。

  李太白拋卻劍鞘,踉蹌一步,將將倒地時,忽的一翻身,那長劍,竟完成了半月,而人也彎下腰完成了半月,人與鐵劍,竟作用成了一輪圓月。

  一時劍鋒森然,人如滿月彎弓,又猶如胡楊垂柳,只見劍刃微微顫悠悠,人如浮橋晃悠悠,瞧著分明要落地了,腰板一挺,卻如醉八仙,偏就不倒。

  這是真功夫。

  “這家伙還真會一點啊?”不少網友這會有點撓頭。

  不是網上一直有人討論文化界那幫武打演員誰更能打嗎就有人把關老師給列進名單。

  大伙兒大部分都比較質疑,這家伙要說能打那是真能打,但要玩拳頭上的事情,他還不如那幾個出名的才是啊。

  比如楊攀龍,那是公認能打的一個。

  還有陳自聿和曹豫兩口子那也是在不少節目里表演過真功夫的武打演員。

  再就是甄英雄,那一個人單挑二十三個小癟三的視頻在那擺著呢。

  關老師能打?

  一般人都比較傾向于認可楊攀龍那幾個尊重他,才推舉他最能打的那種。

  “這也說明不了什么,武術嗎,那就是個花架子,說明不了什么。”新南方幾個給自己取了帝國名字的洋演員認為。

  楊攀龍:“你家街上那幫人知道厲害。”

  啥意思?

  “別討論這個了,大關那是真能打,別老挑唆我們去找他挨揍了,楊攀龍吃的虧我們才不想吃呢。”曹豫在微博上再次宣稱。

  就舞臺上那樣?

  “舞蹈演員都能做到吧?”有不是不服氣,就是覺著這幫演員太捧著關老師的一部分觀眾批評,“是就是是…臥槽!”

  沒等說完,李太白捧劍一躍,劍刃緊貼著身體,一個鐵板橋挺立,單憑腰里的力量在空中轉身…

  “我數了一下,至少一千零八十度,來,舞蹈演員,演!”甄英雄大發雷霆,“一幫二百五還在私信我,我去找抽對你們有啥好處?不知道什么叫高手的,麻煩去問一下大洋彼岸那條街上的人,他們領略過,以后再有人給我發私信,說什么‘打假打假’的,我找你們單挑。”

  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廢話,你沒挨過打你當然不在乎。這位爺不是能打,他是真能打,楊攀龍上去連三秒鐘都沒堅持下來就趴下了。”甄英雄貼了一張照片,“長眼睛的自己看。”

  照片里,楊攀龍臉色蒼白額頭上不斷往下掉汗珠,整個人軟綿綿的趴在地上,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這個,關老師打的?

  “只是小小的切磋,不要再說什么能打上擂臺的話了,打擂臺賽掙錢,跟他打送命,鍵盤俠死去。”楊攀龍親自證明,“總是有人說,你不要跪舔,你那位爺那是真能一巴掌打死我,那是不知多少槍林彈雨中闖出來的,不是花拳繡腿。”

  明白了明白了,你比說了,咱們看表演行嗎?

  看什么看?

  “幾秒鐘前還有人發私信說我們在尬捧,哦,這位還是個勇士,行,我幫你安排一下,你不是說你能打嗎,你不是說你參加了不少擂臺賽嗎,沒事的,作為第不知多少個挨打的貨色,你去領教,你半年爬不起來你自己難受你知道,我還不攔著。”楊攀龍大爆發。

  不關注這些的觀眾反正都看傻眼了。

  舞臺上有啥?

  “一開頭我看到一個人一把劍。”

  “然后看到劍隨人走。”

  “然后現在只見劍光不見人,這不是真本事啥是真本事?”

  觀音廟那幫人都看傻了快。

  他們大部分從不相信鐵頭娃真能打,哪怕那家伙曾經一根棍子單挑上千人,畢竟那時候那幫人不敢也沒那個能耐真打。

  可現在怎么說的?

  就那一把劍把人都包圍起來了,你說誰能打,你讓他們去突破一下那層劍光試試?

  打個比方吧,那就是一道粉碎機的齒輪,你敢往進鉆那肯定要被攪得粉碎!

  “我一直以為武俠小說里的招數是完全胡編的,直到現在看到這場劍舞,這哪里是劍舞啊,這簡直是沙場征戰。”國子監都看傻眼了,“偏偏這么剛健的劍舞卻看的那么美妙,舞者步伐靈活,身法輕快,真就跟山中白猿似的。”

  “想起來了,這不是《天龍八部》當中逍遙派的武功特點嗎?”帝影看了半天出來問,“景月妃趙子卿李茜子,另外兩位就不點名了,你們出來介紹一下,這是真的?”

  “大家別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狄大人說過眼睛是會騙人的,所以你們看到的都是假象。”景姐姐忽悠。

  “舞臺上跳舞的是李太白,跟我老公有什么關系。”趙姐姐干脆不認。

  李天仙最實在:“這個大概是真的但也很可能就是真的。”

  二小姐沒理睬,梁姐姐冒了個泡發了一句“小可愛要洗澡澡不跟你們聊了”就遁了。

  這,這何至于此啊你們倒是明確說一聲啊。

  可一幫老演員卻不關注這些,他們在關注舞臺上的劇情營造。

  唐玄宗沉沉睡去,已經在舞臺巧妙的布置下離開了。

  楊太真退到一角似乎走了又似乎還留在這里。

  高力士目光復雜,站在舞臺一角看著,臉上時而無奈時而惋惜。

  “大舞臺上面還有舞臺,這一出戲,”現場的幾位老演員彼此搖頭苦笑,“全能人才,你還真對人家沒辦法。”

  能演,能寫,能打,這些現在看來還都不是他們最不具備的,他們最不具備的恰恰就是這家伙在舞臺之外延伸出去的,通過觀眾經常性忽略的那些細節來提鮮整個劇本的意蘊。

  這就跟看落日黃昏一樣,你可以不在意壯闊寥落,但你要在意了,你就知道這有多漂亮。

  “最恐怖的還是這個團隊的配合意識,那種默契別人沒辦法達到。”江虹湊過去說道,“樂隊不是完全跟著主角走,他們在共同營造此刻的氣氛。”

  是啊,所以這才是小山頭給這些有點能力的演員帶來的巨大無比的壓力。

  他們什么都會那不是最可怕的,他們能隨時隨地編寫劇本甚至也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們的配合意識,甚至是下意識的互相配合的一時,那是不用一個眼神根據劇情理解就能產生共情的執行力。

  這誰還能阻撓他們探索更高更廣闊的演繹境界?

  “你在小山頭學過幾天,你學到了沒有?”一個老演員以為這是小山頭的不傳之秘,還問江虹,“這東西得讓大家都學著點。”

  江虹一笑道:“你知道他們是怎么學的嗎?”

  不就是早睡早起跟上那幾個的步伐嗎?

  “三天瘦一斤,半個月掉五斤,不打算脫一層皮,好好。”江虹打了個寒顫。

  噩夢一般的學習過程,她甚至不想回想起來哪怕一丁點那幾天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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