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皇帝剛當吳王的時候,一幫手下說,你老就別繼續奮斗了,你幫我們先坐穩現在的位置,一人一個縣,咱們當部落首領,奉養你當大酋長,你老覺著行嗎?
如果是這樣,洪武爺會怎么做呢?
提起刀一刀一個把這幫王八蛋都砍了!
現在的局勢就跟這個設想一樣了快。
小山頭在前頭開疆辟土,給帝國的文化和東方的文明搶話語權。
結果冒出一幫人,讓小山頭的隊員們等一等。
等什么?
當然是等他們吃夠了市場。
那你們吃到什么時候結束?
一直吃!
“等一等,說明你們有愛心。不給我們一直吃下去的機會,你們就是帝國文化界的對頭,別怪我們不配合你們了哈。”
大約就是這意思,人際表現的很清楚。
那該怎么辦?
小唐總終于明白了,關侍郎不是不待見她的某一部分。
這位純粹不待見還在給那幫蠢貨當靠山的她的全部。
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是帶頭大哥,能待見她自己這種隊友?
“你們吶!”小唐總拿起電話,今天還要再驅逐一批吃閑飯的蠢貨們。
一群等著天上掉錢的人,反倒在埋怨把天空擴大的人。
這是什么事?
這是必須要把那幫等著掉錢的人弄死的事情啊。
還好鶴松現在有隨時可以接替那幫蠢貨的人。
一上午,營業部的人幾乎換了一整茬。
還有哪個部想跟老總扳手腕啊?
“我是不能因為要驅逐你們,違反合同上規定的原則,但我讓你們去做別的工作去,這總算是公司的正常調整吧?這你要是不服,那你只好去找老板把我這個老總撤換了,你們去。”小唐總頗覺神清氣很爽,不見那幫王八蛋她感覺自己青春的小鳥還能繼續翱翔七十年!
于是關蔭又被人批評了。
“肯定是他施的壓力!”
被從重要的崗位上換到例如辦公大樓衛生監督員、接待小組監督下的禮儀學習人員、樓頂感受春天陽光對防曬層的影響的考評人員等崗位的前高管們立馬串聯起來試圖造聲勢了。
還有老員工哭著嚎著去早大老板。
我們可都是忠心耿耿為鶴松開疆拓土的功臣啊!
就因為那小子一句話讓我們這么被姓唐的欺辱合適嗎?
大長公主看樂了。
小唐有這份魄力?
挺好。
她就電話安撫那幫老部下:“工作不分高低,你們經常這么說的嘛,你看那些年輕管理,哪一個沒有被你們這些話教育的一等好些年?做人不但要說到更應該去做到,你們就當體驗了,這份工作干好了,說明你們勝任這份工作嘛。”
那要是干不好?
朱鶴齡立馬翻臉批評道:“這么點工作你們能做不好?那肯定是沒用心,我這么大的公司,養你們這幫不用心做最基本的工作的員工,我慈善家啊?”
那幫人還怎不敢走,走了吃什么啊他。
“太欺負人了,那么大的人物,就給我們一條活路怎么了嘛,自己吃飽了,難道要把我們餓死嗎?沒我們奮斗,現在也沒國家隊這三駕馬車的實力,不能過河拆橋,這是體現領軍人物對人的基本尊重的閃光點。”這幫人被逼無奈下只好上微博討伐,還都挺能說。
問題是這幫人說的話有誰愿意給他們當推手?
“你們可要想好了,這幫人,在大唐鶴松算不上啥人物,但吃韭菜的經驗可比咱們熟練得多,要是給他們幫忙,或許會讓小山頭名聲受點損,但一定會搶走我們的崗位,誰要是愿意給這些人背書,那你們隨便吧。”霸起國際的一幫地位對等的高管們紛紛表示。
新南方倒是想挑撥。
唐芝可不同意,她知道那幫人壓根翻不起浪花來。
“在大唐鶴松那種環境里都沒學好去,他們來到新南方還能給我們增加多少戰斗力?那是最頑固的一批拖后腿者,要他們,就是給我們自己創造諸多的麻煩。”唐芝要求自己的心腹不得跟那幫人聯絡。
幫他們?
就算幫了,那幫人能咋?
跟關老師在微博上能掐得過,還是在現實里敢找個地方約一架?
他們什么都不敢,連在微博上造謠抹黑的膽量都沒的。
要不,你喊一聲看人家理你嗎。
神經病。
關蔭還真沒時間打理那幫人。
原來知縣那些人的想法是,關侍郎肯定會去農村看。
但少尹是喜歡交通的,所以一定會去看縣里主打的村村通局域網。
這是安排的重頭戲,甚至還真安排了人去演戲。
可誰想得到?
誰都想不到,關蔭第一個要視察的竟是工業園。
小小的縣城,人口還不到五十萬,城鎮人口占比還不到百分之六十。
這樣一個小縣城,如今圈起一塊地搞了個煤縣小工業園。
而且玩的還都是高大上的東西。
首先是金融,因為本地煤炭資源比較豐富,是國內比較好的煤礦資源,開采難度雖然逐年都在加大但質量比較高,因為運輸而修建的道路網也還算及格吧,現在一些人,在這地方玩起了礦產金融和新概念開發。
知縣本來以為關侍郎最討厭這種公司,所以他壓根不可能來看。
“誰曾想,他還真來了就。”十幾家公司的老板,哦,指定的老板,大老板沒來看著。
十幾個算是比較悠閑的老板跟狗攆一樣的從各處跑了回來。
關侍郎手下留情啊!
其次是文化。
這樣個現狀,小工業園區竟然集中了六七個招牌亮麗名字嚇人的娛樂文化公司。
一問還都是比較有門路的那種,有一家甚至能跟國內數得上號的幾家娛樂公司沾一點親戚關系呢。
最后就是所謂的文化公司。
這是掛羊頭賣狗頭最多的一種經濟體。
他們吃什么?
八卦新聞?
不的。
人家是守著各種補貼,在盡可能用兩三個人看著大門的前提下吃到五十到三百人的公司的補貼那種創新模式。
車隊到門口,正趕上一出好戲!
一位年輕的基層工作者,怒氣沖沖提著行李包從園區闖出來,回頭指著連轟帶趕用掃帚扒拉他的幾個保安,出口就是金句:“別欺負我們貧窮,那是你沒看到我們的潛力。十年后,你們這種皮包公司全完蛋,我們一定會過上好日子。”
咋回事?
誰也沒想到,這個人竟是大表哥的內侄。
“他不是在村里扶貧著呢嗎,最近還被煤縣當成當地幾家公司聯合拍攝的一部反映扶貧工作成績的電視劇原型,就這?”大表哥瘋了。
因為他內侄一看被打得狠了,抄起行李包左右揮舞,一時如瘋魔出世,嘴里竟然罵:“你別的屬性全是白板,欺騙屬性全部加滿;你拍攝什么扶貧電視劇,你明明是拿著我們的工作問你們背后的王八蛋要經費,拿了這筆錢,你不怕吃飯吃成個口舌生瘡,解手尿出滿池子石頭,做頓飯里頭也冒出十公斤砒霜啊?你們他娘的,老話說你們是狗腿子,行話就叫…”
“閉嘴!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揮舞著掃帚的保安隊長既無奈又羞愧。
這里頭有故事啊。
可那小子來了一句:“奉命?呵——果然是主人的任務罷了。”
慢車人都感覺穿越到了異位面。
這是幾乎所有扶貧題材電視劇里的主角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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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就是個龍傲天了吧?
他哪來膽量?
“不知道,不過這小子的老師好像是涼州做什么調查的報告員,但工作之前這娃說到底還是個別人罵他一句混蛋,他只能反擊一句你走開的老實人,怎么工作了兩年,脾氣暴躁的要命?”大表哥面子上掛不住了。
關蔭反倒覺著這才是真正的工作人員。
誰還沒點脾氣了?
惹急了誰嘴里還不吐一點零碎啊?
“等會,看看這些人到底鬧的什么名堂。”關蔭有點小奇怪。
保安隊長顯然是收著手呢。
他似乎有一種天然的膽怯感,面對那年輕人總有欠著他的感覺好像。
年輕人痛斥:“你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村里給你創造的條件,為了把你叫回來,多少人出動,就為你回村做點實事。結果你被幾個皮包公司一叫,堂堂乙級農業大學的畢業生啊,居然跑來當保安隊長。你缺錢?我看你缺的不是錢,你缺的是勇氣,幾個皮包公司一句話能把你嚇成這個樣,你真把全村老少爺們的骨氣當尿尿了。”
那隊長面色羞愧閉著眼睛一頓胡亂打。
可別人沒那么客氣,三五個人上來居然試圖把那年輕人抬著扔出去。
傻子都看得出來車隊絕對是大人物來檢查了。
這時候,讓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在這胡咧咧那是要讓老板吃虧的!
老板吃虧就是員工吃虧?
知縣一著急,上去就把那年輕人給批了。
他說:“你是哪個村扶貧的?這么粗暴的態度,可見平時對鄉親們是怎么個嘴臉,你立馬回去,讓你們組里的組長給你布置任務,該寫檢討不準不寫,我要親自審查你們的工作方法,出去,你立馬出去,讓你們鄉鎮的人過來接,馬上走。”
“走也行,他們得道歉。”年輕人耍起賴皮,居然一使勁把知縣撞到掃帚里頭,自己拿著行李包往門口一坐,一句話,“村里的事情,沒辦成,我要真還有這個職位,那還真不好意思離開了。這件事辦成,你給我下個命令,該開除開除,我還真不信找不到個地方恢復我的名譽了,你搞,你隨便搞。”
關蔭看著很樂呵,這小子有后臺還真有那么一股子混不吝的味道。
那么問題來了,大表哥有沒有給這小子當后臺?
這問題,少尹搶先來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