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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八百九十五章 我本尋常,為何逼我為王?

  “咋樣?”大表嫂的娘家爹在自家門口打電話。

  這是第二天中午。

  大表嫂在醫院,剛從里頭出來。

  她臉色有點陰沉,但渾身差點被汗水濕透了。

  嚇得。

  就在一大早,一個霹靂般的消息嚇壞了所有親戚朋友。

  自殺的那人的家人,昨晚開車埋伏在上山路上。

  今早上,關蔭的車剛上山對方開足馬力直接撞了過來。

  對方的意圖是把關蔭的車撞下懸崖。

  啥結果?

  關蔭親自駕駛的越野加快速度讓了過去,對方的車直接沖進懸崖。

  三十多米高的懸崖,那就不可能留下對方的命。

  還有進村口的時候,藏在村口樹林里試圖用木弩襲擊的人。

  那個沒啥大問題,只不過被打斷了肩胛。

  還有一個在微訊群放話要報復的,已經被人舉報直接抓了。

  兇器備好了,所以沒十來年別想出來。

  一連滅了三個,并且是毫不留情地下手。

  這讓很多人心驚膽顫的同時,開始害怕起跟關蔭接觸。

  “咋能心狠到這地步,往年過年還是見過的,就是有啥問題,攔住說一下,不就行了。”總有一些親戚朋友覺著事情沒那么嚴重。

  親戚群里也沒人敢說這件事。

  大表嫂生氣的就是這里頭還有她的一個至親。

  可她害怕的是關蔭對此似乎無動于衷,還心情頗好在塬上溜達呢。

  這種滅人不眨眼的狠毒可真打破許多人對關蔭的印象。

  那是真出手要人命的家伙!

  “咋辦?”大表嫂先給丈夫打電話。

  她既擔心關蔭搞株連,又不忿這人心狠手毒。

  大表哥心里卻清楚得很。

  “你的意思是讓人家開著車把你親戚的車攔住嗎?”大表哥怒問。

  大表嫂嘆道:“那也不能…”

  “地方是他自己選的,事情是他親自做的,你還要讓老四怎么辦?眼睜睜等著被你家親戚刺殺嗎?你告訴你們家那幫親戚,不要在背后皮干,一群啥東西,還想反咬一口把我抓走,我跟他們有啥交情啊?過年喝杯酒,還算給他們面子,他們也配讓我給他們辦事?”大表哥怒罵。

  大表嫂果斷轉變立場。

  事關表弟那當然可以無限給他找過錯。

  可關系自己的老公,那必須無原則站在他這邊啊。

  “也難怪人家壓根瞧不起你們。”大表哥冷笑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心里竟第一個就是很爽。

  老子們是好人,可好人就他媽該讓著你們啊?

  “死得好。”大表哥嘀咕一句。

  此時,老一輩的親戚先怕了。

  “我咋想,都沒敢料到這娃這么心黑手辣,三家子,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打電話通報消息的時候這幫人叨咕。

  小舅一聽這話就怒了。

  “放屁,他們既暗殺又埋伏,反殺憑啥不行的?就有他們報復的權力,沒我外甥反殺的資格?要點臉,不要老把自己當個弱者,你弱你有理,你就活該被打死,做人,要有點臉皮,臉都不要了,怨恨誰狠毒?我看你們這些人,就是看我那外甥能辦事,官官當得大,錢錢掙得多,你們就是不服氣。你不服氣走正道競爭,在背后酸不拉幾說幾句怪話,你不怕酸水把你都給淹死嗎?人不能沒良心到不要臉的地步,要是不要臉那就少跟人家打交道,想把好處占了還想把人家笑話,你都不看看各自都長了幾層臉皮。”小舅一頓罵,甚至連兄弟姐妹都罵了一頓了。

  他是要臉的人。

  也是心明眼亮的人。

  但有些人既沒腦子也很不要臉。

  這不,關蔭剛在塬上轉了一圈就接到電話。

  娃啊你可不敢再這么下去了!

  “我怎么了嘛?”關蔭就問道。

  親戚們勸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把人給整死…”

  “哪一個是我殺的?”關蔭很不解。

  親戚們就說:“你只要不管的那么寬…”

  “那你們能有活路?行了,都該干嘛干嘛,不該管的就別問了。”關蔭道。

  有個親戚就奉勸道:“要把你們家弄的逢年過節都沒人敢去…”

  “沒事,我正好馬上要搬家了,這次全部都到帝都生活,以后回來也不在城里生活。”關蔭道,“沒辦法,人家要殺我,我一躲避你們都憎惡,我還哪有臉跟你們來往啊,對吧?”

  “你看要不管那些就不會出這種事。”找理由的方法總是很多的。

  關蔭想了想,一笑掛斷了電話。

  跟他們,沒任何可講的。

  愚昧也好出于自己的利益考慮也好,就是一群愚昧的人。

  咱不強求別人做什么。

  只不過有些事情你別攔著我。

  傍晚,關爸回家的路上一輛陡然大火的車撞了過來。

  跟下山虎對抗,你腦子是有多萎縮?

  對方三死一傷,路上就完了。

  這一下,媒體徹底嘩然。

  “居然還有這種不懂法的法盲?!”網友都被驚呆了。

  但有一家媒體,公然寫出了“飛蛾撲火,英雄孤注一擲”的新聞。

  而且是指名道姓的報道。

  那幾家瞬間被三位數的媒體包圍,有媒體打出“保護”的旗號。

  關蔭在山坡上站著,一邊臉被太陽染紅顯得極其光明。

  但一邊臉彷佛隱沒在無盡的黑夜之中。

  他給那幾家出格的媒體先打了電話。

  得到的回復一律是“抱歉,這是手下的人干的,關侍郎不滿意的話我辭退就行”。

  關蔭也就沒再自討沒趣。

  錢清援的電話打了過來:“…”

  無聲的信息。

  關蔭道:“以我的名義吧。”

  “不用,我不喜歡被人要挾,行了,你小舅猜到人家會報復,所以親自去陪著你爸爸,我這個小舅,也不在乎被百年后的解密黑成渣。”錢清援只是通知他。

  深夜,那邊的白天。

  亂糟糟的街頭,相同的時間,不同的地方,兩輛重卡從坐滿四個人的車上碾了過去。

  啊啊的兩聲大叫,在國內的兩個媒體老板從高處一躍而下。

  絕滅!

  肇事者呢?

  飲酒過度,死了。

  加密的信息里,關蔭得知了錢清援安排的一切。

  “是我辦的,我不是要告訴誰,用一些手段對付我們,我們就要還回去,我只是要告訴一些人,別欺負我外甥女婿,他還有個更不擇手段的舅舅在這兒站著,我不在乎手段,只在乎結果。”錢清援站在鄭勇彪面前坦承。

  鄭勇彪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扯的什么淡?中邪了?”鄭勇彪揮手,“滾吧,過些天到緹騎做個千戶。”

  錢清援一奇,轉身就出門。

  還有呢!

  忽聽鄭勇彪淡淡地道:“下次注意點,沒那么多酒瘋子。”

  錢清援狂喜,回頭看只見鄭勇彪拿著值班日志正在研究。

  明白!

  過很久,鄭勇彪扔下值班日志甩了下腦袋,嘿嘿一笑,搖搖頭嘆息:“年輕人,辦事就是太膽小。刺刀見紅事,何必太謹慎。嗯,這孩子做夢了,真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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