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關蔭趕走一大幫人,心里還是覺著不踏實。
罵一頓也不是很踏實。
“不行今天在家做飯吧,我看有啥做點啥。”關蔭就想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知夫莫如妻,景姐姐橫了一眼。
討厭的。
她起身去臥室取了一張卡,拿出來塞進娃兒爸兜里。
關蔭撓撓頭嘿嘿笑了。
景姐姐白了一眼:“樣兒。”
大長公主奇道:“要錢新花招兒?”
趙姐姐無奈道:“剛又掙了一筆錢,原本說要留著,又想修學校了。”
哪來的?
歌曲。
關蔭這段時間沒少出新歌,陸陸續續到手一大筆錢。
這次,《無名》下載就給他帶來一大筆收入。
這筆錢可不是小數字啊!
要知道三大音樂平臺現在給關蔭的歌曲分成高達七成,交稅之后…
這么說,可能就比較清楚了,這張卡上將近二小姐所需要的三成!
大長公主一聽就急了。
不準!
你留下!
在哪修學校我出錢!
“去吧,基金會這些天維修呢,也在接受審查,暫時沒法投的,哪需要趕緊拿去修吧。”景姐姐也無奈,攤上這么一個老公,這輩子就攢不下家當,這筆錢他要不花出去他心里跟貓兒撓似的。
“那你去微博罵人啊,那幫欠罵的那么多,你就不能偷偷攢一點?”大長公主批評道。
說著,她順手又發了個微博。
“一個小目標,又要拿去修學校了。”大長公主怒問道,“還能不能給自己留點?拍電影又要用錢了!”
他又要修學校了?
小書包基金會剛年度審查呢啊!
“沒事,修去吧,掙那么多錢,總得做點事情。”景姐姐鼓勵,并聲明,“最近沒見那幫找抽的出來質疑,勸你們自愛,你惹事精大爺把修學校當日常,你要再跳出來找抽,別怪他把你們當韭菜,慫玩意兒吧。”
黑粉就沒敢在這些事情上道德綁架他。
你算算一年時間他修了多少學校。
這時,剛挨罵那幫人沖了上來。
干啥?
“別修了,給自己留點吧。”這幫人在這方面都沒幾個黑的。
關蔭沒搭理,正要找地圖精確定位,教部一個艾特把把叫回來。
“給來學習的一學期十萬,行嗎?”減少了一半估計這個可以。
可沒想到關蔭勃然大怒。
“神經病?”關蔭問,“我們的孩子,勤工儉學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拿個獎學金,一年才給三五千,我們出國留學的孩子,人家給幾個獎學金啊?要不要給你們批準用美元結算?花錢養這些人,就跟花錢養日記師們一個道理,你養不出什么材料,剛說好要用一套標準了,你又來個十萬,你錢那么多?”
不是他短視,這筆錢完全沒必要花。
你就是花錢買頭豬,喂兩年還能掙點錢呢。
可你把這錢投入那方面有啥成果啊?
當然,有些不公開的就別提了。
這是國際上都心知肚明的小秘密。
關蔭一怒教部也頭疼,這貨動不動帶著人翻他們祖先。
你要沒詢問他的意見,他敢明天堵孫小姑的轎車!
有網友勸道:“咱們現在已經很不錯了,可以給的還是別那么苛刻。”
扯淡。
“山里娃娃念書有多不容易,城里人知道個屁。”這家伙暴走,“崽花爺錢不心疼,那錢你留著,誰愿意資助誰去資助,少拿我們的錢積攢垃圾。”
這時,方先生打電話找他。
“咱們的教育資源真的沒有普及到全部孩子?”方先生多少有些不信。
關蔭想了半晌,承諾這幾天帶一部紀錄片回來給他們看。
就是說你又要出門去啊?
“那咋辦,相關方面因為手段只能在規定內才行,我又不在乎這些,有些事我出面合適得多。”關蔭摩挲了一下銀行卡,他也需要錢啊。
可他再需要錢,想辦法籌備就是了。
他要拍電影,投資的人一大把。
孩子們咋辦?
想讀書,沒條件。
你讓孩子們想啥辦法?
“很多還是客觀原因,要解決山里孩子上學問題,首先要解決孩子們的經濟問題,娃娃們上學是不用錢,可修學校請老師哪一樣不要錢?”關蔭跟方先生算了一筆賬,“我們現在光留守兒童就有小兩千萬,按百分之一算,那也有二十萬孩子沒書念啊,這事兒我不解決等誰解決?還有那外培的錢,該給的一千萬也給,畢竟拿人家的…是吧?但不該給的一分錢也不給,他們是來念書的,憑啥用我們的錢把他們養成大爺?網上說月薪三千元的最愛國,這不是啥榮耀,這恥辱。中產那是騙鬼的王八蛋詞匯,把收入中等以下的人逼著,以偏激的方法表達對各種偏袒的不滿,那就等于挖掉我們的根基和前途。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困難兒童,將來大部分其實都會成為中等收入以下的人,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沒有給他們一縷陽光去照耀,憑什么讓人家將來愛護擁戴帝國?給那幫王八蛋的爺,一個人十萬,一千個就是一個億,這一個億拿出來,我們二十萬困難兒童就有書念,憑什么他們貴我們輕?我們要友誼,但不要王八蛋的爺的友誼。”
那你打算先去哪?
“大涼山。”關蔭拍拍口袋,“這有一個小目標,先解決幾個村鎮的上學問題,路,我們修進去了,電,我們通進去了,那接下來就是把孩子們搶過來,我們來教育,然后逼著那些因為客觀主觀原因沒有知識,渾渾噩噩地過日子的年輕人去創造價值了,我打算先去打場架。”
你又去打誰?
“一幫快成年的王八蛋。”關蔭說著就開始訂機票。
這錢他不想花,一張機票怎么都能給十個孩子買幾件衣服。
可他得盡快趕到那邊。
方先生一咬牙,哆嗦著把自己的工資卡拿了出來。
別以為方先生容易,他每個月還要交房租,水電都要自己負擔,再便宜,按照面積算下來也要兩三千了,老人其實手里也沒攢下什么錢。
關蔭看著都嘆息。
人家的統領幾年下來,那資產要沒翻十倍都算良心。
咱這幾位手里剛攢了點錢,等退下來又沒幾個了。
他們也要給兒子結婚,給女兒出嫁,孫子孫女上學也要花錢。
“算了,你們那點錢也就夠我吃個一年半載,還是留著吧,我找個資本家,一頓竹杠怎么也能敲出一點。”關蔭立馬往外跑。
方先生看看周叔兒,你囊中羞澀嗎?
“窮的連買條皮帶都得考慮半天。”周叔兒也拍著口袋哭窮。
那就讓那小子敲詐別人去吧。
關蔭一路跑到家里,樊文秀正看電視呢,見這家伙回來就翻箱倒柜,還奇怪呢,又找啥?
“我上次收的那些舊衣服呢,得帶過去啊,都是好衣服,這還能省點錢。”關蔭嘟囔道,“就是要被航空那幫姑娘敲詐一頓盒飯,又要花好幾百呢。”
樊文秀就知道,這家伙又要出門去撒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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